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惊得我眼皮直跳,穆然傻了。
谭昙却笑了:“总算像回男人了,不过这恶作剧你撕了撕给谁看?”
被谭昙这么一说,老蒋顿时垮了脸,本来稍微活跃的气氛又开始陷入僵局。
唉,老蒋和谭昙啊……是死劫也是死结。
当下谭昙也闭了嘴,气恼的等着我们吃完饭,带我们去逛毛料场。
这次用的是一辆车,而且比起昨天奢华的豪车还是低调了很多。
红姐显得不太兴奋,说缅甸豪车不多,本地产的还有点落后。
谭昙神情严肃,没了往日的风骚:“去原石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说着,正式介绍起缅甸十大场,分别是后江、帕岗、灰卡、麻蒙、打木砍、抹岗、自壁、龙塘、马萨、目乱干。
我是第一次听得那么全,当下有些兴奋,问今天去哪个场,谭昙神秘一笑说是去帕岗。
一路上疾驰,终于是到了帕岗,谭昙下了车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有一位当地朋友走了过来,身上穿的有些土,但眼睛里却是透着友好,大约一米七几,皮肤略黑,发案,没有光泽,五官到是耐看。
先是友好的和谭昙打招呼,随后又招呼我们。
只是他一开口竟是操着口音的中国话,这口音我在边境临沧也听过,照理来说应该是中国人才对,谭昙却说他是缅甸当地人。
细问之下才得知,原来这个当地人的母亲是云南临沧的佤族人。
“我也算是半个中国人。”那人自我介绍说缅甸没有姓氏之说,因为母亲在中国肖,所以他也去了一个名字叫肖子。
我听了咋舌,这外国佬牛皮,中国有身份的人才能尊称为子,不过也没挑那个茬,笑着叫了声肖子,还是有些别扭。
肖子问了我们姓名,随后带着我们往帕岗里走,进去之后我在知道什么叫十大场,不管是深坑还是浅坑,出矿毛料成色一等一的好。
肖子说帕岗的料是十大场最薄的,也是最出名的。
放眼望去,皮均以灰白及黄白色为主。
肖子说帕岗的料,结晶细,种好,透明度高,色足,个头也比较大,从几公斤到几百公斤,老帕岗以产皮壳乌黑似煤炭的黑乌砂著名,但已全部采完,现在在市场流通的乌砂均产自麻蒙。
谭昙说我们今天先采帕岗的料,明天再去看蒙麻的黑钨砂。
我们笑着说好,老蒋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想必他不受誓言烦恼能光明正大来上货,心里畅快吧。
正想着,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尖锐的渗人。
我们一群人惊住,尤其是肖子皱起眉头用我们听不懂的话喊了几句,不一会就有了回声。
“死人了!”谭昙声音发沉,她听得懂缅甸话。
“真不好意思,矿上除了条人命。”肖子扭头过来抱着歉意,他是帕岗的上层,不好不管,我们都明白,说改天再看料也行,肖子道谢,谭昙却没有走的意思,拉着红姐就跟上肖子说去看看。
我有些促头,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如今帕岗一出事,我总感觉不是特别好。
但大家都去了,我没有不跟的道理。
出事的地方是一处深坑,我们去的时候那具尸首正在被人往上托运,目测死者是青年男子,穿着单薄,被拉上来的时候除了磕碰伤口,并无其他。
缅甸人乱作一团,谭昙说应该是有疾病爆发死的,好端端的人可惜了。
我始终觉得不对劲,男人眼睛微睁不说,他嘴巴也张着似乎对生前最后一幕发生的事情很是惊讶,还没惊讶完就死了,说明措手不及还没让他反映。
人的微表情很精准的,我能肯定男人死前没有痛苦,疾病死一说根本不成立。
不多时肖子又回来,只说已经报警了。
谭昙点头说改日再来,就要拉着我和老蒋红姐离开,我本来也是要走的,但突然发现那男子的手是攥着的,不由得我走近,一看竟是块小毛料。
忍不住好奇,稍稍又靠近了些,伸手轻轻一碰,陡然侵入,只见先是穿过了薄薄的石壁,陡然一抹黑色映入眼帘,再想往里面看竟是看不透了。
“小暖,不走吗?”红姐叫我。
“来了!”我应声追上来,心里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看不透的毛料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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