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宝婵忙道:“小姐还在坐月子呢,可不兴哭的。”
不好顺着陆氏说简君平的不是,且知道如今说了没什么好处不说,还会火上浇油,只得小心开解起她来:“二爷待小姐还是好的,您看这屋子,没有三五千两的,怎么布置得下来,全是二爷亲自布置的,屋里服侍的丫头婆子也全是二爷亲自挑选的,不然那一位早使不知道多少次坏了,还将自己的私库都交给了小姐,可见心里有多爱重小姐……只是暂时侯爷还健在,二爷不好与侯爷硬来,才落了下风罢了,等来年二爷高中了,岂有不带小姐外任的?还有世子爷,听说的确一年到头都吃着人参荣养丸,可见不是个有寿元的……小姐千万别灰心,日子还长着呢,您不是常与奴婢说,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吗?”
宝婵便是那日在武定伯府家庵向简君平诉说陆氏委屈的那个丫鬟,打小儿即服侍陆氏,对陆氏是忠心耿耿,之前陆氏与简君平未婚苟且事发时,武定伯夫人第一个就要卖了她,是陆氏拼死保下了她,又将她带到了崇安侯府来,她才能有如今的安生日子过,自然对陆氏越发的忠心,陆氏便是让她即刻去死,她也必定不会眨一下眼睛。
陆氏也知道宝婵一心为着自己,闻言总算渐渐平静了下来,叹道:“你说得对,日子还长着呢,我前面十几年都忍过来了,如今还有忍不得的?”
话虽如此,一颗心终究落不到实处,见简菡睡得正香,爱怜归爱怜,还是忍不住遗憾,“怎么就不是个儿子呢,若是个儿子,我也就不必这样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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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原因 打架(求月票)
陆氏虽觉得满心的委屈满心的失望,发泄一回,叹息一回,也就很快调整好了心情,与宝婵道:“设法打听一下新进门的大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忌讳什么,跟前儿谁最得力,最好能尽快与她跟前儿的人搭上话……哼,古氏那蠢货不就仗着有侯爷护着她吗,等她因为与大夫人争管家大权,争得你死我活惹得侯爷也厌了她后,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在简二夫人的位子上坐多久!”
若没有侯爷护着拦着,二爷十有八九还真做得出休妻之事来,那自家小姐不就可以扶正了……
宝婵先是一喜,继而便皱起了眉头:“大夫人是长嫂更是世子夫人,于情于理都该主持中馈,而且侯爷和大爷摆明了都很看重大夫人,不然也不会对那位平表少爷那般好了,二夫人只要不是傻子,就该知道主动将管家大权双手奉上,如此还能让大夫人也念她的情,她怎么与大夫人斗得你死我活呢?”
陆氏就勾起了唇角,红唇轻启道:“知道怎么做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你舍得将已在自己嘴里的肥肉吐出来,给别人去吃吗?反正我舍不得,侯府可不像咱们家,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眼里闪过一抹冷嘲,就算只剩一个空架子了,规矩还比哪家都大,继续道:“你才不是说我这屋子,没有三五千两布置不下来吗,固然是因为二爷对我好,所以为我花起银子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可他就是再有心,拿不出来也是白搭,据此便不难想象主持中馈的当家主母,一年下来能落多少好处到自己腰包里了,她如今又没了男人的宠爱,更不知道几时能有儿子,除了银子,你说还有谁能给她安全感?换了你是她,处在她如今的境地,你舍不得主动把管家大权双手奉给大夫人吗?当然是能拖一日是一日,能捞一日是一日,必要时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也在所不惜了。”
还有一点,那古氏如今不得二爷的心已是阖府公开的秘密,后宅里没有了男人的宠爱,还没有儿子的女人,除非是公主郡主之类,否则凭她是谁,都休想翻天,——叫她怎能不死命抓紧手里的管家大权,没了管家大权,指不定连最低等的丫头婆子都敢对她阳奉阴违甩脸子了好吗!
说得宝婵缓缓点起头来:“我明白小姐的意思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陆氏苦笑一下:“意思虽是这么个意思,说这话却委实太抬举咱们自个儿了,大夫人那样的出身家世,我一个做妾的,哪有资格说这话,充其量也就是借刀杀人罢了。”
想到平氏娘家的门第财势,尤其是她嫡女的身份,便羡慕妒忌得咬牙,怎么自己就不能投个那样的好胎,偏就要托生在个姨娘肚子里呢?
宝婵忙道:“小姐何必妄自菲薄,大夫人娘家再得力又如何,说到底只是个续弦,等您扶正以后,也就与她平起平坐了,咱们二爷还摆明了比大爷有出息,您的好日子且在后头,她看您脸色过活的日子,也在后头呢。”
“这倒是。”陆氏点点头,“且慢慢来罢,总要把面前这座碍眼的大山搬走了,才好计划下一步路该怎么走。”
二爷倒霉就倒霉在,娶了个糊涂老婆,专拖自己的后腿,若是换了她,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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