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房一听这话,立时红了眼眶,“天杀的!黑了心肝!他们和咱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和咱们难道不是一家人,都是一个祖父一个祖母生出来的!却生生要咱们的命!”
薛夏在一边听得莫名其妙,难道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在这件事上受害?
薛妙贞叹了口气,“姐,你别激动,不会再让他们如愿了,让我慢慢跟夏姐说。”安抚了薛妙房,她才转向薛夏,“夏姐,你也知道我摔下山崖,被堂叔救回来的事儿,那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摔下山崖的?”
薛夏摇了摇头。
薛妙贞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就是因为四叔和扇儿姐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我恰好在附近,他们以为我偷听到了这件事,所以……所以就把我打晕,推下了山崖。只是没想到我这么命大,居然又醒了过来……”
薛夏闻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这……”这比要把自己卖了还让人惊讶呀!竟然能亲手把自己的亲人推下悬崖,这还是人么?薛夏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妙贞,你……你会不会是记错了?”
薛妙房闻言有些生气,“夏姐,妙贞还会骗你吗?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事儿,妙贞也不会糟了他们的害,今天的事儿也是妙贞帮着你出头,你怎么能不相信她?”
“不,不是……我不是不相信妙贞,我……我只是……”薛夏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怎么会不知道妙贞和妙房都是为了帮自己,她只是不敢相信,自己身边竟住着这样如狼似虎的亲人。
“夏姐,这都是真的,其实我根本没听清他们谈论的什么,我当时在打猪草,只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说‘嫁人’,‘事成之后’,‘都有好处’……如果不是今天和你一起来县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被推下山的。”薛妙贞比妙房冷静的多,“难道你现在还在对他们抱有什么幻想吗?”
薛夏知道了薛妙贞的遭遇之后,已经从自己的悲痛中走了出来,自己还好是在一切都还没发生之前就已经知晓了,而妙贞却是已经被自己的亲人所害,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啊!难怪今天觉得妙贞和往常那个沉默寡言,木木呆呆的妙贞很不一样,经过了这样的事情,是谁也会变的吧!
“这哪里还是亲人呐!这根本就是吃人的狼!那咱们该怎么办?祖父会信咱们的话吗?”薛夏虽然年纪最大,此时也不自觉的开始征求薛妙贞的意见来。
“咱们人小言轻,祖父定不能相信,这样,你回去之后,把咱们知道的,都告诉二叔二婶,我们也告诉我们爹娘,让他们到一起合计合计,怎样跟祖父说。这事儿,咱们说了没用!得他们去说!”薛妙贞看着薛夏和薛妙房说道。
两人点了点头。
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三个人心里也比之前有了些底气,这才发现空空的肚子已经饿得潜心贴后背了,咕咕叫个不停。
“唉,咱们都饿了,老伯还没来,咱们去吃点东西吧?”薛夏从墙根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拉着两个妹妹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吃摊走去。
三人一人喝了一碗素胡辣汤,一个包子,钱就没有了。不过三人胃口都不大,这点饭也比在家里吃的结实多了。捧着饱饱的肚子,三人又依回墙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等着老伯回来。
太阳刚刚偏西,老伯就回来了。他今天可比往常回来的早得多,因为他心里总是记挂着三个小女娃,怕她们等着急,还担心她们找不回来,县城里的路可比村子里的多多了!万一三人迷了路,走丢了怎么办!
远远地看见三个瘦小的身影蹲在城墙根,老伯的心才落到肚子里。
“老伯,您回来啦!”薛妙贞跳起来,跟老伯打招呼。
“诶,回来了,你们可买到什么称心的礼物啦?”老伯笑眯眯的问。
买什么礼物呀,能吃饱就不错了,薛夏和薛妙房都看着薛妙贞,妙贞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县里东西太贵,唉,我们那几个铜板,什么也买不到。”
“哈哈哈,你们呀,就是想跑来玩儿的是不是?”老伯笑着点点薛妙贞的额头。
薛妙贞也笑了笑,率先爬上了牛车。
“都坐好,咱们走了!”老伯拉着牛说道。
“咱们不等那两位大婶儿了吗?”薛妙房问。
“哦,她们今天不回去了。那胖点儿的婆娘家的姑娘在唐家做工,她去看她姑娘了!”老伯说着赶起了牛车。
胖点儿的婆娘?薛妙贞想起来,就是那位一直没说话,后来斜了一眼薛夏,说“不过如此”的那位大婶儿吧?
牛车到了薛夏她们上车的地方,老伯并没有停下来,因为知道了她们是薛家村的,便想着把她们往离村子近的地方送一送。
“老伯,就在这里停下吧,您也知道……呃,我们是偷跑出来的,被家里人知道了就……”薛妙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诶,你这鬼机灵!”老伯依言把牛车拉停,“小丫头,老人家我是韩家村的,你们有机会也去韩家村玩儿啊!”
“好嘞,谢谢您啦韩老伯!”薛妙贞把薛夏给她的最后三个铜钱塞到老伯手里,转身和姐姐们一起跑走了。
韩老伯本想拒绝,可小丫头跑得飞快,都没容他把拒绝的话说出口。韩老伯目送孩子们的身影跑的看不见,才赶着牛车慢慢悠悠的离开了。
三人回到家,直奔西厢南间和北间。
西厢两间房,南间住着薛夏一家,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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