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是吧。”九虚顿了顿,接着道:“主人,您不用怕,尽管去撩,大不了跑路。”
“九虚,你说得好好喔...”君匪盯着房梁,一眨不眨:“我竟真...无言以对。”她原以为自己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却没想到这三千小世界里,竟然...那啥那啥那啥啥,戴了一套又一套。
“主人,人生苦短,无需多想。”九虚淡淡道:“索性不过失败二字,何不放手去做,对您而言,无非是中途改变攻略对象,何况他们皆是过客,您想想您心中那人,极可能被系统上级锁住灵魂的那人,这些......就都不值一提。”
“是啊,浮生皆过客,我一人独醒。”君匪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她沉声道:“可是我,也会厌倦,也会讨厌这样的自己。”
逢场作戏,入戏之人定会有伤,清醒之人,又何尝不会折损。
“主人,你...”
“九虚,其实...我从未想过放弃,我只是害怕,害怕经历那么多界面,变得全非的自己没办法一如当初...我害怕,再见到他时,我已经不能越过一切去拥抱他。”
君匪安静地说着,九虚安静地听着,因为他们都知道,片刻的失意过后,一切都会照常进行。这浅浅的时光,无非是给压抑已久的情绪一个宣泄口,而漫长的时光里,更多的是...勇往直前。
“主人,早些休息吧。”
“好。”君匪轻笑一声,想不开就睡吧,反正梦里什么都有。而明天,太阳升起时,一切又都是崭新的,她只需笑着,笑着去从军,笑着出现在徐澈面前。
第二日一早,夏日的凉意卷着晨风,悄然吹过君匪被汗水染湿的额发,她的心怔了怔,从梦中惊醒...梦里有她珍之重之的人,那人却——亲手把剑刺入她的胸口。
这模糊的画面像是封印许久的记忆,君匪拭去汗水,心跳得飞快,这莫非是她生前的记忆。
她随意踢上鞋,推开门,外面晨光大好,却难驱散她心头的阴郁。君匪不由想起:人道万事皆因果,世情皆循环,当真如此吗?
玄机门那世,她刺了叶湑一剑,难道是偿还他梦里刺她的那剑?若是这样,他们生前该有着何等的误会。若水,若水,君匪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却始终冠不上一个合适的姓。
她敛敛心神,不再多想,世事皆非空穴来风,且自有缘由,她这时不知,以后...也一定会知。
此时,外面虽说是夏日清晨,温度却还带着凉意,君匪转身欲回房披上轻薄的外裳,回首时,身后阴影一闪,她整个人就被一件紫色的轻衫罩住了...从头到脚。
君匪愣了愣,索性伸手拉紧头上的外裳,只露出被衣衫包裹外的那张巴掌小脸,她转着愈发显大的一双眼睛,甜声道:“谢谢爹~”
水榭曲廊中,宁若水逆着晨光远远走来,他仅着白色里衣,外裳早已扔在了君匪头上,此刻白衣银面,虽不似谪仙,却纯粹得如温润公子。
他不疾不徐地走向君匪,堪堪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君匪捏住外衫衣襟的手紧了紧,她别开眼,这一走神,宁若水已停在她面前。
“三千,穿好鞋。”
他轻叹一声,竟是弯下腰,细致地替君匪把随意踢上的鞋穿好。
男子指尖温热,惹得君匪下意识伸开,似察觉到她的抗拒,宁若水扣住那纤细的脚踝,抬眸凝着她道:“三千,摄政王府不缺银子,如果用来看病的话,爹宁愿我们家穷一点。”
君匪的脸颊悄然红了起来,鞋已穿好,她小心翼翼挪开脚,后撤着,却好死不死忘了身后的门槛...脚步擦着门槛而去,踩了个空,恰恰绊到脚踝。
她陡然不稳,错愕地向后倾倒,罩在头上的紫色外衫也随即下落,宁若水眸光一闪,眨眼之间,他修长的手揽住了君匪的腰,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堪堪抓住了滑落的外衫,宁若水漾起笑意,指尖轻抖,严严实实把他和君匪罩在外衫内,“三千,你没事吧?”
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流转在外衫覆住的这一小方天地里,君匪的心下意识地跳快,她猛地推开宁若水,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合上房门,靠在门板上,压着心口道:“爹,我没事,我再睡会儿。”
话落,她抿紧唇,隐隐懊悔,果然...在现代待一阵会有后遗症。该死的门槛,害老子着了你的道!
第48章德国骨科·徐澈
君匪脸红心跳着,门外却传来宁若水云淡风轻的声音。
“三千,爹先去上朝,一会我让阿宝唤你用早膳。”
宁若水转身,无言轻笑:爷当这夺舍的女人多难对付,不过是一个快比上某人害羞劲的女子。
他负手身后,无奈地舔舔唇角,自己当真是魔怔了,竟看谁都像君匪。哪怕只要是个女子,宁若水都想揪住问一声:“喂,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给爷对下句!”
“罢了,罢了。”他轻声叹息,扶了扶脸上的修罗面具,走向府外。
此时,摄政王府大门前,阿宝正站在瑟瑟的晨风里,他见是宁若水,恭敬地唤了声:“主子,您一路走好!”
宁若水点点头,睨了一眼空旷的大门,问道:“这门,为何还未安上?”那日,君匪踢门不成,反被他砸落的大门显然是退休了。
至于,这新门......
“主子啊,爷啊,”阿宝可怜兮兮地跪下,“奴才这几日遍寻,也未找到能让小主子一脚踢开的。”
“哦,是吗?”宁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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