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和西洋画的不同,就好像中国的帝制和西洋的共和一样,稍微改改,就不像话了。”
傅玉声只觉得他话说得俏皮,便忍不住笑了,赵永京却停住了脚步,望着他说:“我听说蒋介石囚禁陆正忻的事了!他根本就是个独裁的武夫!”傅玉声不料他会说起这个,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笑了笑。
赵永京想了想,又自言自语的说:“都是些强盗军阀,谁又比谁好些呢?”
傅玉声尴尬起来,沉默片刻,才说:“你说得是,可这就是眼下的中国,谁能有什么办法呢?”
赵永京烦恼的抓了抓头发,想说什么,可看他一眼,又不做声了。
傅玉声见状就说:“你以前见我,总有许多的议论可发,怎么这次突然这样的沉静了呢?”
赵永京不由得哈哈的笑,笑罢才说:“我最近认得了几个沉稳的朋友,又读了不少好书,大约是感染了他们的性情吧,所以牢骚憋了满腹,实在憋不住了才说两句。”
傅玉声听了就有些担心,却又不好明说什么,就道:“还是少说些罢。有些话,只能当着知心朋友的面说呀。”
赵永京却说:“我同你说,也是放心的。”
傅玉声笑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
看完展览,傅玉声送他回去,韩九坐在车里没有说话。等赵永京下了车,韩九才笑了一下,说:“三爷,不是我说,若不是跟着您,我这辈子都不会进到这个地方里来瞧呢。我刚才在这里面走了一遭,只觉得学生们都娇滴滴的像个姑娘。光看这些花花草草的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打一趟拳痛快呢!”
傅玉声忍不住笑出了声,说:“你说得是。”他想,孟老板也是个一心只想着打拳的人,难道习武的人都是一个脾气吗?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改口说道:“韩先生这一阵子跟着我,实在是太拘束了。你不嫌弃的话,家里随意找个僻静的地方吧,您也打打拳解闷。”
韩九听他说起这个,就笑了,说:“三爷,我可跟您不一样,您要找人解闷,我们可用不着呢!”又说:“三爷,您也别怪孟老板这阵子不来瞧您,他呀,家里的事情火烧眉毛啦,一时顾不过来呀。”
傅玉声心口一跳,想,就是骆红花同他离婚的事吧?却又不好说出口,便问他道,“韩先生,您可别瞒着我,孟老板家里出了什么事呢?要我帮忙吗?”
韩九迟疑了一下,才说:“您迟早也要知道的,说给您应该也不妨事。”就说起骆红花同孟青离婚的事来。这件事原本孟青是同意的,可是骆红花说要带走玉瑛,孟青就不肯了,两个人为这件事闹得厉害,就连路五爷发了话,孟青还是不肯。
傅玉声不料竟然是这样。他知道玉瑛并非孟青的骨血。可他也听杜鑫说过,孟青一向是很疼这个孩子的。孟青这个人太过重情,如今骆红花突然说要把孩子带走,他心里只怕是不舍得很。
韩九别的也没再多说,傅玉声也不好再多问,心里却很着急,等到了家,他就拨了电话去问何应敏。
何应敏听到的,也都是些假假真真的小道消息。外面传得风风雨雨,说骆红花离婚是为了要做司长太太,至于玉瑛的事,他就丝毫不清楚了。
傅玉声为了这件事很是担忧,又不敢去问孟青,便想起来杜鑫,犹豫了半天,教人把杜鑫请了过来。
杜鑫起初不知什么事,着急的赶过来,见他是问这个,这才松了口气。
杜鑫知道的也不多,只说他有一次去孟家,听到他们吵得厉害,孟青动了怒,说:“玉瑛又不是他的骨肉,他肯疼她吗!你跟谁我都不管,只是不许带走玉瑛!”
骆红花也是气极,说:“难道我不嫁你,就要嫁别人?孟阿生,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囡囡是我的骨肉,我凭什么不能带她走!”
第181章
杜鑫听他们这样说话,哪里还敢再听下去,也不好在院子站着,一眼看见了奶妈,就慌忙的跟了过去,把做好的衣裳送给她,自己慌慌忙忙的出去了。
杜鑫同傅玉声说:“我倒是猜得出孟太太怕什么。她怕她走了,孟老板将来有了新太太,玉瑛在家里受人欺负呀。”又说:“孟老板虽然不是别人,可家里的事,谁人能说得清楚呢?若是我,也是要带走妥当些呀。”
傅玉声却不料他是这样想的,苦笑一声,说:“难道他这位姨太太那么厉害呢?”
杜鑫连忙摆手,说:“这件事还真奇了,我听说凤萍姑娘还求她不要同孟老板离婚呢,可惜她就是不肯听。这阵子报也登了,婚也离了,人也走了,就连玉瑛也被她抱走啦。”
傅玉声吃了一惊,说:“人都已经走了吗?”心里却想,连玉瑛也抱走了?
杜鑫说:“可不是吗,已经被人接走啦。”又说,“还是那位刘先生亲自过来接的呢,把玉瑛也一并接走了。走的那天,玉瑛一直在汽车里哭呢!”
傅玉声轻轻的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下,便问他:“那孟老板说了什么不曾?”
杜鑫咳嗽了两下,小声的说:“少爷,我哪里敢去触这个霉头呀?他平日里那么疼玉瑛,如今玉瑛被人抱走,那不是挖了他心头肉一样吗?我听说这几天奶妈在家都不敢说话呢。”
傅玉声心里辗转了半天,想说,你该去瞧瞧他,却又忍住了,觉着自己不该这样。
杜鑫陪他说了半天的话,见他有些心不在焉,就问他说:“少爷,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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