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方向盘,迅速调转车头,朝月亦徽的住处驶去。
月亦徽等了一会,以为他不会开口了,却又听他沉声说:「你上次对我说你的爱情是有保质期的,可有保质期的怎么是爱情?那是激情。激情不容易维持很久,因为那中间有太多的杂质。可是亦徽,我们对彼此,难道只是一时的激情吗?很久以前,在我们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感情的纯真少年时代,我们就相爱。相恋七年,思念三年,这十年,是激情可以维持的吗?」
原来慕容臻也觉得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他,月亦徽别过脸,内心酸楚,故作平静地回答:「沧海桑田,没有永远不变的事物,感情也是一样的。三年,足以让我对你的感觉改变。」
慕容臻握住他左手,眉峰紧蹙,尽量温和地说:「沧海变成桑田,桑田也可以变回沧海。就算变了,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亦徽,这一次,我绝不放开你的手,除非我死。」
月亦徽怔了片刻,他为自己这一刻的犹豫感到懊恼,这个人突然的低姿态就能弥补三年前的伤害吗?月亦徽,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我们回不到从前。」月亦徽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慕容臻,人生总有取舍得失,当你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另一些。覆水难收这话你总该明白。我到家了,今晚的事,我会忘记。我们在同一个基地,以后总会有工作上的联系,除此之外,我觉得我们还是别有任何关系比较好。」
慕容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的指尖流走,而他无力挽回。他定定地看着月亦徽,问:「如果我告诉你,当年的声明不是我发的呢?」
月亦徽开车门的动作一顿,说:「我知道那是慕容上将发的。」
他开了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继续说:「但那和你亲手发的没两样。」
也许当时慕容臻被慕容上将关起来失去自由,但是月亦徽不相信他这样的人在那种情况下就完全无计可施,做不到不是他没办法做,而是没有尽力。
慕容臻五脏六腑纠结在一块,他想叫住月亦徽说你知道我当时被关在笼子里做困兽之斗是多么痛苦绝望吗?你能想像我有多怕你知道我的血统而嫌弃我吗?但是他到底忍住了,只是目送月亦徽走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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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远航见月亦徽进屋,扬了扬手中的超薄液晶手提电脑说:「我去保安那里看了下,刚才发生的事被摄像机录了下来,我拷了份回来做呈堂证供。」
「呈堂证供?」月亦徽眉头微蹙,不自在地问:「怎么,你要告他吗?」
莫远航认真地说:「当然,他这是蓄意伤人。难道本少爷是给人白打的吗?不告他怎么能平本少爷心头之恨?」
月亦徽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触他脸上被打的地方,关切地问:「严重吗?还疼不疼?」
莫远航左边下巴已经肿起来,他抬头看向月亦徽,见他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没扣,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和性感精致的锁骨,脖子上有被咬到得痕迹,本来还有些温度的眸光变得冷厉,拍开月亦徽的手说:「都破相了还不疼吗?我告定他了,你给他说情也没有。」
月亦徽苦笑了下,拿起他放在茶几上还没拆封的盒子道:「你尽管告吧,那段视频你呈给法官做证据,我没意见。我去给你换灯泡了。」
今晚这叫什么事呢?一个灯泡引起的斗殴事件?
本来月亦徽不打算出门的,但莫远航房间的灯泡突然坏了,拉着月亦徽去买灯泡,两人从超市回来,月亦徽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上次被他救了的女孩,那女孩想把西装外套还给他。
月亦徽和她约了时间地点,莫远航在一旁听得直撇嘴,问月亦徽是不是喜欢这女孩,月亦徽说自己现在对男人女人都没兴趣。
莫远航挑眉,一副欠揍的表情说:「真的呀,我不信,难道你性冷淡了?」
月亦徽顿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瞪着他,说:「对着某些人倒真的有点。」
莫远航马上换上正经的态度:「我是正常男人。徽徽,要不我们相处试试看,你想想,我们相交这么多年,相处这么默契融洽,不是很适合做恋人吗?我们生活在一起,幸福又安宁。」
月亦徽伸手搭在他脑门上测了下温度,说:「你没发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莫远航笑道:「不是胡话啦,你现在没喜欢的人,我也没交往对象,不如我们将就下。」
他见月亦徽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好像在判断他话中有几分认真,飞快地在他唇边亲了下,欢快地说:「我可没开玩笑。」
当时两人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慕容臻,直到这暴力狂冲上来打人。
莫远航郁卒,月亦徽也尴尬,这叫什么事?
「换好了。」月亦徽在二楼楼梯口对莫远航扬声说:「远航,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莫远航摸着下巴,摇头:「我自己热敷一下就好了,你不必管我了,忙你的去吧,之前跟你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下。」
月亦徽嘴角抽了抽,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地审视莫远航,试探地问:「你该不会转性喜欢男人了吧?还要对兄弟下手?」
这家伙从前换女友跟换衣服似地,还老在他面前吹捧自己经验值爆棚,把某某女生吻得神魂颠倒欲仙欲死,海上三年,见不到女人,性取向就变了?
莫远航无力地瘫在真皮沙发上,用半死不活的语气说:「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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