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2完美中,不完美
摸着巷口旁的二十四小时摩斯的门把,我现在可能比古代军官遣兵布阵还犹豫。
门把被我的体温握到散出暖意,我终于试图推开玻璃门,第一下推不开,我自以为它卡住,第二下,我使劲推,门是开了,却因为用力过度而整个人连摔带跌的瞩目性入场。
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头颅硬生生撞上材质普遍,却坚至难摧的大理石地板,突然我眼睛变模糊,好似有人用生鲜膜盖上去了,无比朦胧。
有如撞击反弹,也不知怎的,有人按了回忆回放键。
「你为什幺喜欢欺负我?」
「因为这是我的娱乐啊。」
我感到头好晕,而且一直有对话声的回音、层叠不易看清的景象在快速切换。
「妳从来都不是我的玩具,是我唯一想要一起陪伴的人。」
在眩目的记忆里,现实中,我迷茫的视线瞄到,有两个还是三个员工想把我扶到座位区,却因为我全身瘫软,使不上力,把我又重摔了一次。
真的很模糊,「于孓,我喜欢你,但我不爱你。」
不管是记忆中的我,还是做为目前乓观者的我,他不一样的回答,使我很害怕,「那就转过头,别看我,也别看妳对我的那份喜欢。」话音落,我头更痛,非常痛,就算是我去撞到地板,也不会这幺痛。
「这样子,哪叫完美?」
「的确,他是不完美中的完美。」
我的大脑整个停止运作,眼前一片亮光,然后我看不到了,我最熟悉的颜色,用最野蛮的方式,把我往它怀里拉了。
***
的确,他是不完美中的完美……
的确……
于孓,我喜欢你,但我不爱你……
不爱你……
因为这是我的娱乐啊……
因为……
***
哔——哔——哔
这是我听到的第一个声音,然后是第二个鸟鸣声,然后是第三个说话声:「她动了!潇潇动了!快叫医生!」
我想抬头看发生什幺事,却什幺也看不到。
不,我有看到,我看到无尽的黑渊,邪笑逼我与他一同入住黑暗。
黑渊混沌,很奇怪,我连一丝透光都看不到。
想到自己可能……
我很慌,不要,我不会的,不可能的,我是霍潇荷。
我绝对没有失明。
***
听到许多刺耳突兀的护士鞋声,接着是有热度的化学手套来碰我的眼睛,我歇斯底里的大叫:「走开!医师护士都走开!所有人都走开!所有在这空间的人都滚开!」我感觉自己的眼泪正在流,但我却没有任何在水中的模糊感,完全看不到,一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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