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换好舒适的居家服,江倚槐往沙发上一靠,拿着原子笔开始翻唐跞送来的这叠东西。虽说筛选过了,但有效信息仍是密密麻麻。
看着看着就困了,江倚槐画下第三个圈,打了个哈欠的间隙,瞥见手机一亮。
是吴教授的来电。
江倚槐很快接起:“吴教授您好,有什么事吗?”
吴教授爽朗的笑声传来:“小江周末好呀,没什么大事,就是来给你道谢,我孙女拿到了签名,果然开心得不得了。”
“不用谢,喜欢就好,”对于江倚槐来说,这的确是举手之劳,却能帮助吴教授增进祖孙感情,何乐不为呢,“这些日子,我谢您还来不及呢。”
“不客气不客气。”吴教授也道。
江倚槐揭开了闲聊的话题:“对了吴教授,我这两天遇见陆老师了。”
吴教授有点惊讶,像是不确定:“谁?”
江倚槐:“就之前,您和我说起的陆老师,我这两天和姜老师他们去露营的时候遇见了。”
“小陆居然也出去玩了,”吴教授更惊讶了,随即又笑道,“多玩玩也好,他就要出去走走。”
“嗯,”江倚槐赞同这点,甚至很想拉着陆月浓天南海北到处走走,当然,这是不可能和吴教授说的,只能夸赞道,“陆老师和您说的一样,果然青年才俊。”
吴教授很受用似的,说:“当然,毕竟是老吕的学生,哎呀,我就知道你们能聊一块去。”
江倚槐:“嗯,聊了不少。而且,聊天时候听说他快要有对象了,真是爱情事业双丰收。”
吴教授“啊”了声,说:“嗯?真的吗?”
“真的。”江倚槐一愣,心道千真万确,这还能作假么。
“可是不对啊,”吴教授回忆道,“就上周末,我问起他有没有女朋友了,他说没有,我琢磨着要不要给他介绍一个,刚好我朋友家有个留美回来的女儿,年纪合适,又都出过国,肯定有共鸣,没想到我就这么一说,他给拒绝了。”
江倚槐想,拒绝了也很正常,毕竟心有所属了,怎么还能接受相亲呢,但嘴上还是很配合地问:“拒绝了?”
“是啊,所以说小陆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吴教授顿了顿,继续说下去,“他和我说,打算过几年再说,这些年没遇到合适的,也不想谈朋友去耽误别的女孩子。我一听,就不说什么了,毕竟年轻人的路还长,总归要他自己走的,你说是不是?”
“嗯,”江倚槐心里千头万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随即笑着揭过去,“那我可能是听岔了,说不定是在说别人。”
“必须的,”吴教授打包票说,“这孩子从不对人说谎,说没有肯定就是没有。”
挂了电话,江倚槐往沙发上一躺,对着天花板开始纳闷。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陆月浓到底哪边说的才是对的。江倚槐要是想象力再丰富一点,大概就要怀疑,时隔多年,陆月浓是不是患上精神分裂了。
但转念一想,江倚槐又觉得自己的偏信没什么道理。
想想以前,他又不是头一次被陆月浓骗了,虽然现在的陆月浓,从头到尾看起来就是个完美无瑕的翩翩君子,但这并不代表什么。
江倚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情况的特殊性,心想:陆月浓难不成是在和我玩差别待遇?他骗我,图什么啊……
第25章聚会
从房屋中介出来的时候,天边已晕上赤紫色。陆月浓看了眼手表,将近六点。
鸣笛声此起彼伏,正是晚高峰堵得水泄不通的时候。
虽在读本科时,陆月浓就被小孙撺掇着,随大流考了驾照,但他却手握一证,从不开车。
不开车的原因有三。
一,没钱没车。
二,常与知识为伍,宅到人神共愤,实在不好意思买着这等“奢侈品”置灰,也就一直徒步出行,再远一点的地方,就尽量使用公共交通。如果市里要评奖,陆月浓绝对是环保好公民的先进典范。
第三点就比较真实了,在平城,很多时候腿要比轮子好使。
陆月浓拾级而下,在人行道上走得畅通无阻,倒是比凝固成静态图片的车子快上许多。
趁着周一下午没课,周末也把该处理的东西处理完了,陆月浓便找了家中介物色新住处。
忙了这一下午,物色完可以搬的新公寓,陆月浓心里算是落了一块大石。虽从某些方面来讲,他确实不爱挪动,但学校要重建宿舍楼,他也不能当钉子户。也罢,等换了新地方,也顺带换换心情吧。
更何况这房子地段还好,租金比之其他的,也尚算合适。他和中介约定好下周六下午去看看房子,没什么问题就付半年租金,直接入住。
街角转过,逢上一家卖场,陆月浓思及时近饭点,在回学校公寓吃点泡面和在卖场找家店随便吃点里犹豫片刻,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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