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变得和先前完全不同,却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叶浪的声调,这下他扯下面巾,果然就是叶浪!
我激动地跃了出去,一把抓住他的双肩道:“叶浪!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叶浪爽朗地笑道:“自从在方家婚宴听说你们出事后,我就注意江湖上这些人的行踪,因为他们迟早会找到你们,今天我发现这些人联袂而来,就小心地跟在了后面,打算在合适的时机再出手,没想到……”叶浪此时敛住了笑容,“没想到这位六静方丈并不会武功,否则……”
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却仍然安慰她,其实也是安慰我自己道:“不要说你没有想到,连我也没想到,一开始我便先入为主,以为方丈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连飞羽也说他是位高人,却未想到只是佛法高明而已。《+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我注视着六静方丈庄严神圣的面容,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由自主双腿一软跪在了他面前,恭恭敬敬地向他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泪流满面的慧能从大殿里奔了出来,后面的段飞羽则呆站在了门口。
慧能到了六静面前正要扑上去,却又硬生生站住了,默默地盯着师父的脸一动也不动,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慧能突然平静地开口道:“我曾问师父:‘何以参透菩提?’师父答我:‘以生死。’从今日起,弟子甲子内不闻一声、不发一言,乐参苦禅。阿弥陀佛!”
慧能双手合十,口宣佛号后,便跪在了六静面前。
突然轰的一声,六静身躯上冒出熊熊大火,隐约便有一个虚幻透明的人影从火光中升起消失,我不禁失声道:“这……难道就是涅磐?”
再看六静的肉身,一会儿工夫竟然已经烧成了灰烬,地上一堆灰白的骨灰之中,一粒不规则的晶莹珠子静静地躺在里面,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舍利?”我再次惊讶出声。
慧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从容地将骨灰里的舍利捡了起来,双手捧着走到大殿之内,供奉在佛祖的金身之前,然后就在中央的蒲团上坐下,双手合十闭目不动。
自此一甲子六十年内,慧能果然是不闻一声、不发一言,每日就在这蒲团之上连着打坐六个时辰,六十年后,成为世人景仰的一代高僧。
我看着慧能的背影喟叹一声道:“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再牵累无辜了!”
段飞羽走过来道:“不错,尤其是现在……但……明天一早,我们去哪里?”
我被问得心中升起一股茫然,是啊,天下之大,却哪处能够做我们的容身之所呢?
叶浪沉吟道:“现在南方武林各门各派都在追捕我们,不如去北方好了,北方最大的势力青焰门向来谁的帐都不买,做事别具一格,因此别的门派都不敢到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闹得太大,也许我们可以在那里先躲一阵子,等过了风头再说。”
说起北方和青焰门,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起亲人的面孔,离家快一年,娘和外祖父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云心和凤绮,自从北上办事后便没有了音讯。
另外还有青焰门的端木柔那个小丫头,不知是回家了,还是在外面继续寻找她的哥哥?想起她要我帮忙找人,还专门送了我一张她哥哥的画像,但之后事情一多就被我抛到了脑后,想到这里不由心生歉意。
又想起段飞羽和叶浪两人江湖经验丰富,见过的人一定比较多,于是取出那幅端木枫的画像问道:“叶浪,飞羽,你们可曾见过这个人?”
段飞羽和叶浪都算是长得非常俊美的人物,但看到画像中的男子也不由一呆。
段飞羽叹道:“世上真有长得如此完美的男人!”
叶浪也道:“叶某真是自愧不如啊,陆兄,他是谁?”
并不是我想故意隐瞒,而是怕他们追问我与端木柔的关系,于是含糊其辞地道:“哦,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的朋友,因为离家出走,所以让我帮忙寻找,不过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没有见过他了。”
叶浪道:“听说青焰门的公子便俊美异常,不过除了他的亲人外人从未见过他的真实面貌,不知道比起你这个朋友的朋友孰高孰低?”
我把画像收起来道:“既然你们不认识那就算了,不过我们下一步的打算,飞羽你觉得叶浪的主意怎么样?”
段飞羽看看我,又看看叶浪,不止怎么我总觉得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但仔细看时又瞧不出到底有什么异常。
沉吟片刻,段飞羽缓缓道:“不舍,你知道我现在内力全失还未恢复,如果跟着你们只怕会拖累……”
我不高兴地打断他道:“飞羽,你这是说什么浑话,难道你要丢下我们患难兄弟……”
段飞羽反过来截住我的话道:“不舍,你听我说完呀?”
他的眼中闪动着亮光,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我的内力已经恢复,北上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以我们的脚程绝对能甩掉大部分人,但现在……我们虽可以仍然北上,但到长江时便折向西,穿过三峡,直达金沙江,这一路地势险要,隐蔽容易,而且走水路我们也有经验,相反敌人则不方便大队人马来追,到时就只能比船速了,对方肯定人多势众要乘大船,因此我们的小船反而要快一些,就是有敌人追上,以你们两个人应付也应该绰绰有余,最后只要到了金沙江,便不怕他们啦!”
我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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