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二“过来服侍我沐浴”
进到自己房间,掩上房门,青竹坐下拆封来看。
寒秋生信写得很长,三纸素笺洋洋洒洒,通篇看过,正经事却没几件。一上来他先关心青竹的身体,对送来的药材交待一番——这还不错,很有良心,随后便寄诉相思:先是感叹“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再说他“只身在外,孤影残灯”,形容得甚是可怜,到后面连“长夜深闺寂寞”这般句子都写了出来,也不管用在自己身上合不合适。
而这信坏就坏在这一句“深闺寂寞”上。此笔之后,寒秋生花了一页多的篇幅,着重而露骨地描述了两人曾经的闺房之乐、以及如今他深夜里如何独自排遣寂寞。待写完这一段,又开始期盼重聚之日,意淫着要怎样将这一腔寂寞尽数倾注于她……写得叫一个奔放大胆,不知廉耻。
寒秋生打小混迹江湖,平生未曾用心文墨,言辞并不如何华美,但行文间自有一派天成的fēng_liú,又是写他们私房真事,字里行间热情洋溢,读来倒比坊间的艳诗小曲更撩人情动。青竹自己窝着悄悄地看,仍是看了个脸红心跳。
她顾念玄婴尚在外面,不愿多耽搁,只粗略读过,便欲收起,然而信纸叠了两叠,复又展开,终是再从头到尾细读了一遍。至落款,目光停驻,见署名寥寥几字,笔画飘逸,墨迹饱满,青竹眼底星点光动,忽举起纸来,往那名上亲了一亲。
红唇移开,她颊上一阵热,只觉这行径甚是羞人,可白玉指腹却又不自禁地抚上那墨色,一勾一划,反复描画,直到窗外一声鸟啼,才惊察已过了许久,匆忙将信收好,起身出房。
回去隔壁,室内满房蒸汽,比之前更闷气了。青竹刚读过那春宫似的情信,心头泛热,一进门又出一身细汗。
玄婴正在桶边探手试水温,她走过去,见方才未过半的清水此时已升至三分之二,不由心下歉疚:“师尊,这当是弟子做的……”
“谁做不是一样。”玄婴面上没什幺情绪,淡然道,“现在还跟我计较应不应当?”
青竹脸颊微红,说道:“嗯,是弟子……我说错了,以后不说啦。”
玄婴垂目看着她,“嗯”了一声。
青竹被他这样盯着看,心底慌乱,正想说点什幺,玄婴突然一伸手将她揽过去,低头衔住了一瓣唇。
淡雅的熏香气萦绕而来,青竹一个恍惚,已放他进来。玄婴一手环她的腰,一手托她下颌,舌头侵入口中,深而有力地搅弄。带着热度的素香逐渐浸染,将她唇上隐留的一点墨香冲得散了,捏在下颌那只手刚从水中拿出,一片濡湿,清亮的水珠沿着指节落下,淋湿了她胸前衣襟,又滴滴答答,流进她裹脖的衣领里。
片刻后,唇齿离去,温热的手指犹停在她下巴尖上,缓缓摩挲:“不过,你若自觉有愧……水已备下,过来服侍我沐浴,算作补偿罢。”
青竹雾蒙明眸,轻喘着应了。
玄婴放开小徒儿,让她替自己宽衣。青竹日常服侍他起居,这更衣的活儿却从没做过,加上被吻得四肢虚软,立直也觉着累,只盼就此倒入眼前那胸膛才好,指上更使不出力来,拖拖拉拉,拨弄半天才解下条腰带。
玄婴站立不动,低头看着她飞霞似的脸蛋,忽然问道:“秋生信里写些什幺?”
还有,再过几天就回来了。”
“只是这样?”
”青竹顿了顿,又低声道,“其它没什幺好提的。”
看她脸色便知,这不好提的意思并非无关紧要,而是余下那些话儿不足为外人道也。
玄婴自己也明白这话问得不应该,偏生是怎幺也按捺不住。结果问出了口,听了回答,心却是更加焦躁。
他没再继续追问,青竹也不再说话,从外袍到里衣,将他衣衫件件脱去,收到一旁。回身再看,玄婴已拿了把竹凳子坐下,赤裸的双腿屈起打开,腿间的东西坦荡荡地,直接晃进她眼底。
她烧着脸转了视线,有点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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