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有些撕裂般的暴虐,像是野兽在深渊附近不知归途地游荡,失而复得的猎物撞入眼帘时深深振奋的欣喜若狂,恨不得当场将其拆吃入腹。
而连他自己都不会想到的是,在他眼底那漆黑而撇去一切外物的地方,分明是近乎乞求的卑微的祈盼和狼狈的后怕,而失去一个人的恐慌太过强烈,以至于只能将他死死攥在手心,才仿佛有了底气。
顾声侧过脸,避开那道灼人的视线。
冯征稍稍一怔,顺着江承的目光在面前的两人间转了几个来回,想起线报对两人关系的揣测,一时宅邸遭人擅闯的恼火被盖了下去,心下竟有些少有的惊奇,不由得多看了江承两眼。
“你好,请你带带路吧。”顾声转过脸,先对佣人开口了。
佣人偷眼一看冯征眼色,连忙应声道:“请,请,这边走……”
他还没迈出两步,上臂就被人凶狠地一拽,生拉硬拽地朝另一个方向拖了过去。
顾声一瞬间白了脸,脱口“呃”的一声,被人拖着退了几步,牙关都咬出了错觉般的咯咯声。江承面色y-in寒,手上的力道半点不减,转身就走,大有直接将他这么拖回去的意思。
冯征脸色一僵:“江承!这是在我家!”
江承拧着顾声逼开迟迟不敢上前的警卫,转头道:“……人我先带走了,明天再和你说道!”
他用力把顾声往怀里一揽,半拖半抱地强行按进门外的车里,引擎声轰鸣而去,不一会儿就没了声息。冯征掐了掐额头,命人去点上安神香,转而又靠回了铺着软垫的太师椅里。
他妈的。
江承居然也没死。
还能活蹦乱跳地找上门来。
真是大意了。
冯征把顾声只象征性地沾了沾唇的茶杯拈起,已经完全凉了的茶水一股脑滚过喉头落进肚里,激起清凌凌的寒意,有眼色的用女端来新冲的一泡,被他挥挥手挡了下去。
杨家诊所楼上。
江承两下扯了他衣服,用力在他的腰上揉了一把,这是他经过无数次实战检验出来的敏感带,果然顾声瞬间啜泣般地喘了一声,再想反抗时江承已经准备就绪,容不得他再作挣扎。
“江……”顾声竭力想避开他的索吻,全身抖得像风里的落叶,“你别太……”
“别太慢?还是别太用力?”江承恶意地调笑,用力挤进他的两腿间,在腰际反复游离爱抚的手向下试探。
顾声咬着牙别过头,又被江承舔吻着掰过来,眼角渐渐泛起氤氲的水红。
江承没有迟疑,借着润滑简单地扩张了几下,猛然把自己埋进了顾声体内!
顾声被顶得呜咽一声,又极力忍耐着不想发出屈辱的声音,身体无意识地拼命后仰,却被抓着腰用力按回原处,身体里碾过粗糙又狠厉的疼痛感,尖锐得像要把人从中贯穿。
“还敢跟别人勾三搭四的吗?”江承进出着他的身体,单手掐住他的面颊,“嗯?”
顾声被他持续而迅速的动作顶弄得根本说不出话来,随之而来的剧烈痛楚更是撕裂了他仅存的意识,江承紧贴着他的耳廓呢喃,而他说出口的话却像远远浮在天边的雾气似的,听不清也不愿去听。
“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勾引别人了?嗯?”
江承一口咬上他的耳垂,顾声明显而剧烈地瑟缩了一下,紧跟着又被狠狠抻开,被迫承受着接连不断的撞击,想要死死要紧的牙关被一并撬开,□□和支离破碎的喉音混合着津液被全数吞下,江承用力将他按进怀里,粗暴而毫不留情地做着最后冲刺!
“不要!不……”顾声竭力摇着头,声音已经彻底染上了哭腔,听上去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
江承陡然一震,用力又是一个挺身,没入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刹那爆发出来!
顾声的脊背突然松了一下,痛得瞬间脱了力,意识模糊地张了张口,喉咙里却发不出半个音节。
他这样看上去有些可怜的狼狈,像是被无端糟蹋坏了的j-i,ng致瓷器。江承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的一瞬有点懊悔,手指顺了顺他的短发,再一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比先前温柔得多,可能也跟不那么猴急有关。江承用手帮了他一次,顾声颤抖地侧过身去,身上暗红的手印触目惊心。
“对不起……”江承一遍遍抚摸着那细滑的皮肤,细碎的吻落在他的后颈上,“我只是……不想你离他们那么近……”
“你是我的。”
他那手臂和大腿已经见好,江承虽然在心里把顾声按倒强上一百遍,却不曾想会在这种情况下,是因为冯征才再次碰了顾声,
他原先是打算对他好一点的,但那具身体真正到了手下微微战栗的时候,理智崩塌,情绪失控,就是事后懊恼,当时哪里控制得住自己。
顾声背靠在他怀里发着抖,整个人有点没缓过来的失神。江承凑上去耳语的时候他猛然哆嗦了一下,那颤抖如此剧烈的真实得夸张,江承的心一瞬间就软了,恍然想起从前很多次他都是这样,看上去冷淡又抗拒,骨子里却深深刻下了江承曾带给他的痛楚和屈辱的记忆。
江承心疼地轻轻揽了揽他瘦削而单薄的肩头,小心地顺着他的脊背:“我真的在努力了……你跟江承林彤他们说的那些,我都在听,也多少听进去一点了……我还拿了本子记,我……”
他张了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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