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不过隔天阮心唯去找叶弛的时候,留在庄子上的下人告诉她,叶弛昨日外出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阮心唯抚着发梢纳闷不已:“怎么要走都走了……”
下人恭恭敬敬站在一边,对阮心唯颇为客气,“我们公子说了,姑娘要是觉得呆在家里无趣,可以随时来这里逛逛,庄子里的果品随时给姑娘备着。”
阮心唯心道,他都不在她逛个什么劲儿,好似她就贪后山种的桃子一样。
下人把叶弛交代的话说了,又取出来一只盒子,道:“这是公子让小的转交给姑娘的。”
阮心唯抱着盒子晃了晃,里面当啷响了几下,好似还放着什么别的东西,她忍住了当即就想打开看看的好奇心,回去了才跑进屋盘腿坐在床上,打开了裹着盒子的布包。
黑檀木的黑子雕刻得很精致,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上面贴着一张写着日子的小纸条。
阮心唯旋开上面的锁扣,见里面躺着两个小小的木雕桃子,还有一只比外盒略小一些的盒子,上面也贴着一张纸条,不过写的是明天的日子。
“是明天才能打开的意思?”阮心唯捏出来那两颗小桃子,瞅着也是蛮有趣的,用细线穿过上面留的小孔,挂在了自己的床帐上。
随着盒子日渐变小,里面开出来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有时候是斑斓的鹅卵石,有时候精巧的铃铛,总之都是一些小巧招人爱的小玩意。
绿衣见她每天一起来头都来不及梳,就跑到妆台跟前开盒子,开出东西来还要拿着稀罕老半天,觉得那些东西比起舅老爷以往送的,简直小巫见大巫,也不知道她稀罕个什么劲儿。
可是不得不说这个叶公子太有心机了,知道小姐稀罕小巧的物件,就专门弄来讨好她!
绿衣在这一点上,出奇地跟谢臻保持了一致,觉得任何觊觎他们小姐的男人都是野男人!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是只能默默闭着嘴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不过也不妨碍她心底里对叶弛抱有极大的虎视眈眈警惕。
而且她觉得这个人,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和蔼。
阮心唯也不止一次听绿衣说过叶弛凶,就觉得她跟自己看的不是一个人。叶弛那副样子,怎么能凶得起来,无非是有时候被庞大海唠叨得烦了,语气会重一些。
绿衣也说不上来,就觉得叶弛一个眼神瞥过来,她就腿抖。
阮心唯一直在别庄待到七月半,快要过节了才被谢臻接回家。
住了个把月,阮心唯已经习惯了别庄清幽的日子,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还稀罕了好一阵。
下了车后,阮心唯转头就叮嘱绿衣:“记得把我的盒子拿下来。”
“什么盒子?”谢臻说着就往马车里看去,心说顺手帮她拿下来就是了。
阮心唯转头就把绿衣拿下来的一垒大盒子交给了他。
谢臻抬手颠了颠,知道是空的,纳闷道:“空盒子你带回来干什么,你那屋里摆的东西还不够多么?”
“可以放东西啊。”阮心唯说着就往院子里蹦,手里捏着一只小的黑檀木盒子。
到今日,叶弛送给她的盒子也开到最后一只了,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呢,她今日一早起来忙着收拾东西,忍着没打开,现在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阮心唯打开最后巴掌大的小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对粉玉髓耳坠,坠子也是两只小巧的桃子。
阮心唯的脸上忍不住荡出两个笑靥,晃了晃耳坠上的桃子,比在自己耳边,越瞧越满意。
“软软?一回来就把自己关房里干什么呢?”
听到谢夫人的叫唤,阮心唯把耳坠放回盒子里,却见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抠出来一看,是叶弛写给她的。
“中元节,石桥东。”阮心唯看着上面写的日子,又看了眼之前开出来的东西,心道这人把日子掐算得真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阮心唯也没多想,把东西收拾了去开了门。
除了中秋年关,其他大大小小的节日阮太师夫妇都不爱跟小辈们往一块凑,而是悠哉地过着他们的二人世界。
谢臻晚上本来有应酬,又怕扔下阮心唯一个她觉得无趣,就说等晚上先带她去放灯,谁成想阮心唯一口就将他拒了。
“我约好朋友一起去放灯了。”阮心唯无视了谢臻一副被扎心的样子,吃饭的档还在想出去的时候要穿什么衣裳。
她有几个朋友,谢臻门儿清,闻言道:“该不会是那个方乔远吧?我跟你说他可是订了亲的人了,要放灯也是跟他未婚妻放,你别去当烛台啊。”
阮心唯无言地看了他一眼,随口就扯了个人当幌子:“我跟小崔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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