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中绝望之际,碰上后面墙壁的身子忽然感觉一轻,漫天的石屑纷飞坠落中,自己整个人竟然穿墙而过,来到了一条地道里。《+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看了看眼前破了一个大洞的石壁,还有另一边的熊熊火烟,本来阴湿的地道之中似乎也立刻变得令人窒息起来。
我不再犹豫,转身向地道的另一头飞速掠去!
地道很长,约过了一柱香功夫才到了尽头,头顶上是一个圆盖,我举手一推,想不到很轻易就打开了。
等跃上去之后才发现,这里是一片荒凉的山坡,眺望远处可以看见一条横亘大地的宽阔河流,而大河的那一边则是紧挨着的一座城池。一个答案从心中浮现,是湘江和长沙城!
难道自己竟通过这条地道已经到了城外?这个答案显然应该是肯定的。
悠远空灵的箫声陡然在身后响起,这箫声我听过很多次了,在汉口、在芙蓉楼、在方家婚宴上,似乎他无处不在,这个吹箫的人到底是谁?
我缓缓转过身躯,似乎生怕惊动了他,前方丈多远的一块大石上伫立着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由于背对着我,所以看不见他的容貌,也看不见他正在吹奏的长箫。
这一次的箫声不象前几次一般夺人心志,但其意境却绝不是凡俗之人所能比拟,也使我突然想起刚才上来时这里明明没有人,他是怎么来到了我的身后,而我竟然一无所觉?
“你是谁?”我冲口问出了我最想问的话。
箫声停了,深沉悠扬的话声响了起来:
“你又是谁?不舍或者六空?”
我心头狂震!这是除了我和几个有限亲近的人外无人知晓的秘密,他为何象是一清二楚的样子?
一种对被看穿一切的恐惧爬上了心头,我抑制不住颤声道:“你,到底是谁?”
“莫道心境蒙迷雾,只因身在尘缘中!如果硬要我找个称呼,你就和世人一样叫我箫郎好了!”
我虽然早已猜到是他,但仍忍不住惊问道:“箫郎?那个箫艺绝世、武功第一的箫郎?”
箫郎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箫艺绝世?武功第一?也许是吧,斩不断三千烦恼丝,连虚名也摆脱不了!”顿了顿又道:“那位皇甫玉嫣已经送到了你的未婚妻那里,择日就要入殓,至于段飞羽,据此往北六十里有一个普光寺,你在那里必能见到他。”
“还有,你魔性已现,而且乃魔种与蚩尤真元的混合体,以后须多家注意,慎用内力……”
随着语声一歇,箫郎的身影一闪无踪。
他后面几句转换太快,让我一时不适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琢磨他说的入殓两字,才真正意识到玉嫣确实已香魂渺渺,音容笑貌俱都成为过往,只剩黄土一抔为伴。
再想起初遇她时便陷入了她的一片柔情之中,后来玉儿对我百依百顺,在众女之中也是最善解人意的一个,可是老天为什么如此残忍,要夺去她的生命?
我沉浸在强烈的悲愤中,以至于后面的话中只模糊记住“北”、“普光寺”几个字,其余的则更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归鸟扑翅的声音惊醒了我死寂的心,原来已经是黄昏时候,无意识地看了看空旷苍凉的四周,我抬起脚,茫然地向北方飞掠而去。
“咚咚咚!”
到普光寺时天已经黑了,寺门也已经关闭,我敲门的声音在这座位于山林里的破败寺庙上空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一个小和尚应门出来,端正地立在门口,目不斜视从容地对我双手合十道:“原来是施主,请进来吧!”
我心中一奇,这个小和尚怎么象是一幅早就认识我的样子?正想询问,小和尚却已转身走远,于是闭口先跟了上去。
被带到大殿时,一眼便看见有个老和尚正在做晚课,我听得明白,他念的正是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一边念手里还一边敲着木鱼,虽然肯定知道我们进来了,但并没有马上理会我们。
接着大殿中的火光,这才看清带我过来的小和尚仅十五六岁的样子,稚气未脱,一双眼眸清澈无杂,面容生光,有出尘之感,不由讶异这普光寺的小和尚都如此不俗,怎么普光寺之名却好像不见经传?
我把目光转向老和尚想仔细打量一下,忽然他拿着木槌重重地敲了一下木鱼,就象敲在了我的心上一般!
而从他口中长长地吐出一个“诃”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原来正好在我看向他时恰恰将整篇心经念完。
老和尚放下木槌,站起来道:“慧能,带这位施主去段小施主那里好生照顾。”
“是!师父!”
慧能回答一声,转而向我道:“施主请跟我来。”
“我……”
虽然我很想询问他为什么笃定我就是来找段飞羽的,但是看他的样子也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而慧能又已走远,加上我也想早点知道段飞羽的状况,于是安静地追上了慧能,跟着他到了一间厢房。
在灯光的照射下,厢房的窗纸上映出了一个伏案读书的熟悉身影,我一阵激动,忙紧步上前推门唤道:“飞羽!”
正在百~万\小!说的段飞羽虎躯一震,转过了头来,星目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喜,离座飞快迎过来道:“不舍!真的是你?箫大侠说你很可能要九日之后才能到这里,没有想到现在我们就见面了!”
又立即对慧能道:“慧能大师,麻烦你烧一壶开水来好吗?今晚我们兄弟俩要秉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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