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那我当你默认了啊,来,干了这坛酒,你就快别跟我计较了。”
游坦之说着也仰头倒灌,咕噜咕噜了好会儿才停下。
“你要我跟你计较什么?”萧峰叹了口气,脸庞在暗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切,只是声音里透着股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烦躁。
“呃……”游坦之顿了下,苦笑道,“不计较那当然是最好的了,可是,萧大哥,你这语气听上去不像不怪我的样子啊。唉,都怪我不好,明知道你是正人君子,还拉你去干那勾当。”
萧峰见他似有悔意,心里平和了许多,只是仍然忍不住语重心长道:“你还小,为什么非去那种地方不可?就算你……你不是就快娶亲了么,不能再等等?”
“呃……我也不是非去不可,只是婚姻大事也不能太草率,等我娶亲,那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所以,你就急着上那些花街柳巷了?
这句话萧峰没有说出口,只觉得不能再聊这个话题了,省得心里怪怪的。
于是,他提起酒坛跟游坦之的撞了一下:“好了,我相信你,其实今天我也有错,不应该没跟你说一声就那样一走了之,算扯平了吧,我们不说这些了,说点别的。”
“等下,说到这个,我以为当时你会先抓着说教一番呢,谁知你一见夕欢楼就生气的跑了,实在不符合你的个性啊。”游坦之越想越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理说,萧峰就算脸皮再薄,也不该一言不吭的掉头就走啊,好像跟谁在赌气似的。囧,这可能吗?
“说好了不说的。”
“好好,不说了。”
过了会儿。
萧峰忍不住又开口道:“坦之,你以后别乱买东西送人了。”
“啊?我什么时候乱买东西送人了?”游坦之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有吗?没有吧!他今天没送过谁什么东西啊,顶多就是买了条头巾。
“……”
“你,该不会是说晚上的事吧,那条头巾又什么问题么?”不至于吧,不就一条头巾吗,从前比头巾更贵重的东西他也没有那么敏感啊。
萧峰显得有点不自在,好在昏黄的夜灯下对方并不会看到自己的表情,心里才没那么尴尬。
游坦之见他不回答,越发的想不通了,只觉得问题诡异得很。忽然,他灵光一闪,好像抓住了点什么,但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荒谬,毕竟萧峰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再说,他又不是女的,难道也有忌讳不成?算了,不想了,他大概是因为没见成马夫人,还看到了儿童不宜的画面又被自己拉去青楼给刺激的吧,纯洁的男人伤不起啊。
游坦之没敢再追究下去,怕等下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于是,两人开始把酒言欢,畅谈江湖。
……
第二天,当他们再回到马夫人那,并没在她寝室里看到人,正想到别的地方找找时,发现房里似有异样,两人对视一眼,仔细一听,果然,耳房里一阵呜呜声。这声音十分考验人的耳力,要是不仔细听,当真不会发现。
游坦之笑问:“你猜,里面那个人是谁?”
萧峰迟疑一下:“是昨天那个男人?”
“肯定是。”而且,还是段誉他爹呢,游坦之在心底加了这么一句。
萧峰叹气道:“要真是,这女人也太忒歹毒了,昨天刚跟人家欢好,今天就把人给关了,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有没有事。”
“进去看看。”
两人推门而入,又打开了一道貌似墙做掩饰的门,现出一个狭小的凹洞,里面正蜷缩着一个衣不蔽体、蓬头垢面还被用抹布堵住了嘴的中年男子——正是昨日里跟马夫人行欢的男子,段正淳段王爷是也。
萧峰忙把他嘴中的抹布拿掉,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我,被下药了。”段正淳的嘴巴刚得到自由,说话不是很利索,但他还是接着道,“多谢两位英雄相救,要不是你们,只怕我就没法活着回去了。”
“她想杀你?为什么?阁下是?”萧峰问道。
“这……”从未在人前如此失仪的段正淳脸上一片尴尬之色,但面对两个解救他的恩人,他还是坦言道,“在下姓段,至于她要杀我一事,实乃有点荒谬,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萧峰打量了一番:“也姓段?阁下跟我一个结拜兄弟倒是有几分像。”
“哦,你朋友也是大理人?”段正淳尴尬一笑,心道不会是自家那个不肖子吧。
“是啊,他叫段誉。”
!!!
段正淳回到马夫人屋里找了一番,正拿了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闻言手抖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倒是很快就恢复了正色,坦诚道:“乃是犬子。”
萧峰吓了一跳,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幕,脸上止不住发热,却原来眼前这人就是段誉的父亲,可他怎么也跑到中原来了?还跟一个寡妇行那苟且之事,未免也太……萧峰一想到这,忍不住尴尬更甚,真不知道该怎么跟眼前这人继续交流下去。
游坦之见二人神色,帮忙转移话题道:“先别说这么多了,段王爷,现在你身上没什么大要紧吧?我们还要找马夫人,这里既不是你的久留之地,你还是先离开吧。”
段正淳点点头:“也好,外面还有人在等我,她们一定很担心、很着急了。对了,你们找小康,找马夫人做什么?”
“就问几件事,完了就走。”游坦之状似随意的道。
“那我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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