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背,安抚般拍了拍,“我去给你拧块毛巾,再倒点水。”
带着凉意的毛巾拂过脸面,果然清爽,在那人的摆弄下侧身抬头喝了口水,猛皱眉苦!但水怎么会苦?难道是。。。药?!毒/药?!要报仇??怎么办?
吐!
张嘴,然而晚了!脑回路太长,神经末梢的反应远及不上本能,就这么,咽下去了!
一脸茫然,死期到了?冤冤相报,就到这了?!
“苦么?治醉酒的药,国外客户送的,味道不好,但效果不错,再喝两口吧。”
不是毒/药?瞥了眼还停留在嘴边的杯子,高航满心犹豫,迟疑几秒:还是看看身体的反应吧!闭眼动员起喉部往下各个器官的感觉神经:嗯,一路清凉,舒舒爽爽,胃里的灼烧感正在消退,令人作呕的酸腐味也被压下去了。。。
没再犹豫,接过杯子,一口干尽那散发着古怪味道的浅黄液体,眸光抬起扫过那张略显疲惫的脸,“你还随身带这个?”
抽了张纸巾递上,那人憨厚笑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觉得可能用得上,就带着了。”
电话里说了什么,高航已经想不起,然而这样才尴尬,脸皮微微发热,“电话里我醉得那么明显?”
那人依旧淡笑:“不是,只是这个时候找代驾,多半是喝了酒吧。”说话间,已经重新拿起拖把。
沙发上的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躺,一手抬起放在额头上,耳中收纳着那人在身边弄出的每一个细微声响。半晌,“但这不是你的本职工作,你可以拒绝。”
低头收拾残局的人显然有些意外,沉默几秒,“我现在工作太少,空闲太多,所以不介意加个班。”顿了下,“而且,你是老板,在公司是为你工作,在这里也是为你工作,对我来说没区别。”
高航觉得自己脑子里某根神经一跳:“哦,因为是老板。。。所以,你在以前的公司也是这么兢兢业业对上司负责?”
手里的拖把一顿,夏稚一双好看的眉毛往眉心聚了聚,深吸口气:“我以前的工资只和绩效挂钩,没必要做多余的事。”
“噢,”沙发上的人一手揉着眉心,显出颇有兴趣的样子:“那现在呢?”
夏稚继续移动拖把,“现在我的工资水平和绩效并不匹配,所以要做些额外的工作来平衡,或者说弥补也可以。”直起身,满面真诚望向沙发上的人,“高总,我来公司也有段时间了,并不想尸位素餐,希望你能给我机会,让我有施展的余地,也能真正配得上这份薪水。”
“这么说,等到你在工作上施展开的时候,也许就会拒绝我的私人要求了?包括。。。”玩味的目光在那人身上扫了圈,“代驾?”
那人转过身叹了气,将拖把探进那个最后的死角,“如果你真的需要,我。。。”
“当然需要!”沙发上的人倏然坐起,望着刚拖过的地,摸了摸下巴,“要不,你常来给我打扫打扫卫生吧,我看你做家务好像很在行?”这地拖得可比钟点工干净多了。
夏稚:“。。。”,拎起拖把,端起刚才用过的杯子走向厨房,“高总,没什么事的话,我洗完拖把就先走了。”
走!高航似乎觉得胸口微颤了一下,抬头环顾空荡荡的客厅,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第一回 知道,原来醉酒会让人变脆弱!
夏稚已经从厨房出来,径直走向茶几准备拿放在上面的钥匙和手机。才伸手,冷不丁被一道猛力拉住,一拖一拽间,毫无防备的人一个趔趄扑向沙发,还没反应过,已被一股重力压倒,t恤下摆也被撩起,那只不安分的手游移着攀上胸口。。。
带着酒气的暖风吹进耳孔,令人禁不住一个小瑟缩,耳根红了大半片,当然逃不过那人的眼睛,满意般扬了扬眉梢:“明天早上,我要个人给我做早饭!”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枕边空荡荡,丝毫看不出另外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高航扶着还有些昏沉的头坐起,已经差不多相信昨晚是一场梦,直到晃眼瞥见床头柜上的字条。。。
走进厨房,迎面是一股清清淡淡的米香,熟悉又陌生。电饭煲处于保温状态,粥是热的,锅里架着个迷你蒸笼,热着两个包子,灶台上放着包榨菜丝和一个袋装咸鸭蛋,应该都是楼下便利店买的。
嘴角一扬巧夫难为无米炊,凑出这一顿饭,也真是为难他了。
盛了碗粥坐到桌前,慢慢品着这久违的“家的味道”。
作为一个标准王老五,高航一向(至少是今天之前)认为厨房是家里最多余的空间,所以从装修到配置一切从简,而事实也支持他的观点从搬入这房子到现在,除了烧个水泡个面,这屋子还真没正儿八经被利用过!至于那个电饭煲,是柯其峰婚礼上抽奖抽到的,勉强拿回来做个摆设,没想到那小子没几天又拉袋米上门,说是搭配赠送,一起配上的,还有个电话号码有米有锅,不就缺个巧妇了么?
高航挺纳闷,这小子为什么对他的终身大事总这么上心?据本人解释,是为不让他在人生道路上落伍。然而这种鬼话,也就骗骗鬼,高总想了很久,觉得惟一说得通的道理就是:他想拉自己垫背!
谁不知道高航是个工作狂,素来没有个人生活,就算真的结婚,婚姻生活是个什么样也可想而知。这样一比较,他柯其峰就能轻轻松松竖立起工作家庭兼顾的好男人形象,即便退一步,有比较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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