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看护不周,被人抱走,妈妈说是爸爸将孩子抱给了那个女人。可为什么秦翊最后的下落连爸爸也不清楚,妈妈拼命去找过,可是爸爸却无动于衷。他那时候被外公赶出了郑家,正式独立闯荡,他利用之前积累的资金与人脉,开始疯狂地收购金融危机下岌岌可危的小企业,似乎想要打造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帝国。妈妈心里还是很偏爱爸爸的,她选择了跟爸爸走。并且自己想办法找丢失的孩子,直到秦翊七岁的时候才将他找回来。
“那时候秦翊已经有了自我意识,他认人,和他的养父有很深的感情,不愿意回来。像一头被迫离开栖息地的野兽一般,焦躁不安,回到秦家那么多年,他没有叫过一句爸爸妈妈。哥哥自然也没有叫过。说实在的,小时候我非常讨厌他。”
陈迹认真地听着,他努力消化着那么多信息,他终于知道秦翊为何会被人丢在高速路上的服务区了。其实也不难想象,一个失去了属于自己的孩子的母亲,即使抱来别人的孩子,也无法让自己心中的疮口变得小一点。反而因为日日看着始作俑者的孩子而心生怨怼。想要让别人也痛苦,也明白失去的滋味。或许这就是被仇恨扭曲的心理。
“之后的事情,也没什么好提的。只是普普通通地长大了而已,后来我捡回了大扬,家里倒是热闹了不少,妈妈不喜欢大扬,她很少有看得上的人,爸爸也是,对于外人他界限分明,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踏足他的领地。即使是秦翊,他是别处养大的,爸爸从不对他说哪怕一句的真心话,更何况是大扬。家里是冰冷的地窖,我一直都这么认为。但我还是努力让大扬留在我身边了,因为我答应爸做一件事。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有很多事,有很多人,只要为了自己,是根本不在乎道德和人性的。”
秦栎面色沉下来,垂下目光缓缓抚摸着手指上的一道疤痕,语气淡漠。
“那年我十五岁,秦翊去上了寄宿学校,平时只有我和大扬两人作伴,我与他不管做什么都在一起,他任劳任怨,听话,感恩,不多嘴,我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但有一种时候,我不能带着他,就是我去见外公和舅舅的时候,因为这是我爸要求的。
“我爸借用郑家的资源起家,两人在许多领域都存在冲突和竞争,爸是后起之秀,外公厚积已久,我爸就一直想要取而代之。他不仅仅通过我这一个渠道,他是个喜欢做万全准备的人,派人盯梢,跟踪,在外公的公司安插人手,他是一条潜伏着的蛇。我每次随妈妈回到外公家,总会格外留意舅舅和外公之间的谈话,我需要将他们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记在脑海里。我不知道爸是什么时候开始那项计划的,但那次,我向他汇报关于舅舅帮表哥买了一辆新车的事情,似乎令他非常高兴。
“他非常详细地询问我关于那辆车的信息,当他知道这种颜色已经没有了,需要从国外订购,似乎云市也只有见过黑色的,白色的,仅有表哥有。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满意的表情,他告诉我,我喜欢大扬待到什么时候就可以,他不会再反对。并且我的使命也结束了,为了奖励我,他决定也买一辆车送给我。
“白色的宝马,和表哥一模一样的车子。我对车子没兴趣,我只知道大扬可以一直呆在我身边了,我觉得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因此车也就一直放在车库里没有开。但大扬很喜欢,他喜欢车,带轮子的他都喜欢,经常趁着没人的时候去摸去看,有时候抱着车轮就在车底下睡着了。或许冥冥之中就是有神明在窥视,大扬听见了不该听到的话。”
第38章
“我爸决定从我舅舅开始下手,表哥那时大学毕业,正巧开始掌管外公的银石矿业,他时常开着那辆白色宝马车往返矿山与市区,谈生意,或者带地质专家下煤井。而挖掘煤矿与石料,自然需要与运输公司合作,云市最大的运输公司,隆原运输公司和表哥是经常合作的。所以……他经常为了抄近道而走那条很少会有货车以外的车辆途经的小路。”
听到这里,陈迹豁然开朗,他还是个货车司机的时候就任职与隆原运输的分公司,他经常能够看到银石矿业的商标,只是从来不知道银石矿业与秦翊之间的关系。
“我爸他找人做了和表哥车牌号相同的假车牌,并且调查了我表哥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他选择了那条小路动手。我爸是雇人做的这件事,是他用了近十年的老司机,他承诺会给司机一笔满意的酬劳,司机因为好赌而欠下巨债,他只有铤而走险。但我爸和司机的对话被大扬听见了,他告诉了我。”
“我告诉了并不知情的妈妈。”秦栎点燃了烟,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所以那天,本该开车前往矿山的表哥临时改变了行程,可还是夺去了另一个的生命,那个人就是秦翊的养父,他或许是这场荒唐、蓄意的意外中最大的意外了。”
“那天下着大雪,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录像,我们家不惊不险地安然度过了调查期。而痛苦的人,只有秦翊一个。他不知真相,或许他早已有所怀疑,只是一直都不肯相信,也一直为用这样的恶意去设想亲生父母的自己而感到羞愧吧。虽然他嘴上不说,和爸妈总是争吵,可我想,他心里并不恨妈妈,他是一个太容易心软并且念旧的人。”
“那计划虽然失败了,但我爸却还有后招。秦翊的养父在车祸中并没有马上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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