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灵山脚下求得这一小块补天石,这个便能换晓梦,只是我力弱没有办法同时救晓梦,封缺口。”怕他们不信春心又解释道:“蝴蝶那丫头去东海找东海太子借定海针,杜鹃最近被追风长老看的紧,没办法和我一同去。庄生和望帝要守着惘然的身子,更没有办法,我来找你们还是庄生提起的。”
锦瑟拍拍无端的肩膀,示意他,让他把他放下来。
无端立刻放下他,转头问春心:“什么时候去?”
“现在如何?”那魔的黄衫被风吹起,似还夹着一抹淡淡的荷香。
“好,那……走吧。”
远在魔界的杜鹃依旧站在往生海边:“你造出的惘然,你不去看着吗?不怕我们偷了,把他毁了?”
“毁了?你们六个还没有那么大的法力。”追忆的蓝衣被这深深的海域衬的幽静凉薄。
“嗯,那边把他送回神界好了。”杜鹃伸手一挥,一道红光刺入远处云端,那云飘来落在杜鹃脚下,他欲踏云而去。
只见追忆蓝袖一扫挥散那云:“你想去哪?”
“我去哪?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一定要和我这么说话嘛?鹃儿!”追忆微微发怒。
杜鹃怒上眉梢,冷言道:“你与我有什么矫情吗?你日日跟着我,我说你什么了?我想要去哪,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追忆与他对视:“我想要帮助魔主占领神界,做错了什么?”
杜鹃与他对视而后失望的垂下眼眸,眺望了远方:“你没有做错。你有你的立场,从你的立场看,你一切都是为了魔界,你确实没有做错。”
“那你……”追忆上前一步,欲想握住杜鹃垂在一旁的手,杜鹃却不着痕迹的握住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
杜鹃手里拈出一朵杜鹃:“我们立场不同,你希望魔界称霸九界,可我只希望魔界安好而已。平心而论,你没错,我也没有错,你我都没有错。”
“你当初哄我喝下忘情海的水,如今又给我吃下陈年果,杜鹃,你在计划什么?”
杜鹃眉梢无助,眼里尽是迷茫:“是啊,我在计划什么呢。你猜猜看。我在计划什么。”
“你不可能毁掉惘然的。”追忆肯定道。
“我没打算毁了他。”杜鹃单手托腮,不死心的再招来一朵云彩。追忆上前打撒云彩,拉住杜鹃的手,指尖在杜鹃眉心一点,杜鹃软下身子靠在追忆的怀中。
追忆去看杜鹃的眼睛,只见他的目色平静,淡然悠远,两人明明在对视,可追忆觉得杜鹃并不在看他。
杜鹃抬手抚摸着追忆俊朗的面容:“要是你一直都是我刚遇见的样子该有多好。”
“什么?”追忆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将怀里的人抱紧:“你说什么?”
杜鹃痴笑起来:“人间有首诗,是一个多情的才子写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他的笑里带着无限的不甘和唏嘘:“人生若只如初见啊,人生若只如初见。”
追忆手里蓝光闪现,那蓝光变成一缕青烟,飞入杜鹃的眉心,他昏睡过去。追忆招来一朵云抱起红衣人,飞向另一端。
他垂眼看着杜鹃衣袖上蹩脚的杜鹃花绣样,黯然低下头。这是他绣上的,当年为了探寻神界他从杜鹃口中,套出了甚多关于两个战神的消息,之后战神灰飞烟灭,杜鹃也恨他入骨,不惜让他喝下忘情水……
他曾问过杜鹃,为什么要让他喝下,而不是自己喝下。
杜鹃却笑:“我若是忘了,你再来打扰我,我岂不是再上一次当,不如让你喝下,让那个我喜欢的追忆彻底消失,我才能全心的恨你啊。你不是说我蠢吗?我用最蠢的方式恨你啊。”
还记得当初杜鹃得知战神消弭的消息……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悲愤。
“追忆,从此你我再无瓜葛。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当成什么了。”
追忆蹙眉,自古如此,成王败寇。
他并未做错。
☆、第十九章,如此鬼界
不周山下鬼界入口,满地骷髅山,遍野荒凉声。阴森之气仿若浓雾挡住面前道路,各路鬼使手提灯笼,以火烛照亮前路,从此处望去只见那浓气阵阵中无数橙光奔走,络绎不绝。
“晓梦在什么地方?”锦瑟眼看着前方深不见底,鬼气阴冷,不由的缩了缩身体,无端见此,伸手将锦瑟拉紧怀中:“很冷吗?”
“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锦瑟捂住心口,总觉得空气中漫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颗粒,那颗粒带着浓重的怨气。
随他们一起前来的春心举起琉璃灯:“自从百年前鬼界遭遇大劫后,就变得奇奇怪怪,这雾气就是那时候放出来的,晓梦虽然以身躯为结界堵住裂口,却还是没有办法挡住缺口中的怨气,你感到不适大概就是因为这怨气过盛的关系。”
“小白,你靠我近一些。”无端微微发出神力将他们三人罩在一个半掩的黑壳中。
那来往的鬼使见这方神力闪现立刻退避开来,给这边的三者让路。
春心举着琉璃灯开路,口中解释道:“咱们只要过了罗河,判官堂,就能到往生海边了,往生海边有一块浅紫色的石头,那块石头就是晓梦。”
“到是奇怪,鬼界变成这幅模样,全员都指着一个魔来填补,神界的神和仙界的仙都去哪了?”无端见自己身侧的火烛越来越少,只想是那些鬼使都悄然退下了。
“神界被惘然重创,百年前自保都是难事,哪还有余力管鬼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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