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我拔腿就跑。等我再回头看那辆公交车的时候,它已经消失不见了,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一种恐惧从脑中蔓延开来。
我发现这条公路一片漆黑,黑的阴测测,且阴风阵阵吹,这条路不仅陌生,还很破旧。
公路黑的看不见路,四周的黑暗仿佛要将我吞噬。
左右两边的深渊路我都不敢乱走,我唯一的保命符就是香囊,我把它挂在脖子上,忽然发现香囊的周围有一圈金光,这时候我听见有人在喊我,声音很熟悉,是师父的声音!
我不知道师父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他叫我呆在原地不要动,呆了五六分钟,面前出现了一辆颜色怪异的汽车,透过车窗我看见了师父的脸,他语气焦急的喊我快点上车。
我连忙绕过去坐在了副驾驶上,师父谨慎的启动汽车,我张望着黑漆漆的旧路,惊魂未定道:“师父...你哪里来的车?这是哪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地方。”
师父紧皱了眉头,他一脸凝重的责备道:“你糊涂的上了阴车,要不是香囊,你的小命就没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上了阴车吗?”
我咽着口水摇头,“不知道。”
“你身上的阳气微弱,是惹了阴物的原因,所以阴多阳少。”他转头质问道:“你到底惹了谁?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我哑声,无论如何也不想吐出阿素的名字,桃木剑对她没用,朱砂对她也没用,那肯定不关她的事。
前方忽然闪现转瞬即逝的光芒,我们破光而出的瞬间,这辆车竟变成了一堆软软的薄纸,师父捡起那堆薄纸丢进了垃圾桶里,他叹气道:“你有脸,让我跟你一起做死人车。”
我挠着头道:“多谢师父救了我一命。”
眼前的公路两边有整齐划一的路灯,时不时有车辆路过,还有人飙车。师父告诉我,刚才的地方是通阴界的路,他今早儿眼皮子跳的厉害,掐指算到了我有一劫危险,就提前开始注意我。
我们打出租车回小静山后,师父把我喊到堂屋里训话,他突然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女人?”
我犹豫的点头,“是。”
“她长什么模样?”
事到如今,我也不敢隐瞒什么了,如实道:“跟小苏长得一样。”
师父长叹短吁的说孽缘,他让我不要再跟那个女人有来往,我问师父为什么,他又不说,只嘱咐我不要跟阿素来往。
看师父的态度似乎认识阿素,我炮语连珠的发问:“你是认识阿素的吧?为什么我不能跟她来往?她到底是谁?跟我那两年的记忆有关吗?”
师父神情肃穆,语气庄重:“你问这些,对你没有半点好处,你只要记得,有长得像小苏的女人找上你,千万不要理她,她会害死你。”
“可是她没有害过我。”
师父嘀咕了一句冥顽不灵,就把我赶出了屋去,他让我别在东问西问,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忘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别信
第二早,阿素发来一条短信,说是要约我去逛街。我想起昨晚师父说过的话,便问她:那晚江边,你故意接近我,有什么企图?
阿素回了我三个字,神经病。
过一会儿,她又叫我去逛街,我回复了两个字:不去。
师父和阿素之间,我还是选择相信师父的话,他老人家把我拉扯大,总不会害我。
况且昨晚发生那么离奇的事,跟阿素脱不了干系,师父的意思似乎是说我跟阿素待得太久,所以阳气弱。思来想去,从遇见阿素开始,就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可她到底是不是人,我又开始犯迷糊了,难不成她道行高深,所以师父的法宝对付不了她?
我坐在门槛上很惆怅,是的,我始终在纠结,始终在怀疑,我反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多给她一点相信呢?可反过来说,我为什么要对一个不算熟的炮.友想那么多?难道我对她动心了?
我思考人生大事的时候,小苏突然从背后泰山压顶而来,她特喜欢搞突袭的扑在我背上,我不耐烦的叫她别闹。
她坐到我旁边,一脸委屈,撇撇嘴道:“脾气越来越大了嘛,最近都不理我,讨厌鬼。”
我瞥见小苏怀里有一张信封,便道:“那个是什么?”
小苏把信封藏进了衣服里,她得意洋洋道:“这是你曾经写过的一封信,想看吗?想看的话,亲我一口。”
曾经的信??!
似乎有个猫爪挠的我心窝子痒,我伸手去夺信,小苏把它藏进了衣服下面,她威胁道:“你敢抢,我叫了啊,爸...。”
我立即捂住了小苏的嘴,她要我亲她,才肯给信。我往她嘴上蜻蜓点水一吻,她勉勉强强的把信给了我,我迫不及待的拆开看。
十九岁以前我不记得写过什么信,这应该是十九岁和二十岁的时间段写的。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来阅读,结果看见满纸的鬼画符,这张纸上写满了“忘了吧”三个字,虽然是鬼画符,但那的确是我的字迹。
我颓然地将纸条揉成一团随意扔掉,我烦闷的斜睨小苏一眼,“你还不如不给我看,故意耍我呢?”
小苏心平气和道:“我知道失忆的时候,你的心里像有蚂蚁在挠,可是你在自己的心理催眠下如愿忘了那些事,你现在想要记起来,是不是有点儿...犯贱啊?”
“是很犯贱。”我虽在附和,却觉得有万分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第一步就是记起往事。
我又捡起那张纸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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