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好笑的看着他,正要带他离去之际,瞥见他头上破旧的幞头,转身去一个饰品摊上拿了一条帛巾和一把木梳,在萧峰莫名其妙之下,将人带到无人的巷子口,把东西递给他,道:“换下吧。”
萧峰看着塞到自己手中的东西,十分不解的看向游坦之:“你让我换这个干什么?”
“换了好看些,你那头巾真够旧的,是时候换条新的了。”游坦之道。
萧峰看着手中这两件东西,忽然皱起了眉头,虽然他对男女之事不上心,但有些东西听多了还是会记在心上的,比如梳子,听说男人送女人梳子有求亲的意思,女子送男子梳子也有非君不嫁之意,可是,他跟坦之都是男子,送他梳子,是为了什么?这也不像特意要送他的样子,随随便便买来了就往他怀里塞,还要他当场梳头换上……萧峰不由胡思乱想,眉间皱得都能夹死只苍蝇了。
游坦之只是想让他穿戴得好看些,上青楼啥的也更体面点,梳子和头巾都是随意买下的,哪曾想过这些有的没的?加上天黑了下来,他并没有看到萧峰纠结的样子,等了一会儿见他迟迟不肯动作,不由一把将人拉到稍微亮点的地方,扯下他的头巾,在萧峰惊愕之际拿过他手中的梳子,把他两鬓的头发朝后梳起,干净利落的换上那条新的头巾。
萧峰已经彻底僵了。
游坦之不由分说,拉起他穿街走巷,不一会就到了个灯红酒绿的花街。厚重的脂粉味让萧峰不由打了个喷嚏,回过神来,他总算明白游坦之给他买头巾又买梳子的用意了,原来是想上这种地方来,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怒不可遏当下就运起轻功,咻的一下,招呼都不打一个,甩了游坦之。
游坦之回头见他神色不好,还没来得及说点,萧峰就已经消失在了他眼前,离去之时好像还还带着一身的怒气?
这时一花枝招展的女人走近他,开始拉起生意来:“哎呀,这位公子,来我们夕欢楼吧,保证你一整个晚上都逍遥似仙……”
游坦之看着萧峰离去的方向,再看看努力往自己身上粘的女子,再看看所谓的夕欢楼,呜呼,他还想见识见识青楼里所谓的花魁呢,最好还有那种“卖艺不卖身”的,好让血气方刚的他纾解纾解。
可是,刚刚离去的人好像生气了,真的生气,非常生气的样子。游坦之这下肯定了,萧峰就是那种洁身自好到死守礼节,不娶妻就不跟人爱爱,准备一辈子没娶妻就保持着童子身死去的人。天哪,这不是这种时代忠贞的女子才会有的观念么,怎么他那么大个男人也会有?游坦之有点哭笑不得,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都到这来了,不进去实在有些对不起自己,可是一想到萧峰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他哪里还有自己进去玩不管朋友的兴致?当下不由兴冲冲的来,沮丧的往回走了。
一路上,游坦之还在想,下回他要是再想上这种地方,一定一定不能拉上萧峰了,自己一个人肮脏就够了,还是让他继续纯洁下去吧!不过,那未免也太不人道了啊,看来,还是想办法让他早点娶妻吧。也不知道如今那个阿朱如何了,她还会不会爱上萧峰呢?还有萧峰,最后会不会娶她呢?
☆、懵懵懂懂(倒v)
游坦之回去的时候没在萧峰房里看到人,找了一番才发现他提了一坛子酒在屋顶上边喝便仰望夜空,为了赔罪,他便也提了坛酒上去,在他旁边坐下,推了他胳膊两下,道:“萧大哥,你还在生我气啊?”
“没有。”
“真的没有?”游坦之怀疑的再问一遍。
萧峰皱皱眉没再回答他,提起酒坛子张嘴就灌,大概喝了将近半坛才放下。
游坦之见他嘴上说没生气,却还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忙拍开酒坛封口,赔礼道:“好了,别生气了,小弟这边给你陪不是,我发誓从今往后一定不会再让你跟我去那种地方了,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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