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愿意多说,那我回来就是了。
既然拿定了主意,他就吩咐秀山去百货公司买了很多小孩子的玩具。因为玉瑛不在了,所以也不必再买洋囡囡了。
秀山买回来,他自己又挑了挑,这才去的孟家。
韩九也跟他一起去了,说他一个人出门,实在是不能放心。
他去的时候,孟青还在练功房同人打拳。韩九也不知里面什么人,就请他在院子里稍候片刻,自己先进去了。
孟青不料他会来,也很是意外,匆匆的擦了汗出来,也不曾换衣裳,还穿着青色的短装。见他果然在院子里等着,便急忙的请他去客厅里坐。
傅玉声满是歉意,不知是不是打搅了他。孟青也有些不好意思,就说:“也没什么,我同人打打拳罢了,不想三爷这个时候过来。”
傅玉声走在孟青的身旁,只觉得他满身都是逼人的热意,热得简直让人心里发乱。
傅玉声的脸也不自觉的发起烫来,便慌忙的站住了,故作正经的问说:“那……孟老板就这么走了,不大好吧?”
孟青连忙说:“没事的。就是这些日子心里发闷,所以找人过来练练罢了。再说我走了,有韩九陪他们打呢。”
傅玉声这才放心下来。
孟青请他坐下,说:“奶妈抱廷玉去法国公园了,三爷坐着稍等等吧,就快回来了。”又喊人给他端茶,送点心。
傅玉声心神不属的喝了半杯茶,这才勉强镇定了些。
这里又没有外人,他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孟老板,玉瑛的事,我听说了。”
第182章
孟青吃了一惊,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不大自在的说道:“又让三爷见笑了。”
傅玉声知道自己唐突了,心里便很懊悔,连忙说道:“孟老板,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料……,”他一提起这件事,孟青脸上就没什么颜色了,傅玉声心里很是不忍,轻声的问道:“孟老板,她这一走,你只怕心里很舍不得吧。”
孟青看他一眼,突然问他:“三爷,你今天来,不是要瞧廷玉的吗?”
傅玉声犹豫片刻,才说,“其实不是为了廷玉。我是听说了你的事,怕你心里不好受,所以过来瞧瞧。”
孟青半晌没说话,傅玉声心里不安,后悔自己说得这样亲昵,只好又说些客套话:“孟老板,这世间的聚散离合,也是缘法。你疼她一场,她总会记在心里的。你送她走,也是为了她好,她以后总会知道的。”
孟青突然抬起眼来,目光发沉的看着他,问说:“三爷,难道我疼她,是图了这个吗?”
傅玉声不料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就有些不知所措,轻声的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知道你舍不得她,可你若不送走她,她就没了娘,也太可怜。”
孟青脸色有些难看,说道:“三爷,我送她走,并不是为了这个。”他站了起来,来回的踱步,看起来很是心烦意乱。
傅玉声看他心绪不稳,便安抚他道:“你总是为了她好。”
孟青在傅玉声面前站住了脚步,低头看他,突然说:“三爷,我曾和您说过,玉瑛不是我的骨肉。”
傅玉声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个,心里有些发慌,便说:“知道的,你曾同我说过。”却想,难道他是哄我的?
孟青便愈发的烦躁起来,说,“三爷,你什么都不知道!”
傅玉声被他喝了这么一声,也怔住了,坐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孟青背过身去,自嘲道:“三爷,你怕是早就忘了,我还和你说过我不想成亲呢。”
傅玉声不明所以,以为他是说以前的事,怕他下不来台,就说:“骆姑娘虽然太好交际了些,可对你确实真心实意的,你们又一向要好,成亲也不奇怪。”
孟青在房里来回的踱着步,突然站住了。他的眼里仿佛烧着一团火,直直的看过来,让人不由得心慌起来。
他说,“三爷,你猜错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又说道,“当初她有了身孕,要嫁我,我不肯,她就去找路五爷做主。她拿你贩烟土的事压我,不然我怎么肯娶她?”
傅玉声震惊不已,几乎都要站了起来。太荒唐了,他娶骆红花,竟是为了这个缘故吗?
他的血一阵阵的往上涌,心口处又是热又是冷,说不出是伤心还是欢喜。
孟青见他全然不知,也有些后悔,说,“这件事与三爷没有干系。反正我这辈子也没想过要成亲,她走投无路,我拉她一把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傅玉声心里乱麻一般,有许多话堵在心口,却偏偏不能说出。
孟青又说:“我当初同她说好,既然成了亲,生下来的孩子我替她养着,我总也不会亏待她们母子。她同谁好,我也不拦着,只要别太过火就成。”他在屋里来回的走着,越说越生气,又道:“我哪一点对她不住?我把玉瑛当做亲骨肉一样疼。她说要离婚就离婚,玉瑛说带走就带走。当初说要成亲也是她,聚散离合都是她说了算,几时同我商量过?说什么好聚好散,说什么没有缘分,难道我就该受这些?”
傅玉声知道他是动了真怒,可是他却半个安抚的字也说不出。
他的脸白一阵青一阵,这一句句话虽然说得都是骆红花,却也在狠狠的掴着他的脸。
他无论说些什么,都好像是在替曾经的自己辩解。
傅玉声不再说话了,孟青却实在受不住这让人窒息的静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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