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粉。
用只有韩隐听见的声音道:「别中计了,他若真的抓住你们家族的人,昨日那些士兵便不会说那些话了。」还轻拍了韩隐的背一下要他振作。
韩隐似乎冷静了下来,在背后的元虤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冷静,又对韩隐说:「你待会别管我,我会自己跑,往后头跑,你记得再来寻我,你还得带我回去。」
忽地,飞箭射出的声音划破天际。
「跑!」韩隐掩护他,弯刀一挥,便将飞箭击落。
美艳女子见着了元虤,很是生气,尖锐的声音喊着:「原来藏了个小的!」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韩隐空手抓住鞭子,美艳女子先是露出微微不舍,又恼怒他对别人的保护,伸手抽回鞭子又再往元虤背上抽去,韩隐侧身挡住鞭子,想不到元虤将他往旁边一拉,跳上一个小坡,没打到人的鞭子又再次打了过来,韩隐赶紧将元虤抱住,元虤推开韩隐,那鞭子便狠狠地打在元虤左背上,四周兵士向他们冲来,元虤转头忍痛举起双臂将毒粉撒下。
韩隐瞬间才了解,为什么元虤要拉他上来这小坡,唯有站在上风处,才能将这些粉发挥最到的效用,所有兵将一触碰到毒粉便全身发痒,倒地不起。
元虤一洒下毒粉,就拉着韩隐跑,背上的血染得衣服鲜红,韩隐一把将他抱起,提气飞奔,直到见着一户小农家。
低头看元虤才发现他已昏了过去。
☆、第五章5-1
黑暗中一道人影,摸黑偷了农家人的上衣,便躲进不远的山中。韩隐跑的飞快,手上拿了一些药草及刚刚摸黑偷来的上衣,元虤连救了他两次,他绝不能让他死。
脱去元虤的上衣,看着他背后的鞭伤,韩隐握紧的双拳,眼神焦急,他依样画葫芦地学着元虤为他疗伤的方式,将伤口冲水后,擦干,好几次不小心弄痛元虤,都让元虤痛得呻吟了几声。
药草捣碎轻轻得敷上,还好附近有地浆水,用竹管取了些喂了元虤几口。
元虤稍稍睁眼,微微地对韩隐笑了下,晕了过去。
韩隐看着皱着眉晕过去的元虤,现在离川蜀城还有三十余里,明日若背着他走,不到晚上便能到褚香庄。
一想到这儿,韩隐便有些挣扎,到了褚香庄,意味着离别。
韩隐用手撩过元虤额前的浏海,元虤皱了皱鼻子轻声说:「炅儿…别闹…。」
韩隐愣着,将手收回,心情有些烦躁。
一夜无眠,韩隐看着日出,将元虤背在背上,提气快步跑着。
韩隐带他来到川蜀城东北方四十里外的一处农庄,农庄入口写着「鱼木村」,熟稔地走进一户空着的农家,清了清床铺,还熟悉地找着了被子与衣服,韩隐简单的将农房打扫干净。
鱼木村乃是辽国最南方的小农村,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之胞弟耶律曷鲁所造之农村,耶律曷鲁与耶律阿保机共同建国之后,便和太祖要了这小块山地,携家带眷的与共患难的士兵族人,在此地共创家园,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而耶律斜轸也就是韩隐便是耶律曷鲁之孙,自然对此农庄熟悉。
趁元虤还在休息,韩隐便道村里的药房取药,一路上村民见着他都拿些食物与衣物给他,等到他回自己家时,两手提满东西,还被对街的大娘拦了下来说说话。
待元虤走出房外时,便看见韩隐正用着辽国语与隔壁的大娘说着话,手里还拿着一包药包,大娘指了指元虤方向,韩隐见着他,便微微地笑了一下。
元虤愣了一下嘀咕了一会儿:「果真是狐狸,还会笑呢!」之前装什么面瘫。
韩隐小跑了过来,提着药包:「五碗水煎二碗。」
放好手上的东西后,韩隐拿着水缸用海碗舀了五杯水,就将药罐装满了,韩隐便纳闷着。
元虤看傻了眼,看来韩隐也是个公子,噗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怎么和炅儿一样,这五碗水是用这种碗。」便将药罐里的水倒出,重新再装一次。
奈何元虤一堆下便牵扯背上的伤,痛得叫了一声,韩隐马上扶着他,要他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休息。
「我用。你坐着,别动。」
元虤笑了笑:「你先生火,水滚后,要放进药瓮里。」
韩隐照着他的话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做。
「对,还懂得用小火煎,真聪明。」元虤时不时会称赞一下韩隐。
这韩隐对他从一开始有戒心,到现在为他煎药,元虤感谢着老天,让他这次的落谷之难,不是那么的艰难,还遇上好人。
看着户外的景色,便发现外头有着许多人在围观。
元虤有些尴尬,小声地问:「你认识吗?」
专注于煎药的韩隐抬头看着元虤所指的方向,脸色一僵,众人见他脸色垮下,便一哄而散。
只留下看不懂脸色的隔壁阿婆的孙子,流着鼻涕,还自顾自地走入韩隐的家,坐在元虤身边。
「你看起来不像辽国人。」小屁孩一副小大人似地打量着元虤。
「我不是辽国人。」说着简单的辽国语,元虤看着这孩子,便想起小时候嚣张任性的赵光义,总是主动找他说话。
「对街的向大娘说你是耶律将军的媳妇,可我觉得你也是个男子。」胸部平的跟阿爹一样,但皮肤白得像阿娘一般。
小屁孩还摸了摸元虤的脸,摸起来也像阿娘一样,滑滑嫩嫩。
元虤笑着说:「我是男子,你没说错。」
「可你摸起来跟阿娘一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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