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我完成了组织给我的任务——!!!!!”
钟小添开始旋转跳跃起飞,沈皞转回身子,许舒齐继续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嘛?又想什么奇怪的东西?”沈皞瞥了她一眼。
乍然又闻到了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许舒齐一下子还有些不习惯,“嘿嘿嘿”笑了一下,低头刷作业去了。
☆、13
13
谭奕成花了一点时间来认真想,但自从他那个晚上傻傻笑过以后,他就没办法摆脱这个念头了——沈皞喜欢他,他也喜欢沈皞,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可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了——妙哉妙哉。
这种事他不太愿意想那么复杂,他一直很喜欢沈皞,但要是感情上升到这种程度,他想象了一下,竟还挺乐意接受——只怪他一直没怎么往这方面想,就算被出柜了,他都没考虑过自己被包含于对方的性取向范围内的状况。而谢敏达不提还好,一提,谭奕成一下子想到了几个月前披到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上来,从那往后再仔细回忆沈皞的表现,便怎么回忆怎么觉得可疑,怎么说都像是这人真的一直在喜欢自己。再加上谢敏达的保证,结论便是板上钉钉了。
问题是,他为什么不和自己说?
虽然按沈皞那闷罐的性格,不说很容易理解,但谭奕成还是很想马上奔到他那长个不长心的学弟面前,揪着他衣领骂一顿——“暗恋!很有意思吗!!”
然而不能。他还是要先让自己面对眼前种种“宇宙人打垒球已知轨迹求该空间电磁场”这样的题目。
要谈恋爱还是要学习?要学习。
要学习还是要沈皞?要沈皞。
但要沈皞和要学习并未有真正冲突,还是先学习再说吧。
大多学生都抱怨过学习,说这是个痛苦的过程,枯燥无趣浪费青春。
但是不可否认,当人静下心来钻研,并成功地解决了一个个问题之后,那股成就感与充实感也确实比单纯的娱乐要更让人满足。
谢敏达让他想办法和沈皞拉开一点距离,结果谭奕成还什么都没表示,对方就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好几个星期。
不过好在这不是人间蒸发——他学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给他发短信报备了一下失踪原因:“我最近要准备科委的换届工作,可能没时间来找你了,物竞加油”
那会儿谭奕成正在上物竞课,手机一震他就立刻藏在抽屉里按开了短信,扫完这两行字开始“拇指如飞”地回道:“好的:)谢谢,苟富贵毋”
还没敲完,这小子居然又发了一条过来,内容还和他的画风非常不符:“不要想我。”
谭奕成直接懵了,来不及思考这到底是不是本人所为,他整个耳根就先红了起来。
他猛地把手机塞进抽屉,拍了一下脸,开始强迫自己听课看书。
好在他自制能力还行,花了好几分钟终于才管住了自己乱飘的思绪,接着听课。
事实上后面那条破短信是许舒齐发出去的——当初沈皞发完短信许舒齐就在旁边看着,说来来来我帮你再补一句。然后沈皞就这样把手机给了她——他竟还不怎么后悔。
他甚至有些期待——学长会看出来些什么吗?
五月,月考和物竞市赛前后脚的来。
沈皞几乎每天都要往科委跑——他作为被赶鸭子上架的新官,上任后就要开始筹备一个不痛不痒的活动,某某大学的生命科学专业教授来校开讲座,他要安排一下。
安排只是场地和宣传方面的安排,但他忙完这些月考也已经近在咫尺——他硬着头皮上,最后成绩不负所望地掉到了班第十。
成绩单发下来的时候沈皞觉得还能接受,看一眼就收起来了,他旁边的许舒齐却跟魔怔了似的,眼睛发直地坐在那就不动了。
沈皞察言观色了半晌,判定她考得一定很不好。
没过一会儿,她就把脸埋到胳膊里去了,估计是不想让人看见她哭。
全程许舒齐就没有理他的意思,他也不大好瞎安慰,只好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接着看自己的书,顺便想想他的学长。
结果这个“不太想理他”的人自修下课就理他了——她眼眶红红地抬起头来,好像已经缓过劲来了,不轻不重地捅了他一下:“去不去图书馆?”
说这话的时候,许舒齐她好基友正准备过来,结果一见他俩看起来这么有聊,立刻眼观鼻观心地拐弯走了。
沈皞没察觉这个,许舒齐倒是看见了,莫名其妙地心情好了一点:“喂,去不去?”
“啊,去。”沈皞合上书,觉得自己路上需要尽一下同桌之谊,安慰一下女孩子脆弱的心灵。
晚上学校图书馆不会开门,他们要去的是那个路比较远的“24小时”图书馆,途径实验楼,还可以沿途欣赏一下朗朗月色。
而谭奕成也是趁着这个下课时间,从物竞室溜达了出来,结果一幕怎么看怎么像“男女同学交往过密”的景象就撞进了他眼里。
谭奕成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认出来那是沈皞,隔着十来步远的距离刹住了脚,那两人偏还在这时候停下了,背对着他一起抱臂望天,看雪看星星看月亮的既视感特别有。
活这么大,谭奕成头一回感受到什么叫“醋意翻涌”,那滋味实在是酸爽不能言——而他只纠结了三秒,就冲上去拍了拍沈皞的肩。
“交往过密”的两个人先后回过头来,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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