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缈音抓著我的手慢慢地松了,“是不是?”我蜷了起来,有些冷,身子也开始有些发抖。
“是不是我害的,”他低声道,下一刻死死地搂了我,“是我当初……所以才害得你这样的,对不对?”
“我……都是我的错,让你一个人留在那里,自己却走了,我还以为……对不起,月,让你吃了那麽多的苦,我都不知道……对不起,月……”
我摇了摇头。
“没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月,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好起来的。”
其实我并不在乎会不会好,我只是害怕缈音会看不起,会厌弃……
在这之後,缈音连著请来了两个大夫,第一个大夫只摆头说是诊不出来,後一个大夫在诊後对缈音道,“林爷,要胡乱开方药隔几天一方也是简单,不过我行医这麽多年,凭我的这声誉,不想也不会赚这昧心钱。林爷我对您说句实话,公子他这身子,还是顺其自然的好,那些药都烈,即便是再轻的,怕也只用一味下去,公子他就受不住了。”
“那……”
“这种不是生下来就带的毛病,只要精心养养,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自然能好转呢?林爷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缈音送走了那大夫之後,半晌也不说话,只是抱著我,一脸的沈重。
他没再对我做过那种事,即便有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但他每晚仍只是搂著我,静静的。
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我的惴惴不安中,很快到了缈音生辰的日子。与缈音那一脸不悦的娘在正堂一起吃过晚饭,缈音又给家里祝贺的众人分发了红包,之後,他很是郑重地领了我回房。
我坐在床边看著桌上点著的那两根红烛,缈音扶著袖子浅斟了两杯酒。
“月,我不知道你是何年何月何日的生辰,”他走了过来,将其中一杯小心地放进我的手里,右胳膊环过我的这支胳膊,“就算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我期望至少能够同年同月同日死,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月,或许我许不了你太多,只除了我自己……但,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负你,请你也不要离开我,月,今晚,今时今刻,皇天在上,就作为我们之间的见证好不好?”他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我不解地望著,不知道该怎麽做。他只一笑,将我手中的那杯酒含进嘴里,就著姿势哺喂了过来。
温甜的酒缓缓入肚,他的舌在我口中流连,迷离中,他抱著我跌在了身後的床上。
“不行。”他突然从我身上爬起来。
果真还是嫌弃这个身体麽?我躺在床上,一时间茫茫然地著不了地,心有些发空。
“这样做的话,你一定会很难受的,”缈音抚著我的头发,躺在我的身侧,“其实,这样就好了,能一直守著你……”
这样麽?我解开自己的衣带,手有些发抖,顿了一顿,我转过头去轻吻上他的唇。
“月,”他身体明显地一震。
我不喜欢被当作女人,也不喜欢那种事,可,我心中更是不安……
我什麽都没有,也什麽都不在乎了,只要他如果能稍稍喜欢就够了……
“我……”缈音的声音有些不稳,“不要试探我,我不是……月,可以吗?……月……可以吗?”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吻了过来……
春去夏至。
“月,先别玩水了,把眼睛闭上,小心水进到眼睛里。”缈音将一瓢温水缓缓地从我头上倒下,冲洗掉头发上的皂荚水。
我坐在小凳上,眯了眼睛看头发上些许的泡沫随了水流滑落进盆里,头发好像长长了,粘和了清水映著落进院中西斜的阳光,竟会象黑缎一般泛著光。
刚又想伸手去戳,一不注意,几滴水就溅进眼睛里,我反射性地忙闭了眼用手去擦。
“进水了麽?”缈音住了手,一把拿起旁边的棉巾,“等等,别用手去,手上都是沫,”他抓住我的手,蹲下身来撩开垂在我脸前的长发,轻轻帮我拭擦著,“刚刚才叫你好好闭上眼睛的,又这麽不小心,现在好些了没有?”
我点点头,半举著手,眼睛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已经好多了。
缈音一个吻映了过来,笑道,“马上快洗完了,再忍一会儿就好。”
前方突然传来佳依的一声笑,缈音转身过去看她,佳依便赶忙掩著嘴解释了句,“我只是来给公子送热水的,爷。”
我冲她微微笑了笑。
这个清丽可爱的女子,她是除了缈音之外唯一一个会说我雕的东西好看、也会把我送给她的木雕当宝贝的人。缈音不在的时候,她还会甜甜地笑著跟我说上几句,“公子阿,我刚来这里的那会儿还根本没见爷笑过,想不到爷笑起来这麽温柔呢,你才来的那天早上,我吓得差点没把舌头咬掉……”“公子,我可不敢再要了,不然爷可真要嫉妒死我了。不过,公子你雕的东西真好看呢,象真的一样,比真的还好看……”“公子你真的不会说话吗?好可惜呢……”“公子阿,我跟你说,老夫人的五十寿辰就要到了喔,老夫人她平日里也没什麽喜欢的,就喜欢拜佛阿,拜观音的……”……
“洗好了。”缈音用棉巾将我的头发擦至半干,这才拉了我起来,吩咐人将洗过的水倒了,“看,袖子都湿了,”他拉了拉我湿漉漉的袖子,“快进屋去换一件,别著凉了。”他关了屋门,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来,笑看著我脱去单衣,“明天带你去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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