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小”的日常,鄙人,真活不了多久。死因约摸是眼疾。
多年后,阿宝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辣眼睛,那时的阿宝...依然是条单身狗,而且是条活了许多年的单身狗。
此刻,他眼看着君匪在马上系了瓶瓶罐罐,也只能认命地跟上,小心地护着...主子啊,您的古董奴才看不住了。
闹市转角,文渊阁旗下的古董行里,君某人财大气粗地一件又一件摆出上好的文玩,她轻敲着柜头,扬眉道:“老板,吓傻了?”
“不不不,这位...客官,您且等等。”掌柜的抹了把额头汗,故作镇定地走上二楼,君匪却莫名发现他的步履...有些不稳。
二楼雅间,古董行掌柜轻轻敲门,待得到示意后才推门走上前,敬重道:“苏先生,大事不妙啊!”
“掌柜无须慌张,你且慢慢说来。”苏羡从与自己对弈的棋盘上收回视线,他转动身下的轮椅行至窗边,饮一口茶,静静望向焦灼的掌柜,道:“可是出现难缠的客人?”
掌柜连连点头,“苏先生,何止难缠,简直要命,这位客人拿来的东西都...都像极了您从这里取出的那些物件。”
“哈哈。”苏羡掩唇轻笑,道:“掌柜的可是忧心摄政王府遭了贼?”
“哎呀,苏先生莫要取笑小的,王爷的事小的怎敢过问,只是这如今,收还是不收?”
“自然是...收。”苏羡朝掌柜挤眉弄眼,揶揄道:“您许是上了年纪,不懂这真切的情趣...”
不,父女之情。
掌柜晕晕乎乎点了头,下了楼,把君匪从摄政王府顺来的文玩全数尽收。
拿着一沓厚实的银票,君匪那双清亮的大眼睛都眯成了细缝,这么多钱,徐澈要是再敢拦她,她就用钱砸死他,带资进组...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君匪收好银票,笑意盈盈地打道回府,相比她的春风得意,远远跟在身后的阿宝却是愁眉苦脸......三千小主子,您想过您爹的感受吗?
与此同时,远在宫中的宁若水莫名一阵心烦,他瞥了眼一起上朝的将军徐澈,只觉奇怪...他们并无什么交集,他却觉得对方欠了自己的银子,奇哉!怪哉!
宁若水想着,突然一愣:以前的宁三千无疑是个败家玩意。
他合上眼眸,生无可恋的情绪一闪而逝,但愿...这个夺舍的,是个拎得清的。而这夺舍的,此刻正在不遗余力地打宁若水的脸。
摄政王府内,君匪收拾好行囊,换上了一身轻便男装,她利落地束好发,顺便锁紧手腕脚腕处的袖口,万事俱备,只欠...和宁三千那个假爹,宁若水报备一声。
“好了,阿宝传膳。”
君匪收拾妥当,惬意地坐下来,耐心等上朝的宁若水回来。
一碟甜腻的金黄南瓜饼,一碗甜豆花,君匪吃得意犹未尽,她嗜甜,这一点从未变过。
阿宝却只当自己小主子心情好,反正宁三千这位向来阴晴不定,小暴脾气一上来连爹都不认。是以,阿宝也未觉得君匪今日偏喜甜有什么奇怪,索性高高兴兴地收空碟子......
又消灭一碟糖酥,君匪这才心满意足地咂砸嘴。幸好,每个世界她都待的不长,不至于长期积累得糖尿病,这样一想,她好像捡了个大便宜,果然有道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相依。
君匪暂时抛去烦恼,只待宁若水回来,反正他表面上那么宠宁三千,就不信他不同意。
约摸晌午时分,宁若水才姗姗来迟,君匪的耐心却是已消磨完了,她背上包袱,从宁若水身边擦肩而过,心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要从军,你管得着吗?
宁若水没有说过,只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夹住了君匪...的包袱:“怎么?想卷款私逃?”他回来晚,便是有亲信传苏先生有要事告知,一来二去,王府里的败家子君匪干的好事宁若水都一清二楚。
“爹,你说啥?”君匪被扣住包袱,两条腿再迈也迈不动,她眸里微微惊愕,再转过身,小脸上全然一片懵懂。
“呵...”宁若水轻嗤一声,他松开手,轻轻点了点眼前女孩儿的额头,见她愈发踉跄不稳,笑道:“如此弱不禁风,当真要从军?”
君匪挺了挺单薄的小身板,不甘示弱道:“正是弱,才得练。”
“宁三千,你很好。”
宁若水收回手摸着自己精致的下颌,他细细打量着君匪,突然把手伸入怀中,取出一枚精致小巧的玉印,不疾不徐揭开。
“三千,你觉得,爹会拦你吗?”宁若水话落,一只手温柔缱绻地摁住君匪的额头,一只手执起玉印,轻轻在她额间压了下去。
“三千...去吧,无妨。”宁若水收回玉印,他唇角轻扬,那意思分明是:盖上戳了,长者允许。
类似于...现代家长签字。
君匪这回是彻底懵懂了,她后知后觉地摸了摸额头上的章,这一刻,她只想...掀了宁若水的面具,撕烂他那张脸,而事实却是——
她漾起乖巧的笑意,抬头道:“谢谢爹,三千告辞。”
宁若水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心里想的却是:你尽管去从军,从的上算我输。
待君匪转身离去,宁若水传来了亲信,取出怀中早已备好的信件,吩咐他送往城外军队暂时驻扎处,而那封信件上...隐忍藏锋的字写着——徐澈亲鉴。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初君匪整过君沅的,终究风水轮流转,所以人呐,活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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