他们的身后跟着很多人,意形门和长流派的人都来了,那些人用震撼的眼神看着路珩艰难行走的背影,却没有办法上去帮助他。
一直蔓延到云层之间的台阶显得那样的长,而行走在山间,为了一条x_i,ng命而挣扎的人们,又显得那么渺小。
……
佛像虽然被砍,困在花园里的人却依然没能顺利出去,彭椗看看盘膝坐在地上,仿佛入定的君浵,忍不住问道:“乔……那个,陛下怎么样了?咱们要再做什么才能离开这个花园?”
乔广澜根本没听他的话,心不在焉地随口答应了一声,打量四周,忽然问道:“歌呢?”
彭椗一愣,这才意识到,之前那一直在飘飘渺渺的歌唱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消失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轻柔地甜笑从上方传过来:“出家人吃什么?”
这声音回荡在半空中,飘飘忽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y-in森之气,恐怕如果置之不理,会有很大的危险。
出家人吃什么?这是什么鬼问题!
一个宫女惊呼起来:“太后,您……”
乔广澜侧头一看,发现太后脸色发青,伸出一只手,指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的声音发抖:“淑妃,那、那是淑妃的声音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笑了。
这笑来的太过突然而诡异,吓得旁边的几名宫女都下意识地远离了她,太后却转过头来,再次妩媚一笑,柔声道:“在问你们呢,怎么没人答话?出家人吃什么?”
她的眼波流转,随手一指:“你来说吧。”
安王世子一看,她的手正好指的是自己的方向,吓得脸色都变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
乔广澜道:“别你了,不是你,人家问的是出家人,快答话吧。”
安王世子哭丧着脸说:“答什么啊!错了怎么办?”
乔广澜道:“错了就错了,你随便回答一下试试,我保证你没事不就行了。”
安王世子一咬牙:“好吧,小命交给你了,乔贵……那个乔少侠,你可千万别坑我。”
他冲着太后道:“出家人……当然是吃素。”
太后那张娇艳的脸顿时扭曲起来,瞬间暴怒,呵斥道:“答错了,你得死!”
她的长发瞬间暴涨,像一条条黑色的藤蔓,冲着安王世子直刺过来,眼看就要把他穿成筛子。
安王世子本身也是会功夫的,惊骇之下就地一滚,可是那些长发如影随形,瞬间又长长了好几丈,重新卷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果然温柔刀,蚀骨艳,美人的话都是不能信的,女美人不行,男美人也是一样……
但是做完了很长一句话的内心独白之后,他发现自己没死,也没有变成筛子,他好好地趴在地上,做筛糠状。
……咦?
他一转头,就看见刚才死去的那几个人纷纷从地下蹦了起来,挡在自己面前,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正在跟长头发搏斗,仔细看,每个人脑门上都贴着一张黄符。
安王世子从地上爬起来,惊讶地看着乔广澜:“你居然……”
居然可以指使的动死人?!
乔广澜似模似样地感叹道:“咱们大齐的勇士就是不一般,活着的时候赤胆忠心,即使死了都要为主人贡献最后一份力量,感动啊。”
安王世子:“……”
乔广澜其实没有用什么神奇的法术,这些人在死的时候魂魄就已经被带走了,留下的只不过是没用的躯壳而已,他只是像古时候湘西的赶尸人一样,利用符咒驱使他们行动而已。
在他们搏斗的时候,乔广澜微微眯起眼睛,敏锐地发现,在太后繁复华丽的发髻上,似乎多出了一支白玉簪……
不是他过于关注,而是太后虽然已经算是寡妇,但在打扮上没有一点低调的意思,从头到脚鎏金点翠,艳丽无比,这种比较素雅的东西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所以实在是太明显了。
然后,他看见白玉簪上似乎突然升起了一点微弱的火光。
乔广澜一愣,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正要更加仔细地观察,却见到那些头发忽然暴起,倏地飞扬横扫,硬是把刚才那几句尸体直接包裹进来,再一甩的时候,尸体已经化为森森白骨,散乱地落在地上。
太后放声大笑。
旁边的几个人以为这就是输了,脸色一变,惊呼出声,乔广澜吹了声口哨,拍巴掌道:“厉害厉害。”
随着他击掌,地上的白骨纷纷立起来,重新组合成了人形,再次向太后冲过去,乔广澜则趁机闪到她的背后,伸手就去拔太后头上的那枚白玉簪。
安王世子惊叫道:“小心!”
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起,刚才的白骨再一次被碾成了粉末,太后将头一甩,黑发直接向她身后的乔广澜抽过去。
乔广澜双手负在背后,轻而易举地避过了铺天盖地的长发,在其中左右穿c-h-a如同闲庭信步。
他轻笑吟诵道:“云暗青丝玉莹冠,笑声百媚入眉端。春深芍药和烟拆,秋晓芙蓉破露看。星眼俊,月眉弯……哎跑什么,我还没念完呢!”
眼看被淑妃怨念化成的般若c,ao纵着太后的身体转身要跑,乔广澜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肩膀,两个人之间只有一臂的距离,头发遽然发动攻击,乔广澜松手,反身抽刀,扭腰回身刷刷刷三刀削下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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