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被顾池雨耍了起来,总是围绕着他打转,总会想些不正常的事端,以为有坏事要牵连到那小祸害身上。
也罢了,再这样下去,脑子里被这小祸害的事情累及,思虑过度,迟早有一天胯下那引以为傲的神器也会再不能硬起来的。于铭骂了一声,沿着墙边一脚深一脚浅地摸索着路,打算捡处好翻的地界悄没声儿地溜出去。
他绕着这大得不像话的院子刚走了还没半周,却听见似乎是哪里传来了一声闷闷的响动。
于铭眉头一皱,竖起耳朵来,屏住了呼吸。那声音也不过就是一响,立马就消失不见了,甚至让人来不及捕捉。
若是在平日里,这响动甚至不至于引起人注意,声音并不大,况且又是闷响。
可别人听不出也就罢了,惯于操弄枪支弹药的于铭心里却是很清楚,那一声响动像极了被四面墙壁给阻挡而弱化了的枪声。
有人在哪处的房屋里开了枪。
黑灯瞎火脚下一趔趄,于铭一只脚踩到了暗沟里,他骂了一声娘,好容易将腿给拔了出来。
再又深吸了一口冬日里的凉气迫使自己脑子里沸腾的酒精都安稳下来。于铭才慌忙往院子深处跑,沿着石头子儿铺好的路抬头看着这一栋大屋子,想找出枪声究竟是从哪间传出来的。
他边找边想着,脑子里又觉得有几分蹊跷。即使真是在屋内开枪,他离得那么近,只觉得枪声也决不至于那么闷,闷到若不是这会儿子神经敏感如于铭才能联想到是枪声。
于铭心里惊疑不定,也顾不得会被人撞见,直拽开了一扇窗子,闯进了富丽堂皇的主屋里。
“操,真他妈,真他娘的……”
于铭跑得急了,粗重地喘息,一句完整的骂都没办法骂清楚,差点闪了舌,于是只好放弃了叫骂,像是只没头苍蝇一般在别人家里乱窜。
到底在哪儿,到底在哪儿,枪声……在哪儿,顾池雨,顾池雨那祸害,我的枪……
脚被客厅里厚厚的毛地毯子绊了一下,于铭才猛然怔在了原地,这才想明白那枪声之所以格外低沉,肯定不是在寻常屋子里的。
顾司长平日里爱听人唱曲儿,买下这老宅子的时候特意差人改建了阁楼,换了一层很隔音的材质,那时候钱和人可都是上头从局里抽调的,这事儿于铭还模糊里有点印象,还跟几个兄弟喝酒吹逼的时候着实羡慕了一番人家有钱。
他慌乱里是想了起来,但顾司长家里于铭这小局长可是从没来过。楼梯绕着楼梯,他横冲直撞地就上了二楼,又绕了忍不住骂娘的一大圈子,才找到了通往阁楼的楼梯,干脆就直接冲了上去。
阁楼的门紧紧关着,一道缝隙都没有,不知里面是否有人,也不知是否真是有人开了枪。于铭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倒没空想着擅自闯入司长家小阁楼的后果,满脑子都是倒在血泊里的顾池雨。
也闹不清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拽了两下门把手拽不开,便恼火地狠命踹了几下,直接把门给踹开了。
屋内烧着炭火十分暖和,于铭的脚还有些发麻,抬眼一看,却十分诧异地愣在了原地,呆呆地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的小屋子里除了背对着房门站在那里的顾司长,还有一个靠墙而立的漂亮姑娘。
那姑娘身量高挑却纤细瘦弱,胸脯平坦得跟男人一样,宽肩窄胯,前胸后腚都没什么软肉。而那略微带卷的柔顺长发垂到了胸前,玫红色的繁复裙衣有点嫌小,只遮到了一点大腿;并且放在冬日里,这衣服也略嫌单薄,甚至连小臂都没有遮到。
这分明是春秋季节的着装,也是已经过了时的样式。于铭脑子里怔怔的,莫名在意起这些本不该在意的细节起来。
屋子里炭火烧得很足很旺,但于铭踹开门后带进来了一阵冷风,阴冷的寒风让靠着墙的少女猛然颤抖了一下子,将胳膊缩了缩。
于铭看着那女孩子带着的花纹繁杂的手套,那只手上握着那把跟了他有些年头的枪,白底金线红花纹的手套却被从虎口处渗出来的殷殷鲜血染成了深色。
顾司长转头看着于铭,也颇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只是漠然地看了于铭一眼,又转过头去。
于铭低了头,视线里看着顾司长的一只手像是也握着枪,用枪口挑开了姑娘的裙摆伸进了里面去,另一只手则是正捏着姑娘细瘦的胳膊。
“于局长来这里做什么的?”
他问话的时候倒没有掩饰自己的动作,也没有遮挡靠墙的人,十分泰然自若。
于铭没有回答他。
他的眼睛盯着身穿漂亮裙子的姑娘,心脏似乎都有些颤抖,舌头也开始发麻发胀起来,连脑子都是木的了。
少女低下了头,又被垂下的卷发遮住了部分侧脸,但果然是好看的。
于铭就这样看着,走神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开了口,却是十分木然的样子,“他可是你亲儿子……”
“我是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司长像是没有听到于铭的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低着头靠在墙边的顾池雨倒是听清楚了于铭的话,也就抬了抬眼睛,转过头,像是笑了一下。他颤抖的手握不住枪,松掉在了地板上,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
喝太多了。于铭打了个酒嗝。他的思绪像是找不回来了一般。
于铭从来没见过顾池雨这个样子,衣着漂亮,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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