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崔?哪个小崔?”谢臻反应了一下,旋即就明白了,“崔煜啊,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好了?”
“这有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关系熟一点也没什么吧。”
谢臻想想也是,可一想崔煜虽然才十四五岁,怎么说都是个异性,大晚上的跟他出去放灯,那也不妥。
谢夫人执着汤匙,看见阮心唯隐隐走神,却是猜出来了,见谢臻还要唠叨,便道:“行了,你外甥都是大姑娘了,你还怕她被人拿一根糖葫芦骗走不成?趁着过节,你多瞅瞅别家的姑娘也好……”
谢臻一听她拐到姑娘身上,就直皱眉头,忙不迭就要跑,“我还有事忙着先走了!”
谢夫人见他端着粥碗跑了,哼了一声又叹了声气:“一跟他提这事就这副样子。”
阮太师道:“你也知道他什么性子,说了不顶,不如不说,左右到了年关,还有岳母那一顿呢。”
“怕是他为了躲我娘的唠叨,连年都不回去过了。”谢夫人摇了摇头,转而又叮嘱阮心唯,“晚上出去的时候多带几个人,不然你光顾着绿衣也分不开神。”
谢夫人知道她跟绿衣主仆情深,要说让她把绿衣丢下那也是不肯的,只能多带两个,互相照看着。
谢夫人也没问别的,阮心唯靠在她身上撒了个娇,笑嘻嘻道:“谢谢娘!”
阮太师看见他们娘俩相视一笑,好似有什么小秘密一样,有点小委屈:“你们又瞒着我干什么呢?”
谢夫人夹起一只小笼包塞到他嘴里,眼尾一瞥,“吃你的,女人家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阮太师闻言,只好掩下心里的好奇,专注地啃着包子。
太阳刚落山的时候,街上已经热闹了起来,阮心唯呆不住,就带着人出了门。
绿衣见河岸边的灯都没点起来,除了人暂时也没什么好看的,便道:“小姐我们出来得是不是太早了些?要不先去珠光宝气坐坐吧,等晚上可以出来放河灯。”
“坐屋里有什么意思,逛逛再说吧。”
这里离石桥东还有一段距离,阮心唯就打算慢慢往那边挪着,免得稍晚些的时候人太多,又要跟人挤来挤去,没想到还真遇见了崔家父子。
父子俩似乎是去祭祖刚回来,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
“上次的事还没多谢阮姑娘,这是老家捎回来的一点土产,尝个鲜!”
崔煜接过父亲手里的东西,给阮心唯递了过去,“阮姐姐。”
“崔大人客气了。”阮心唯笑笑,还是把东西接了过来交给绿衣。
崔大人又想起一些事来,略有犹豫道:“我听煜儿说,那日救他的还有一位……姓叶的公子?”
“哦,崔大人是说叶弛么?他有事去外地了,如今不在京城,我会把崔大人的谢意带到的。”
崔大人听见阮心唯直接就把那个名字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了,可谓是心惊肉跳,又见她神色平常,脑子里转了个弯,心道:“难道皇上压根没表明自己的身份?”
毕竟他一开始听儿子说的时候,也觉得只是同名同姓,可圣旨的事情过后,他逐渐回过味来。皇上要是没亲眼见过,怎么会忽然插手他的家事呢。
崔大人心里想得清楚,不过见阮心唯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也猜不准圣上是个什么意思,便将一些话咽了回去。
“崔大人看起来比以前倒是精神了。”阮心唯看了眼远走的父子俩,忽生感慨。白氏的跋扈是出了名的,阮心唯以前也听过一些,再看这次的事情,觉得两个人把日子过成这样真实种折磨,“夫妻到最后都成了仇人,看来什么白头偕老也就是说说罢了。”
“我觉得还是看人吧,老爷和夫人不就挺好的。”绿衣生怕她光看见不好的一面,忙把家里的楷模端了出来。
想起自己爹娘数十年如一日的腻歪,阮心唯心里也觉得挺羡慕的。常言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要找一个对自己一辈子都好的人,估计比登天还难。
阮心唯等人走到石桥东的时候,天色将将暗下来,河面上零星亮起了彩色的河灯,颤颤巍巍顺着水流飘荡着。
趁着还没什么人,阮心唯坐在河岸边的台阶上,把绿衣买来的灯放了进去,旁边蓦然涌过来一堆河灯,阮心唯眼前一花,就不知道自己放的是哪一盏了。
阮心唯有些小小的生气,想看看是哪个放的花灯冲乱了自己的,一抬头就看见叶弛坐在船头,慢悠悠地荡了过来。
将近一个月没见面,阮心唯觉得叶弛倒是没什么变化,可看到他的眼神心里还是猛地一缩,下意识想捂心口,这种感觉总是不能习惯。
“姑娘可是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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