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听过关于月妃娘娘姿容传闻的,不是这么久对着和她形容相似的李祁毓没有养成习惯的,只是这头一次见,还是明显的被惊了一下,苏少衍端着堪煮好的汤药,好容易紧了半刻神,才道:“微臣苏少衍,参见月妃娘娘。”
“比起小冷,也不见得如何么。”墨瞳带几分轻佻的望向他,明明是个女人,可这种态势,只教人想打量风尘女,正经如苏少衍也一时有些脸热,遂是低了头没答话。
“晓得这欲拒还迎,也难怪把阿毓迷的没方向了。”声调不明显高了高,鸢尾盯着他,白皙的纤指一点点挑高他的下巴,笑起来半真半假:“记得当年我扮男装同小冷逛花柳巷时,也总爱寻像你这般模样的逗逗趣儿,只是没想到……”
身后某人一声轻咳,琴弦一般,旋即将人思绪这么轻轻拨了一拨。
“怎么,敢做就不敢承认么?”鸢尾嗔他眼,此时忽听床头传来一声带出浓浓鼻音的声响,“真吵……”
“是王爷醒了!是王爷醒了!”有人顿时开始嚷嚷。
模糊中被吵醒的李祁毓扫一圈周围杵着的一堆人,又看了看他那个忽然正常的母妃,停了瞬,目光便是久久苏少衍的一双湖色瞳上留驻,那是个怎样一个眼神,关切的分明,也压抑的分明。李祁毓抽了口凉气,一时脑筋还有些没转过来,他只记得闭眼前心里想着这人,睁眼便是见着了这人,中间的,便剩混沌了。
“比刚那出还酸,”有人不重不轻哼了声,随即将胳膊搭上了花冷琛的肩上,一双细目贼贼弯起来只剩一条缝:“你说是吧,大叔?”
“我记得那日阿毓说你做的汤不错。”
“大叔你想要支开本公子我也别先间接表扬本公子我么,哦呵呵呵,当着旧相好的面,大叔你还真不厚道啊不厚道。”
“是吗?那你还想不想见见更不厚道的?”花冷琛拍开他的爪子,试探的余光却是死死盯着看不出表情的鸢尾,而后的那个声音轻轻的,像风缓缓送入的她的耳,他说:“从前总不信任何承诺,可现下看着,我倒宁可相信承诺是做得真的。”
言罢步月行果然僵了僵,但又很快变回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所以说从来都是大叔最懂本公子,晓得本公子比寻常人的心肝来的厚实,没事爱戳上一戳图个乐子。”
花冷琛回看他一眼,眼底似也跟着几番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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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好不容易安静了。
李祁毓咳嗽声,倏地握紧他微凉的手,“少衍那天的话是气我的对不对?”
事隔这样久,竟还这样在意。苏少衍抿着唇,任手被那人握住,又看那人如今一副憔悴模样,眉头旋即打了蹙,道:“先喝药。”
“说真话,我想听。”
“真要听?”苏少衍斯条慢理的望向他,一双湖瞳内藏不住暗流汹涌:“我只恨他没一剑把你给捅死,好教我绝了这份心。”
“牙尖嘴利。”奈何浑身使不上劲,李祁毓只得以指甲掐了掐握在手心的那人:“这回不是剑是戟,少衍错了。”
“阿毓。”苏少衍突然停下来看他,那种眼神李祁毓从未见过,有点深,有点沉,还有点剜人,再一抬手,擒住如他母妃一般微翘的尖颚,一俯身堵住李祁毓的微干的唇,“不要再这样考验一个男人的耐心。”
“也不要以为只有他才会那样亲近你。”温温热热的气息扑面而至,李祁毓心中一轻,便是被那人用力含住半片欲张的唇,“我不说不代表我就不在意,你要记住了。”
近在咫尺的轮廓,近在咫尺的人,李祁毓眨眨眼,觉得现下的情形仿佛是在做梦。
“你这是偷袭。”李祁毓紧着手心,一张脸自耳根子开始泛红,“这笔帐我会……”那句会还未说完,便已尽数被那人吞了下去。
“阿毓。”苏少衍看着他幽如深海的墨瞳,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听好,我要你。”所以在那时我才会允许你对我这么做,李祁毓再看他,只觉那是种很复杂的眼神,温柔、决绝、深邃、又宁静,一如风雪中唯一一把遮过头顶的伞,让人不得不想靠近。
“你!谁允许你!”帛织的亵裤被那人褪至膝盖,李祁毓耳边嗡的一声,倏忽间手脚都恍然不知该放哪里才是好了,仰头又看苏少衍一张柔和标致的脸,只觉那种感觉来的太快太突然,虽说这人的心意是自己许久都想确定的,但……
“别太紧张,不然伤口会裂开,”苏少衍微微勾唇,不过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让整张脸都仿佛都跟着风情无限起来,“阿毓,你知道你第一次对我做这种事时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么?”微凉的唇刻意落在左胸伤口的边缘处,连日的修养只是不过稍好了些,现而今哪里还经得住苏少衍这般主动的挑逗,李祁毓只觉全身都如被充血了一般,热的厉害。
“少衍!不行……你不可以……”
“那时我就想没有哪个男人是生来就愿被压在下面,除非……”
除非他已在意到不惜心甘情愿。
苏少衍涩涩笑一笑,刻意不再继续,低头又反复亲吻他的下唇,趁他放下防备之际倏地以束带将其双手绑于床头,“如果现在不要你,我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阿毓,原谅我好么?”苏少衍用双手覆上那双说不出滋味的死死盯着自己的眼,清澈的瞳一时也激起了浊意。
尽管之前已做好了足够的润滑,可那根秀挺的分身冲进来时还是让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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