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有点恍神,这会儿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却不像是在看着于铭。
于铭估摸着他也没想着让自己给干上两回,或许这不经世事的小少爷本还以为xìng_ài是件不费体力的事儿,没想到四肢百骸都酥软起来,化在了自己身上。
他一时也没回答顾池雨,于是小少爷迷糊里又接着这么一问:
“你他妈的还要弄我?”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委屈,这么沙哑地一软声,于铭差点儿就真把人给抱起来搁桌上再来个姿势。好在他性欲泄完了这会儿清醒起来,也只能忍着,语气也就更加不耐烦起来,“操,我敢吗我?要让你爹知道我弄他宝贝儿子弄那么狠,我这还领不领工资要不要小命了啊?”
顾池雨这才稍微回过点精神来,又跟之前一样,带点嘲弄的笑声,“原来你丫知道呀,知道还弄那么狠?那你完了,我都起不来了。”
他躺在那儿,身上潦草地盖了一半儿于铭的外套,遮掩着乱七八糟的下身子,懒懒地伸起胳膊,“腰好疼,使不上力。”
于铭叹了一口气,嘟囔着,“操,早知道大少爷您那么金贵,我就……他大爷的,刚那会儿我又想不起来别的,你他妈也不吱两声。”
“最好是我没吱声。”顾池雨狠狠地瞪了于铭一眼,却因为没什么力气了而有点像是小动物撒娇一般。
难道他哭喊的让人轻点儿慢点儿的那些话真都是不作数的,给人当成了喊着玩玩的情趣?顾池雨想伸胳膊勾着于铭肩膀,动作却又顿了一下,突然看见什么东西似的,拿脚趾捅了捅于铭腰间。
“你是没爽够?”于铭有些受不了这小子不知深浅的挑逗,顺手握着人脚腕,让他用脚底磨蹭着自己小腹和胯下。
“滚滚滚。”顾池雨用力地缩回了脚,隔空屈了屈脚趾点了点,“我是在看你腰上挂着的东西。”
于铭瞥了一眼自己刚系上的腰带,视线一直扫到腰侧,摸了摸,“想玩这个?”
“废话,拿过来给我看看。”顾池雨挺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动辄说话里就带着不许人拒绝的命令口吻。
只是他现在声调软,又哑哑的,听在于铭耳朵里也更像是小姑娘在无理取闹地冲他撒娇。
于铭犹豫了一下,嘴里嘟囔了一声什么话,便把腰间的枪套解了下来。他轻轻扔到了顾池雨身上,“不跟你爹告状说我欺负你就行,妈的,自己凑上来,还哭得跟那什么似的,小祸害。”
他一方面是见人眼眶还红红的,身上乱七八糟看着惹人心疼,也舍不得干完就把人扔一边儿。毕竟不管是买来的姑娘,还是于铭自己拐上床的,事后也少不了要哄上一番,他主张淫而不恶,可不能跟这小公子搞得像是qiáng_jiān一样。
另一方面他也是真不敢不听这小子的要求,谁知道这小子万一真不要脸,到自己上司那儿编排些什么话,那自己就准备准备,今年过年喝冷风啃墙根冻土去吧。
顾池雨睁大了眼睛,躺在那儿把枪从枪套里取出来,举在那儿看了半天,眼神里带着种颇为孩子气的欣喜,倒叫于铭看愣了神。
晌午的阳光洇着厚厚的鹅黄色窗帘,也不是分点都投不进来,屋里还能得着些昏暗的明亮,柔和的光线包裹着浑身裸身、还搭着自己外套的顾池雨眼睛里那点孩子气的新奇和欣喜,让于铭看着看着,一时间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像是被野兽抚养长大的孩子,不知世间人应穿着衣服出门,不识人间男女,也不识得性,只是专注地注视着手里的新奇玩意儿,像是正在看着伊甸园带着危险的引诱。
其实于铭一开始把枪丢顾池雨身上的时候,本想再说上几句下流话,让人在摸枪之前先摸摸自己身下的这把枪。他甚至在看到顾池雨拔出枪的那一瞬间,免不了意淫了着想把枪管捅进他身下的小口里搅弄一番,弄得他浑身软绵无力、眼神朦胧地看着自己哭喊求饶。
顾池雨像是完全不知道于铭在想什么,甚至像是察觉不到于铭的存在一般躺在阳光之下,只是一只手握着枪身,另一只手一点一点地抚摸着。他的动作不带分毫的性暗示,却又让人觉得像是勾引出了一种天然的情欲,血液骚动。
片刻后,顾池雨猛然坐起身,将枪口直直地对着于铭,勾着嘴角,露出一个天真而危险的笑容。
后来于铭某天忽然想起来那时的情景,彼时他正叼着根烟,一边摸打火机,一边摸索着被子下面顾池雨的腿,突然很好奇:
“你他妈的那时候,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哪时候呀?”
顾池雨往墙那边靠了靠,闭着眼睛,想把于铭的爪子拨下去,拨了两下却发现拨不动,干脆侧过身来,抱着他胳膊用下巴慢慢蹭着,“别乱摸,不舒服。”
于铭把烟从嘴边拿了下来,抬着顾池雨的下巴,强迫人抬了抬头让自己亲上一口,才接着说,“你那什么,刚来的时候。咱俩什么时候见过啊?你他妈的净勾人了。”
“随便说的,从我爹那里听过名字。”顾池雨挺不满地用手背蹭了蹭嘴,嫌弃地又用于铭的被子擦了擦手。
冬日里小少爷嫌冷,又嫌做爱这种事情太累了,每回搞完了就窝于铭大衣里要睡,搞得于铭从那以后只好回回中午带他回家,把人弄床上才做。
顾池雨挺满意这种环境的,每次做完了就钻到被子里面去。而他对于铭脏兮兮的屋子也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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