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接下来说的话,都是真的,”薛妙贞站在薛何为右手边,一脸严肃,“哥,你先把门关上。”
“我之前摔下山崖,是扇儿姐和四叔把我推下去的。”薛妙贞认真的说。
“啥?”
“这不可能!”薛何为拍着椅子站了起来。
薛妙贞又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爹,你听我把话说完,要是我说完了您还不信,您打我都成!”
薛何为紧抿着嘴唇,又坐了下来。
薛妙贞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全都细细讲明了,薛妙房也时不时的在一边附和着。
薛何为和赵氏都知道这个小女儿平时只闷头干活儿,不爱吭声。越是这种人,一旦说起话来,越是容易让人相信,虽然她年纪小,但她说的话条理清晰,思路连贯,比一般的大人还强。所以她说完,薛何为和赵氏都沉默了,他们不愿意相信这都是真的,自己的亲兄弟怎么会像狼一样!但心底,已经接受了薛妙贞的话。
“三弟,三弟,你在屋里吗?”门外,传来了二伯薛何忧的声音。
薛守信和赵氏犹在震惊之中不能回神,连薛言信也愣愣的,还是薛妙房起身去开的门。
门外站着二伯,二伯娘还有薛夏,二伯娘和薛夏的眼眶都是红红的。
“二伯,我爹在呢,你们进来吧。”薛妙贞在妙房身后说道。
二伯来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和妻子,女儿一起,这样就算弟妹和侄女们都在也没什么了。
“三弟……”薛何忧一进屋就抓住薛何为的手,他手劲儿很大,指节都泛白了,薛何为也被他抓的要冒冷汗。但薛何为并没有抽出手,也没言语什么。
“二哥,坐下说坐下说!”赵氏忙起身。
薛何忧并没有坐下,他看了眼薛何为,又看了看赵氏,“你们都知道了吧?这是真的吗?”
“二伯,今天我们在县城里亲耳听到的!”薛妙房心直口快道。
“二伯,您如果不放心,那人说了,唐老爷是仁义的,凡去打听的都是直言相告。你不如亲自去一趟唐家,看看唐老爷怎么说?”薛妙贞在一边说道。
薛何忧犹豫的看了看年纪最小的薛妙贞,“那唐老爷是咱们相见就能见到的?”
薛妙贞点点头,“平时可能不行,但现在不一样了,你若上门去,告诉他们你是他们未来少夫人的亲爹,他们应当不会不见的。若事实真像我们打听到的那样,不如就坦白告诉唐老爷,这事儿你们并不知情,乃是家里人瞒着你们应下的,若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也好尽早说清,退给人家,免得到时候两边都得罪了。”
薛何忧闻言震惊的看着薛妙贞,似乎很难相信,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
连薛何为和赵氏也有点儿蒙,这是他们那个沉默木讷的小女儿吗?难道是被推下山崖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了,才会导致性情大变的吗?可是,这变得也太聪明了点儿吧?
倒是薛言信和薛妙贞,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爹,您怎么说?”薛夏见薛何忧没有表态,有点着急的催促道。
薛何忧想了想,“夏儿呀,你放心,若真是像你们说的那样,爹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嫁过去的,这是把你往死里送啊!”
二伯娘沈氏抹了抹眼睛,此时才开口,“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咱就问问爹,这事儿他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倘若他不知情,明日就让你爹去唐家拒了。倘若他是知道,还这么办,那咱们也别过下去了!”
薛妙贞的记忆力,二婶儿一直都是个温柔能干,带人宽和的人。没想到她也有这么泼辣果决的一面,这不禁让她对这位二婶儿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女为母则强一点也不假,当别人要伤害到自己的女儿时,温柔的母亲也会变成护崽的老虎。
反观她受了伤,只会流眼泪的赵氏,薛妙贞只能无声的叹息,赵氏不是不够疼自己的女儿,只是性格太软弱了一点。
“不能,”薛何忧摇头,“爹指定不能知道事情,爹若知道,怎么会同意呢,爹不是这种人!”
“怎么回事儿?都啥时候了,还不摆桌子吃饭呢?”连氏带着恼怒的声音从上房里传来。
赵氏的身子抖了抖,赶紧开门出去。
“哼,一身的懒肉,不催你你就打算一直坐屋里等着,还打算让我收拾好了伺候你呢?爷们儿忙了一晌了,早就饿了,看你那懒样儿!”连氏一边嘴巴不停的数落着赵氏。
赵氏性子好,此时也憋了一肚子气,她知道自己的小女儿是被四弟和大哥家的女儿合谋推下山崖的,心里就想针扎着一样难受。又想起,女儿还在昏迷中的时候,自己的婆婆就说要扔了她,埋了她的话,她的心更是又堵又疼。但不管怎么说,让她和连氏顶嘴,她也是做不到的,性格摆在这里,连氏又是婆婆,这个年代,若是直接跟婆婆呛起来,有理也变没理。
所以,赵氏的脸色在隐忍中越来越难看。
“摆个臭脸给谁看呢?怎么,我还说不得你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说你几句说错你了还是怎么滴?都敢给我脸色看了哟!这是不想我好好活了呀!”连氏看见赵氏的脸色,嗓门儿越发大的干嚎起来。
这时候,一大家人子都已经来到上房了。
赵氏也没接话,桌子摆好收拾好,没看连氏,转身去了灶间端饭。
这在薛妙贞看来,是赵氏性子好,不想和连氏有什么冲突,主动退让。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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