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唐又yín_dàng的幻想令杨蘅起了反应,下腹难耐收缩,含紧了身体内正横冲直撞的铁棍,薛临歧也被他火热吮吸得更为亢奋,还腾出只手来抠他痒刺的rǔ_tóu,总之是苦了杨蘅自己,但无论如何,他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从前总挂在嘴边的那句“不要”。
晚霞正值灿烂,二人被铺天盖地的红笼罩,浑然不觉外界般制造着连绵不断的情欲乱声,像世界末日之前,于绝命火海中抵死缠绵。风掀开窗帘,吹拂着杨蘅赤裸身躯,他应该在这深秋迟暮中感到寒冷,但与身后人结合之处给予了他热源,他不但不冷,反而流汗、流泪,或者还有其他什幺水,蒸发般持续分泌着热液,空气中浮动着团团白雾,不知是来自二人的喘息,还是雾霭,越发迷蒙了杨蘅的理智。
杨蘅又高潮了,薛临歧也被那绝顶中的妖媚肉壁绞得交了货,灼热浓精冲刷过脆弱子宫,又淌回那被泡得充血肿胀的仄逼甬道,随ròu_gùn的略略退出肆意横流,浊白稠腻地弄乱了青年原本光洁的大腿内侧。短暂恢复后,薛临歧再度长驱直入,还将杨蘅翻了个身,正面朝上放于讲台,比先前更迅猛地肏干起来。
放开喉咙,杨蘅毫无顾忌地放肆浪吟,虽然他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视线也被泪水盈得模糊,只剩下斑驳的橙黄色块,意识如同崖边滚石,随ròu_tǐ承受的冲撞危险摇晃,终究,在薛临歧一记狠掐他腰肢的钻旋后——
昏睡过去。
半梦半醒的浑噩中,杨蘅隐约明白,他之所以失去意识,是想逃避告别。
醒来时,薛临歧和晚霞一起不见了。
教室里只剩黑沉沉的夜色,和孤零零的他。
衣服被套好了,人趴在一个座位里,身体酸痛得像要散架,看来薛临歧索取得十分不遗余力,也是,最后一次了嘛。
虽然是嘲弄地想着,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颓然靠于椅背,杨蘅双目空洞。
就这样……结束了?
心里那种缺了一块的感觉越发明显,杨蘅缓缓抬手按上胸口,嘴角扯出个上翘弧度,眼底却是酸涩迅速聚集,越来越烫,越来越满,最终有两星亮光在黑暗中闪过,接着是成行的亮点一颗接一颗淌出,划过青年的脸颊,啪嗒啪嗒连续不断砸上桌面——
“呜啊,呜呜呜呜呜……”
杨蘅哭了。
空旷与漆黑的遮蔽之下,他放任这哭声由呜咽转入嚎啕,是的,他现在可以承认,他喜欢薛临歧,甚至可能是爱薛临歧,然而——
那个人,已经被他亲手逼走了。
他相信这是正确的、对他和薛临歧都好的选择,中止交集,他能继续做他默默笔耕的学生,薛临歧还是那个无懈可击的冷漠督军,不适合的,就不要开始,就不会有日后难堪的结局。
可他还是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像才照破了乌云的暖光骤然撤去他目盲一片摔得粉身碎骨支离残裂冰冰冷冷地洒了一地无人问津无人来拾就沦于黑暗孤独寂寞内心封闭直到终老。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大哭中无济于事地抹着脸,杨蘅自虐般回忆过往种种,他想起薛临歧开导他不要妄自菲薄,想起薛临歧说想一直和他同床共枕,想起薛临歧凝望他时隐忍着惆怅的眼神,薛临歧,肯定被他折磨得很痛苦吧?现在他也很痛苦了,他受到惩罚了。
惊飞几只夜鸦,教室里的哭声小了下来,渐渐只剩下抽噎。
从座位上站起,深吸一口气,杨蘅告诉自己:大哭一场发泄过就够了,他已经摆脱了交易的制约,母亲也能得到救治,生活将回到平静安好的常轨,他应该开心起来,回寝室,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走出教室,说不出具体,杨蘅总感觉身子有哪里不对劲,心头也莫名萦绕着不祥的预感——他的噩运,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夜色弥漫,清瘦的背影披一身月霜,寂寂1♀2 █3¤d □▲ █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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