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额头在你鼻尖,并排走时手掌差了两个指节,在床上你的脚……”意识到太在意、太详细、太私密,苏明远红了脸不再说话。
“我的脚正好包住你的。”慕容沣低低道,“明远,你都知道啊,你的用心,我很开心。”
苏明远瞪他一眼快步回了四合院。慕容沣跟上去,看一眼,就知道这的确是苏明远更喜欢的环境。
——一架葡萄、几丛花圃、石凳水井……清幽、雅致、淡泊,果然合了明远的气质。
慕容沣道:“这里真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你是喜欢的。”
“不错。”苏明远道,“这就叫结庐在人境,却能心远地自偏。”
慕容沣看着苏明远恰得其乐的样子,心中非要掌握着、控制着、占有着的心思竟淡了不少。
莫非这就是真正的爱情?慕容沣问自己,从前,他才不会相信“爱情”这种东西,更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试着理解。而现在,也许,和明远宽容尊重、相偎相伴,一起携手红尘、笑傲繁芜——就是爱了。
无关色相、无关□、无关利害……只是单纯地想亲近他,再近、再再近,直到成为彼此在这世间最为亲密真切的联系,然后,一直一直在一起。
☆、苇岸萤火
草木一秋,绿了黄,黄了落,落得只剩光秃秃的枝干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生息。抽芽、打苞、抻枝……后海的沿岸又是一年草柳茸茸风细细了。
燕子筑了巢,四合院里更添春天温暖和美的气息。苏明远收拾着行装,将与慕容沣启程去山东接他寡居的三姐慕容澜来京。
慕容沣只与他说是去游学散心,有点“度蜜月”的意思;事实上,慕容沣也想趁这段不在北京的时间引蛇出洞,彻查上次的刺杀事件——陈裕乔或者段世祥,总有一个已与北伐军搭上了联系、企图坐台看戏,若是北伐军势不可挡,他便引人入关、再分一杯羹。
哼,这两人实力皆不如我。慕容沣冷笑着想,等查出来是谁,定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由北京南下,一路上微寒的气息逐渐减弱,四月的山东,已是暖风和畅了。
湖泊粼粼、山花烂漫,慕容大宅就建在高地之上,据河守险、生人难近,却别有一番自然趣味。
慕容沣已离开山东多时,山东却仍是铁打的慕容家的地盘儿,这一点,除了慕容沣的狠厉震慑了那些蠢蠢欲动的角色,姐姐姐夫的照应也功不可没。尤其是三姐慕容澜……慕容沣每回想起她,总有些许的愧疚。
慕容澜只大慕容沣三岁,从小两人便最亲近,三姐就爱带着他玩陀螺、爬山戏水;大了些,他被扔在军队磨炼,父亲的严苛打骂也只有三姐多来心疼求情。可是,这多年的亲情在权势争夺面前也薄得像一张纸……慕容澜嫁的是慕容宸最信任重用的部属何德政,年纪虽大点,也是郎才女貌、一时佳话。然而此人野心勃勃,早想侵吞慕容家的家业,趁着慕容宸被炸身亡的乱子,联合程军率兵强逼慕容沣逊位。谁料慕容沣早有准备,又因程谨之对他芳心暗许、透露了具体时间,何德政便是兵败如山倒。
就地正法前,慕容澜向慕容沣跪地求情,慕容沣却决意军法处置冷面不允。在这样既伤心又悲愤忧思过度的境况下,慕容澜几次寻短见,最后五个月的孩子也小产了……此后很久,姐弟两人便成了仇人。直到慕容沣北上——一则事情过去了几年,伤痕淡了,理智想想弟弟做的也并没有错;二则毕竟血浓于水,慕容沣前来告别,慕容澜就再也掩饰不住深切的担忧。慕容沣是个会说话的,低了声音求她原谅,又将北京之行描述得危险了三分,慕容澜便忙不迭地嘱咐弟弟要收敛脾气、兼听则明……终于,冰释前嫌。
此次慕容沣接慕容澜去北京,一是让三姐做主慕容公馆;二是为三姐的婚姻之事考虑。慕容澜那么聪明的女人自然心知肚明,便顺水推舟、遂了弟弟的一片心意。
当下满面春风地走上前来,亲热地摸摸慕容沣的脸,口里不住叫着:“沛林、沛林,可是瘦了,想死姐姐了。”想起报纸上传言的刺杀之事,又很心有余悸,拉着他上下打量,道:“伤都好了没?没什么后遗症吧?”
“三姐放心。”慕容沣安慰地抱抱她,又把苏明远拉至慕容澜的面前,含笑道,“三姐,这是苏明远,我的……”慕容沣顿了顿,看苏明远有些不自在,道,“救命恩人。”苏明远一愣,他以为慕容沣现时便要戳破这层纸。
慕容澜也知道这回事,一把拉住苏明远的手,感激道:“可是苏老师呢,多亏你救了沛林一命,不然我们整个慕容家都不知道怎么办。”
“三小姐言重了,”苏明远不卑不亢道,声音宁定清亮、入耳入心,“我与沛林是生死至交,区区小伤,不足挂齿。”这回轮到慕容沣愣了——明远啊,总是让我惊喜。
慕容澜闻他言语妥帖恰当,除了感谢又更多了亲近。心中想,这个人品貌俱佳,与沛林性格迥异,反倒是合拍得很。
旅途劳顿,略略坐了会儿,慕容沣自然地搭着苏明远的肩膀去自己房间休息。
慕容澜瞅着不对,心里咯噔一下——弟弟以前也不是没和清秀的男子厮混过,不过一周的新鲜就撂了一边儿。可是这位苏老师……
慕容澜揪着沈家平问道:“家平,沛林这回……”她不知如何措辞,沛林一向强势,决定了的事无人能改;几个姐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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