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随意侃了会儿,陆月浓便说归置好了,去里屋换了身衣服,打算走。
没想到王治宇突然激动起来:“陆哥,您穿这身吗?”
陆月浓将自己从下而上地扫了一遍,疑惑道:“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有什么,哪儿都不妥!”王治宇拉过陆月浓,说,“恕我直言啊陆哥,咱这是同学聚会,不是家长会,您这打扮往这儿一站,我看了只想闭嘴刷题,还怎么嗨?”
“那我……”陆月浓笑了笑,请教道,“应该怎么穿合适?”
王治宇立刻把他那罩子似的外套往两侧一扒,露出一件白t,上面印着各色的字体,看不清楚是什么,只觉得很有学生时代的中二气质。
“有没有像我这样的t恤,咱们穿了,年轻有活力,重返十八岁!”王治宇说着,语气也随着中二了。
陆月浓盯着这衣服,心想如今自己不是衬衫就毛衣,即便是夏天也不大穿t恤了,更何况现在入秋了,他有点为难:“可能没有,我去翻翻夏天的衣服。”于是走到其中一个箱子边上,翻翻找找,好不容易寻摸出一件白t来。
王治宇一喜:“就它了,咱们走吧。”
陆月浓以为的聚会,不过是他与王治宇之间的简单聚餐,没想到是货真价实的同学聚会。
到了酒店推进门去,只见包厢内灯光璀璨,酒宴齐全,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会见什么重量级领导。
蒋复竞,刘莉……
陆月浓一个个认过去,大部分还记得,少数几个时日已久,记不清楚名字了。目光转到靠里的地方,竟还有江倚槐!
江倚槐与他视线接上,笑得露出皓齿白牙:“这不是——”
“这不是我陆哥吗!?”董力帆抢着话接,激动得险些绊翻了橙汁,转头对王治宇龇牙咧嘴到一半,又忍不住笑,“好啊大头,你怎么瞒得滴水不漏的,怪不得叫我一定从冀城赶过来,说什么这波不亏!”
王治宇理直气壮:“你就说,是不是不亏!”
众人跟着起哄,都说是。
董力帆被抢了台词,只得说:“今天高兴,必须好好喝几杯!”
王治宇拍了拍陆月浓肩膀,转移火力道:“可不是嘛,陆哥尤其!”
陆月浓站在一边,笑容凝在脸上,心中发出一个问号。
江倚槐拿起杯子喝了口椰奶,掩住了嘴角泛起的笑意。
这局到最后闹作一团,大家一同穿着傻里傻气的t恤喝酒唱歌。
陆月浓作为“失散多年”、“刚与家族相认”的新宠,就算是想逃也逃不过,被逮着聊往事,聊现在,佐着白的红的入口,被灌得眼前迷离模糊。
宴散后,老同学们跌跌撞撞,找人接或寻代驾,走得差不多了。
王治宇留在包厢里断后,看见陆月浓拿额头抵在桌面上,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便要去扶人。
江倚槐还没离开,他洗完手走回包厢,轻轻拍了下王治宇,作口型道:“我来。”
待把陆月浓扶正了,王治宇压低声音道:“槐儿,我之前是打算送陆哥的,没想到刚刚不留神,给廖亮那小子灌了两口,你喝了没啊?这头一回带陆哥来同学聚会,我总不放心把他扔给外头的司机。”
江倚槐哪能不知道王治宇的意思,他眨眨眼:“没喝。”
看见陆月浓一来,他就没准备喝酒了。
王治宇便顺理成章地把陆月浓托付给了江倚槐,还反复替陆月浓道了谢。江倚槐没多说,戴好口罩,架着陆月浓往酒店地下车库走。
望着这对背影,王治宇那醉醺醺的脑袋想到,今晚这俩人好像没怎么说话,但转念一想,才觉得从前这两个那么要好,穿一条裤子估计也乐意,自己还插在中间瞎担心什么。
第26章酒醉
江倚槐停下车的时候,手机一震,王治宇还万分贴心地发来了具体地址,详细到了门牌号。
车内暖橘色灯光亮起,陆月浓睡得不沉,眉头一皱,本能地抗拒着亮光。在灯光下,眉目愈发柔和,酒醉后的双颊稍有泛红。
江倚槐盯着看了片刻,随后下车,打开陆月浓那一侧的门。
陆月浓有些意识,迷迷糊糊地说:“到了吗?麻烦你……”
江倚槐正给他解着安全带,听到这话立刻打断说:“到了,钥匙在哪?”
陆月浓微微动了动左手,江倚槐就去摸他左边口袋,果然在里面摸出一串钥匙。
简单四枚钥匙,其中三把是最普通的钥匙,几乎一模一样,借着车里的光,江倚槐发现陆月浓还很细心地在上面贴了“办公”“大门”“公寓”的字样。另一把钥匙上没什么记号,但很显然是高档了几个层次的钥匙,不做记号也能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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