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的生活,随后便不管不问,很显然事情败露后全推到了他一人身上,从此除非楚家造反成功否则楚榕再无为官之日。
谢文纯心中感叹了一下这些世家子弟的家族归属感,继续道,“但本官,却能给你重回官场的可能。”谢文纯能吗?现在还不行,但“有这个可能”,说的却很艺术。
楚榕面色平静道,“沈大人过世,只怕谢大人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了罢。待您手握权柄之日,只怕我楚榕已是一培黄土了。”
楚榕说的没错,朝中没了沈灼然,谢文纯处境不容乐观,但他忽略了粤东的特殊地理位置——天高皇帝远,朝中之事很难波及到这里,粤东,便是沈灼然去世前为谢文纯安置的最好的保障。
“你现在不信无妨。”谢文纯也不急着“引诱”他同楚家离心,来日方长,“现下有个任务,还要劳烦你跑一趟。”
“但请大人指教。”楚榕知自己不听话,谢文纯那个面白心黑的是真狠得下心来整治他的。
“麻烦你,去瑶家寨作个卧底,把瑶家族长及其前任暴毙的兄长的事情查清楚,其内部有哪些势力、分歧,都细细搞清楚,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粤东夷族属苗族和瑶族人数最多、势力最大,苗族谢文纯另有打算,这是把手伸向了瑶族,“顺便说一句,楚榕兄现在这副落难贵公子的样子实在是这种事情的不二人选了。”
晚上回到家中,谢文纯躺在床上搂着楚娇喃喃道,“娇娇,你说相夫教子的生活,会很无趣么?”今天沈莜如此抗拒,谢文纯便联想到楚娇会不会内心也是不快乐的。
楚娇红了脸,她做梦都想要个和谢文纯的孩子,却至今没有动静,“怎么会,夫君,那是娇娇梦寐以求的生活。”楚娇想象着那幅画面,依偎到谢文纯怀中,“夫君……”
谢文纯感到前襟似乎被泪水打湿了,直觉这不是幸福的泪水,轻声道,“娇娇?有什么伤心事?能和我说说吗?”
楚娇梨花带雨道,“夫君,我……我是不是不会有孩子了?要不要,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娇娇,”谢文纯捧起她的脸,为她将泪水吻去,这才说道,“我看医书说,这种事情说不定是男方的问题,娇娇这么好,定是你夫君我的过错……”
楚娇心中感动,却对谢文纯说的话半个字都不信,“夫君,你对娇娇真好……”轻轻亲上谢文纯的下唇。
谢文纯将她抱住,耳鬓厮磨一阵后抚着楚娇的长发道,“娇娇,你服避子汤是为了我,就算伤了身体,我也一定将你调养过来。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在。”又凑近楚娇耳朵轻轻道,“那些丫鬟,你怀孕前我一个都不会碰。”崔氏向他、向楚娇房里各塞了两个如花似玉的丫鬟,谢文纯明白母亲这是急着要孩子了。
楚娇低不可闻的道,“只是怀孕前么...”
声音太小,谢文纯没有听清,“什么?”
楚娇摇了摇头,重新笑道,“没什么,夫君,娇娇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荒唐事乘2~舍友说我写的肉说是肉渣都抬举了,但——可以脑补嘛嘤嘤嘤(tot)
第59章商机
谢文纯无为而治的政策保持了三个月,随着被派往临方县调查的监狱丞张志和唐方的归来结束了。
“大人,下官现已查清,那苗族卖给佛朗机商人的确实是下品,有余货为证,当日先动手的也是苗人。”张志说着,递给谢文纯人证的口供。
谢文纯飞快翻阅,随后面上浮起怒气,“刁民为害,简直有辱我大晋国体!”
张志躬身道,“大人,那此案如何判决?”
“张志大人有何看法?”谢文纯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下官认为,苗族诸人犯错在先,又致人死命,当判首恶绞刑。但犯事者众,下官建议不如将动手诸人共七人,各杖责四十,率先动手一人杖责五十。”杖责五十,基本上就会去了一条命了。
“甚好。”谢文纯在公文上盖了印章,“麻烦张志大人将公文下发下去罢。”
在张志出去后,唐方对谢文纯道,“大人,属下有近九成的肯定,那苗族人确实是卖出的上品丝绸,大人请看。”
谢文纯见唐方呈上的薄薄两张纸,一张是苗族族长写信询问他在临方县一做丝绸生意的店铺他们的标准同汉人的标准是否并无不同,一张是一名叫大卫的佛朗机商人写给约翰的,却是一堆不认识的文字。
唐方道,“大人,属下找人看过,大意是说叫他联合更多的人,把事情闹大,逼官府提供保护。”
“保护?”谢文纯道,“看这篇文章的人,还在吗?”
唐方犹豫道,“大人……此人是一个长相极其可怖的奴隶,只会说一点我们的语言。”
“无妨,将他带过来。”谢文纯道,“再去请萧蔷大人过来一下。”
那奴隶身高八尺,皮肤黝黑,头发短而卷曲,带着手铐、脚铐,进来也不说话,唐方喝到,“还不跪拜大人!”
那奴隶听懂了跪字,立即跪下,“大,任!”口音颇为奇怪。
唐方道,“郡守大人,这黑奴不知礼数……冲撞您了。”
“无事。”谢文纯听说过沿海偶尔会有皮肤是黑色的夷人,表现还算如常,“把这封信念给我听。”
那黑奴磕磕绊绊的念着,颠三倒四,内容混乱,大致意思和唐方说的相同。谢文纯道,“他的主人是谁?”
唐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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