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源,我好久没有碰过你了。自从你有了小源,你都好久没摸过我了。”那个声音分明是关母的声音,可是颤抖的声线,病态的语调,却与刚才说话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以前你说我的嘴唇特别美,最喜欢我用它触碰你的身体,可是后来为什么不喜欢了……”
说话的尾音渐渐的弱了下来,还带着些微含糊。其中还夹杂着邵父沉重的咒骂声,似乎在刻意的压低声音,可却有些无法压抑自己,时不时又会拔高。
“这……”沈塘听力更加的异于常人,自然是将里头的动静听得清楚。基本上能够明白里面现在是个什么场景,这更加让他感到荒谬了。忍不住看向关源,“你的母亲,她是不是有……”
沈塘犹豫了一下,想要寻找更为温和的词语,可是关源却没有给他这个时间。
“是的,我母亲她患有躁狂抑郁症。”反正里头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又被反锁着进不去,关源**脆放弃。整个人背靠在墙上,抬起头盯着天花板,有些发怔,“好多年了吧。从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妈有问题,时常消沉,很快又过度的兴奋。他在的时候总是极力维持正常的,可是当他一走,就会发泄在我的身上。”
“躁郁症……”沈塘对这个病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过,知道会是个很长期的病,比较不好治好,而且一旦受到刺激很容易就复发。“那她现在是处在狂躁症?”
“不,现在算是兴奋。”
“兴奋?”
“现在还算好的了。狂躁发作的时候,我们的父亲昨晚可是狠狠挨了一刀呢,还好我懂止血,他被吓死了,躲在我的房间里死也不肯出来。”
邵晏之上前两步,贴在门板上,听着门内的动静。但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喘息声,伴随着些微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瞪大的眼睛看着关源。手指有点颤抖地指着门,“他、他们是……”
“你别这样指着我。”关源把邵晏之对着他的手指拍下来,“爸爸被我绑着,没有反手能力呢。这间门,是昨晚发生那件事后,第一次打开,结果一个不留神,就被她钻了空子。是我大意了。”
“为什么令母会、会这么激动?”沈塘实在是不能理解,怎么样扭曲的感情才会致使一个女人做出这样失去理智的事情。
“这个啊,”关源挠了挠下巴,表情变得有些阴郁,“说来话长。”
“那你慢慢说,看样子里头也不会这么快结束。”邵晏之自嘲地说完,表情一点不比关源好上多少,沉着地离开了这扇门。现在他只觉得脑子突突跳得厉害,他要是再在这扇门前待上十分钟,很可能会做出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也说不定。
沈塘只能紧跟在邵晏之的身后,有点担心他会被过度刺激。
“大概从她把亲生的儿子送到自己最爱的男人床上的那一刻开始,那个男人就再也没碰过她。”关源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他很少抽烟,只有在心情极度烦躁或者压抑的时候才会来上一根。他虽然点火,可是只抽了一口,就夹在指间慢慢燃烧,透过薄薄的烟雾,仿佛多年的噩梦就在眼前,“我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他在外面照样有别的女人,为了再看到他,牺牲自己的儿子真的值得吗?我没问过她,但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大概是值得吧。”
沈塘的内心如何震撼外人无法体会,这一通闻所未闻的禁断事情在他面前铺开。爱上个男人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即便关源不是邵父的亲生儿子,但毕竟是养育了十多年的养子,这种事情,说出来只怕都没多少人会相信吧。
“他跟那个女人是怎么认识的?”许久没有说话的邵晏之开口了,他的声音有点哑。一直没有抬起头,可是他手中抓着的支票簿,早就已经被他揉的不成样子了。一如他此刻的心情,只怕难以平复。
关源吸了一口烟,两只长腿搭在茶“怎么认识的?这件事太久远了,不如你去问问你父亲怎么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来的?”说这话的时候,关源竟然是衋顺隼矗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一样,“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两年,非要进公司不可?;
邵晏之猛然抬头,死死盯着关源,“你知道什么?”
可是关源不怕,他只是耸耸肩,很无谓地说,“不清楚,知道当初那件事情的老人,不是已经被我们可亲可敬的爸爸下放到了子公司,就是已经被除职,再不然就是他的心腹,很少有人知道内情。就算我在一群人间周旋了许久,也没得到过明确的答案。不过——”
“不过?”
沈塘和邵晏之完全被吊起了胃口,这件事情牵扯众多,似乎还跟几十年前的事情有关,不能不让他们两个闻言变了脸色。
“——我说不定也有资格继承邵氏哦。”关源在水晶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笑的云淡风轻,丝毫没有理会他砸下的这一枚炸弹威力如何惊人,接着不论沈塘亦或是邵晏之再怎么问,都不肯开口。只是微笑着,抽完了一根烟。
“大概差不多了,不然我去问问。”
关源走远了,沈塘扯了扯邵晏之腿上的裤子,有点胆战心惊地悄悄看他。见他表情还算是冷静才问,“不然我们还是先走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留给他们三个人解决吧,看邵晏之这样难受,沈塘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从昨天开始,事情就再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越跑越远。当他昨晚瞒着所有人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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