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国,就是他池启河的噩梦。
尽管也最后是把池玉国弄没了,但池玉国曾经给他不可磨灭的屈辱和过去,都无不时时刻而鞭挞着他的心。
他一张一张用力地抽开资料,纸张“哗啦”作响,与池堇希当时的动作一样,甚至力道更重。
“我就想知道,当年我外公替你,替池家扛了雷,你答应了从此不再插手池氏集团的一切事物,为什么在我外公过世的这么多年里,你还这么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
秦浅脸色一沉,“你脸呢?”
“那是你外公自己要去承担的!”池启河黑着脸。
“是,我外公出去承担,入狱被枪毙,都是他自愿的。那他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池家,为了池氏集团,为了你,为了替你下跪求情的老太太!”
“你的老母亲,为了你,给人下跪磕头!你呢?又做了什么?”
“亲手害死老太太就是你给她的回报吗?!”
“你有什么证据?!”池启河绷着脸。
秦浅拿不出证据来,那就没有办法定他的罪!他就和她耗着!
“证据,我当然有。”秦浅抓过手旁的笔,轻轻地把玩,也没有要拿证据的意思。
房间内是董事们七嘴八舌的指责。
“池启河董事,你竟然……竟然……做出如此qín_shòu不如之事!”
“亏得我们那么信任你,把项目和资金全部都交到你的手上!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是啊,你怎么能……如此的辜负我们对你的信任!”
……
在座的各位董事全都是一脸后怕。
想想,他们竟然把资金和信任交给一个曾经差点叫他们全部赔的倾家荡产,甚至还会惹上牢狱之灾的人。
“池清浅,没有证据的事,你就不要随便胡说!”池启河捏着那复印纸,狠狠地拽在了桌子上。
那一摞没有订好的纸张,从桌面顺着力道滑了一段距离,一直滑到坐在他对面的那位董事的手边。
他对面的董事,拿过那张纸,屈指隔着纸张扣在桌面上,“请问,这个不算是证据,什么才是?!”
“池启河董事,我们这些年一直都是十分信任与你的。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将我们所有人的信任全部都放到随时可以放弃可以毁掉的地方!”
“商人逐利,我们都理解。但生养父母,不尽孝已经视为qín_shòu,而今你却对自己的亲生母亲还要下毒手,我不知道其他的董事怎么看,我是断然不能够容忍你再在池氏集团的。”
“倘若大家联名保你,那是大家的自由,但是我可以选择退出!”那个董事的话说得十分的直白了。
“是!当年是我心高气傲,不冷静,做错了事!可是你们都说了,我母亲为了我和池玉国下跪,我痛定思痛,怎么还会走错路,怎么会对这样深爱我的母亲下毒手!”
“总不能够全凭他一张嘴就定了事实吧?凡事都要讲证据的!”
池启河不怕,池堇希在外头被池堇年拉住了,那是自己的亲女儿,是舍不得自己出事的。
助理刚才说,池堇希讲,她有家里监控录像的视频,那么只要她不进来,拿不出任何的证据,那么他就还可以说是秦浅为了池玉国的事,报复于他。
这种为了公报私仇的行为,如此感情用事,不配做池家的家主,也不配掌管整个池氏集团。
“证据,你还要什么证据?老太太亲笔信中的意思,还要说得多么明显?!”池东则沉声质问。
池东则虽然一直不想和池启河起冲突,也知道老太太顾念她唯一的儿子,加上老太太一直对池东则一家和秦浅都很好,池东则也不想去争什么。
这些一方面是明哲保身,一方面也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儿上的。
老太太为了他做了多少事儿,如今却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池东则,你闭嘴!你作为池清浅的一派的,没有发言权!”池启河厉声呵斥。
“那我呢?”伴随着一道清丽的声音,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秦浅侧眸望过去,只见门被推开后,那道身影的身后,倒在地上的是池堇年。
想来,应该是池堇年拼命阻拦,但是最后被池堇希干倒在地了吧。
池堇年本来就是吊儿郎当的半壶水,就一天天的猖狂。
池堇希表面的“成绩单”看着资质平平,只有秦浅才知道,池堇希不管是学什么都十分的迅速,且到位。
效率十足。
见状,秦浅收回目光,唇角似有若无地翘起满意的弧度。
“我是你女儿,总是有发言权的吧?”池堇希踩着一双高跟鞋走进来,每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音,落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
看到池堇希的那一刻,池启河眸底闪过慌乱,“我们在开会,你来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池启河董事您不是说没有证据吗?”池堇希从包里递给程惜一个u盘,“刚好,我有。”
程惜接过u盘,没有立马去放映,而是迟疑地看了一眼秦浅。
秦浅也没有说话,目光落在池堇希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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