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闹到什么时候?”
陆向东便狠狠地撞他,撞碎了他的声线。交合之处经过两日的暴行已经红肿流血,看着那里惨烈的模样陆向东竟感到有隐隐快感从内心深处传来。仿佛报复了伤他之人,自己的伤口就能愈合一般。
“闹到什么时候?”陆向东得意地笑了:“大概到我厌烦你,连操都不想操你的时候吧。”
乔逸明觉得他的所剩无几尊严正在被踩在地上,被陆向东用鞋跟慢慢碾碎。
陆向东泄完欲,一脚将乔逸明踢下床,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乔逸明走到门边,转头说:“陆向东,像你今天这么对我,比杀了我还要难受。但我还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要是那时你还恨我…”
陆向东不等他说完,就将他推出门外,将他抓着门框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重重地关上房门。
乔逸明在外头敲门,一声又一声,陆向东并不理会。
这时乔逸明想到了要走,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做。但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想起两人的从前,极力地自我催眠。
这具身体不是我的,从前他怎么接客都与我无关。现在他怎么对我,也没什么要紧。
这么一想,心里舒服了许多,又重新有了信心,他幻想着误会解除的一刻,他们一定能冰释前嫌。于是他大声对门里说:“我不烦你了,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
乔逸明便在沙发入睡。
和衣而睡还是太冷,乔逸明又去敲门。
“陆向东,就算是嫖娼,也要给床被子!”
陆向东便开了门,枕头被子甩他一脸。
有了这些,乔逸明心情又恢复了些,在沙发上躺成一条,思索怎么才能让陆向东听他说话。
白天陆向东起床,就见到乔逸明一丝不苟地躺在沙发上,被子将他缠得密不透风,活像个刚出土的木乃伊。他睡得整熟,呼吸起伏。
陆向东已经连着几晚睡不着觉,却见他睡得如此香甜,一怒之下一脚上去,把乔逸明惊得跳了起来。而他一睁眼,立马清醒:“你起来了?抱歉,我睡过头了,冰箱里有面包,你先凑活吃吧。”
陆向东哼了一声去翻冰箱。
乔逸明便将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在沙发一侧摆好:“你吃你的早饭,我能可以和你说说话么?”
陆向东直接打断:“不行。”
嘴长在乔逸明身上,乔逸明还是开口要说,陆向东便带着面包,起身走人,门被关得砰砰直响。
再回来时,门的边框被多了一层泡沫塑料,再也不能发出砰砰声。乔逸明前来迎接,给他端茶送水递拖鞋,外加一张笑盈盈的脸:“今天心情怎么样?准备好和我谈了么?”
陆向东直指卧室:“我说过了,你只配和我做。”
乔逸明说:“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理智,所以你说的话我不会往心里去。但这样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你还是要冷静下来,我们开诚布公地好好聊聊。”
乔逸明越是冷静理智,陆向东就越是怒不可遏。仿佛只有他一人沉浸在炼狱中无可自拔,而乔逸明则隔岸观火事不关心,不论怎样都激不起一点儿波澜来。
他便更加冷酷:“你要么安安分分给我去床上,要么给我滚!”
乔逸明抿紧了嘴唇,走向了门口,手握在门把上,却又收回,转身回来,却不去床上。陆向东就会嘲讽着为他代劳。
要折磨一个人,方法有很多种。陆向东用的是最简单的那种。他可以一天不与他说话,将他当做空气,让他受尽冷暴力之苦。第二天就将他抱上床,做最亲密之事,完了再送上一脚,将他踢下床去。
乔逸明的咳嗽越来越严重,发起低烧来。陆向东不闻不问,只当他是装模作样,继续我行我素。
这样的折磨并没有持续多久,乔逸明就坚持不下去了。什么不是自己身体的想法只是自欺欺人,身体是别人的,感觉却是自己的,真得不能再真。当面对喜欢的人,他再也不能说服自己…我没关系。而这些天他执着地想要一次谈话,陆向东却从不让他有解释的机会,慢慢地就不想再说了。原来话憋久了也会过期。
但他却没力气走出这屋子去,心理崩溃的那一刻他发起高烧,卧床不起。
陆向东原以为是他在演苦肉计,当触到一片滚烫时才慌了神,急急忙忙将他送去医院。
乔逸明高烧四十度,陷入昏睡。是上次溺水之后,肺部少量积水引发感染,加上没好好保养,形成肺炎。来势涌涌,几乎要将他的肺烧坏。
一连吊了两天的抗生素才将高烧退去,乔逸明跟着清醒过来。
血管里插着针,药水顺着血管流向体内,又凉又痛。从白天等到黑夜,陆向东才出现在了医院里。
乔逸明对他说:“我做了一个梦。”
陆向东终于同他说话:“做了什么梦?”
乔逸明却不肯告诉他。
乔逸明说:“我想过了,感情毕竟不是单方面的事情。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谈,我也不勉强。”
陆向东低着头,慢慢地嗯了一声。
乔逸明又说:“既然你已经不爱我了,我会自己滚蛋,不再纠缠。”
陆向东看着他,久久地看着,却不作声。
两天后乔逸明出院,陆向东开车接他回家。
乔逸明进了房门就开始收拾东西,将他的衣服和他的书塞进包里。
陆向东狠狠捏住他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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