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的房子啊。”
也是费尽了心思,换作往常陈海哪里肯干的,眼巴巴把念秋放到有顾思离痕迹的空间里去。失心疯了差不多。
果然屋里悉悉索索有动静了,过了一会儿念秋说:“好,那就去看看吧。”
房子还是那房子,杂草重新长起,生得比人还高,红色的院门都挡住大半截。念秋算算时间,上次来都是半年之前的事了。
陈海走前面替她开路,早春还冷,念秋庆幸这次穿的是长衣长裤。颇费了些力气才站到院子里,接下来就不知做什么好,陈海抱着手臂,倚在门框边,眉眼深深的看住念秋,心里有了计较。
念秋则左右踱步,没有取钥匙开门的打算。两人就这样各自怀揣心事,干耗了一下午。
时间白白流淌,再美好的心思都被冲淡。
傍晚了才慢慢往家返。下山路一向不好走,天色一暗,走起来更加磕磕绊绊。念秋滑了好几次,都在摔倒之前被陈海摸黑及时扶住。
肌肤来回碰触间,念秋心里有了微微的别扭感。
她想到小时候总是爱牵着陈海的手,生怕被他一不小心抛下。如今他已经满了十七岁,半大人的年纪。骨骼舒展开,铺满了年轻的肌肉。扶一扶,就有温热和力量传来。
其实有隐隐的悸动,这样的年纪遇到这样的人。但更多的却是别扭,念秋无法接受那种亲人变爱人的诡异感。她觉得陈海是哥哥呀,就好比灿灿是妹妹。
越来越黑已经看不到脸色了,念秋无法观测猜想陈海的心思。她突然问他:“陈海,你有喜欢的人吗?”
陈海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他结结巴巴:“我我我,你你你...说什么呀?”平时不怂的,见了念秋就腰都站不直。真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劫数。
念秋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她小声的自言自语:“你喜欢谁都好,最好不要是我。”
这句话陈海是真的没有听见。他还在后面喊:“走慢点,一会儿摔着了!”
话音都还没落,前面那人就一声尖叫摔出去了。狠狠地,脸都磕破了皮。
这是什么现世报么,念秋疼得咬牙,可伤口在脸上,越咬越痛。她气愤地吼陈海:“你这个乌鸦嘴!闭上行不行!”吼完更痛,简直龇牙咧嘴。
陈海哪还敢反驳什么,胆儿都吓破了。赶忙又扶她,“姑奶奶哟,摔哪里了?骨头断没?”破声破气的海公公。
念秋又骂:“念我点好行吗?又咒我骨头断...”脸火辣辣的,疼得倒吸冷气。
平日别人都见惯了念秋温吞吞没脾气像空气的样子,只有这陈海才知道,念秋冒起火来脾气可不小,除了脏话,什么都骂。他从小到大对这些都深有体会。
赶忙赔不是:“念你好念你好,到底摔哪里了快跟我说说。”这黑漆嘛漆的也看不见,他着急得很。
念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说:“好像只有脸擦伤了,其他还好。”毕竟长袖长裤穿着,暴露的肌肤不多。话是这么说,可是伤到了脸,真是要被气死了。
陈海那不识趣的笨蛋还一本正经的说:“哎呀!毁容了可怎么办?”
念秋:“......你闭嘴行么!”
又骂了一路。挨家挨户的狗也叫,热热闹闹的。
☆、39
那一跤摔得挺惨,当时不觉得。几日后洗澡看到腿上胳膊上,到处都是淤青。脸上更是惨,左边颧骨的位置,少了一大块皮。这会儿还在发炎期,红得渗人。念秋认定自己是要毁容了,如果这样,她一定是会把陈海挠破来赔自己的。
记得当晚回家的时候,妈妈就问了她怎么回事。念秋撅撅嘴指着陈海说,他打的。
陈海那个着急!摆手:“阿姨,不是我不是我真不是我呀。”
念秋妈妈也觉得不可能,说是狗啃的她都信,要说是被陈海打的,狗都不信。念秋装了哭腔:“妈妈就是他呀,他打我...”
念秋妈妈:“......”
怎么办,信了就是狗。
陈海:“......”
怎么办,秋秋要哭了。
念秋妈妈拍拍陈海的肩膀,你先回去吃晚饭吧,你妈妈下来找了你两次了。
陈海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念秋只管瞪着他,用眼刀凌迟他,煎熬他。
哼,谁叫你那乌鸦嘴要咒我毁容来着!
陈海走后,念秋妈妈又问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念秋急着去照镜子,看到那血呼啦啦的半张脸,又气愤地指认她认定的凶手:“跟你说就是陈海打的!呜呜呜...”
这还演上了,哭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儿。周围几家都听见了,哦哟,念家那丫头给陈家那小子打啦,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半分钟之后,马婶婶就化身龙卷风,连踢带打把陈海卷过来认罪了。人还没进屋,就叫嚷着:“你这混小子!秋秋妹都敢欺负,是不是想被我吊起来打!”
念秋在里屋听得好笑,她就是喜欢恶作剧陈海。看他被马婶婶骂又不敢回嘴的样子,真是笑人得很。
陈海捂着耳朵求饶:“诶诶诶,妈妈妈,能不能不要揪耳朵呀,真的好痛。”
马婶婶喊念秋:“秋秋妹,快出来,我让陈海给你道歉。”
眼见着马婶婶就要当真了,念秋也不捉弄陈海了。跑出去说:“马婶婶你放开他吧,我是自己摔的,不关陈海的事。”
马婶婶本来也就是过来确认个真假,陈海虽然是个爱暴力的混小子,但对秋秋妹的态度却是好得没话说。村里大人看着他们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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