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扯着嗓子:“所以他来找我赔命!他不是英雄吗?英雄还索命?你让他走,你让他走!”
虞教授一攥方向盘。
柳老太的住址比徐家更糟糕。虞教授穿行过长长的堆满各种家具垃圾的走廊,一些橱柜明显搁置十年以上毫无用处,就是不处理掉,理直气壮明目张胆地堵着通道。虞教授估量一下,如果发生火灾,这幢破楼里的人一个也跑不了。他想着如何建议这些人收拾一下长廊,胸前的琈突然一热。
虞教授用手指揉一揉小石子,越来越烫。柳老太打开长廊上一排木门中的一个,虞教授跟着她深一脚浅一脚进门。柳老太的儿子声称自己身体不好常年卧床,女儿从不上门,老头子刚死,没有销户。她顽强地没皮没脸地活着,照顾自己的儿子。一间一居室,一眼看上去又破败又整洁。唯一的卧室门开着一条缝,虞教授看见两条年轻人的毛腿翘着,一只脚晃来晃去打拍子。
柳老太对虞教授用浑浊的方言低声嘀咕,虞教授听不懂,只能微笑。胸前的琈热得不正常,让他很痒。
“您看,如果今天徐毅过来了,我会让他‘走’。我是领导,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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