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我想声明的是,我们池家规定,池家所有人的股份存在的前提是,他还是一个池家人。倘若有一天,他不再是池家人,手上的股份便如数回到家主手中,进行第二次股份再行分配。”
秦浅一直望着池启河神色的变化,紧咬着牙关就差“咔嗒”作响了。
她缓缓开口,看着的是池启河,但话却是对诸位董事说的,“现在,你们还需要一个没有任何股权的池启河留在公司吗?如果需要,可以,我们一会儿投票决定,你们如果觉得他劳苦功高,可以以公司执行总裁,或者财务总监,等一系列职务留住你们心目中的人才。”
“池清浅!你闹够了没?!”池启河黑沉着脸,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一句话。
“池启河董事,哦不,池启河先生,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很认真的。”
池启河迅速地沉静下来,“很好,你既然要逐我出池家,那么请你告诉我,我犯了什么错,得让你把我从池家族谱上除名?”
“我知道,池家家主的权威高于一切。但我也记得,如果重大事件属实的情况,才能将池家的人从族谱上除名。那么请问家主,我是犯了什么重大罪过,需要从族谱上除名?”
秦浅轻轻挑眉,微微偏了偏头,“池启河先生,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确定,要在这里当着大伙儿的面,一起说?”
池启河本来想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助理从外进来,在他耳边低声附耳两句后,池启河的神色立马就变了。
见状,秦浅想,池堇希应该到了。
不等池启河反应,秦浅坐直了身体,“好!既然池启河先生你不怕,那么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刚刚那位董事说得对,毕竟你是公司的功臣,我们还是当着大家的面儿说清楚的好,省得大家说我用强权压迫了你。”
见池启河准备开口,秦浅便抢先道,“我本来是不愿意把这件事拿出来说的,但既然你坚持,我也不怕什么丢人。”
“首先,我应该自我检讨,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老太太,所以才导致于她被你谋害。”
“你说什么?”
“池……家主……您这话什么意思?!”
“池董事长,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
“是啊是啊,池董事长,老太太可是池启河董事的母亲,他怎么可能会……”
“是啊,老太太可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够下得去手呢?”秦浅望着池启河,面色徒然一冷,“你身为人子,怎么狠得下心取你老母亲的性命的?!”
“我没有!”池启河厉声否认,“池清浅,我知道你看不惯我,觉得我架空了你的权利,但是也不是什么脏水都可以往我身上泼的!”
“自古血浓于水,我们是最亲最亲的人,怎么可能互相谋害!你休要信口雌黄,破坏我们一家的安宁!我告诉你,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和美的亲情是不由得你来毁坏的!”
池启河看起来很激动,仿佛对于秦浅的污蔑,气得直发抖!
他说话很大声,应该会议室门口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的。
“我有没有诬陷你,你自己心里明白。”秦浅冷笑。
她也不急,也不去门外叫池堇希。
她就是要等……等池堇希自己进来。
“池启河董事,您先别着急,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今儿我们大家都在啊,定是不会让你平白受了冤枉的。”齐董事给池启河旁边的那个董事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快安抚一下池启河。
“是啊。”江老董事苍老的声音响起,“我们不会让谁冤枉了你的。”
听到江老董事的话,池启河的神色才渐渐缓和。
谁知下一秒,又听到老董事继续说:“当然,我们也不会错怪任何人,是谁的罪就是谁的罪。定然也会为老太太讨回公道的。”
池启河脸色一僵。
他的助理进出了一趟,跟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池启河神色又立马变了。
他扯了扯西装,扣好后,坐下了。“行,那我就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秦浅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拿过打开,是秦风发的消息:池堇希在外面被池堇年拦住了。
难怪。
秦浅低笑一声,把手机反扣在了桌面上。
“这朵花儿呢,我是开不出来的。”秦浅扯了扯唇角,“不过呢,我有另一朵先开的花儿给想给你看看。”
“程惜。”秦浅身子往前,双手抵在桌面上,眼眸中含着的笑意凝着清冷。
闻声,程惜立马从旁将复印好的资料,一一分发给在座的董事长。
资料是从池启河对面那位董事开始发的,这样绕着一圈儿,最后一个发给的池启河。
所以,池启河拿到手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董事也都看了个七七八八了。
那脸色早就拉了下来。
正当池启河不明所以的时候,程惜将最后一份资料递给池启河的时候,他看到第一页“池玉国”那三个大字的时候,就脸色变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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