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一样,“你不想登坛拜将,建丰功伟绩吗?”
“你别走!我让汉王用你!这次汉王再不用你,我就跟你一起走!”
“你远赴千里,甘愿来这破烂地方,总是怀着什么大事业的吧?你就这么走了,可不可惜?!”
三、
张良已抵达彭城,正在面见项羽。
“你给孤的那封信,孤看了。得亏有你的提醒,不然那田荣就得在孤眼皮子底下翻天了。”项羽靠坐在榻上,由衷道。他同张良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大多在铲除田荣的事上询问张良的意见。待到项羽心满意足,张良临出门前,项羽要他捎话给那位韩王成,叫他要安份知足,别经常来搅扰得他不快,否则他会对他不客气。
张良如往常般微笑道:“自然,臣定当为项王传话。”
看见张良出门,何义连忙迎上去,他细细观察张先生的神情,可惜张良素来情绪内敛,面上滴水不漏,何义完全无法根据张良的表情来判断形势的好坏。
张良直到坐上马车,拉下帘子,面上才冷下来。从项羽的话来看,韩王的处境恐怕不妙。
这一切在马车驶到韩王成下榻的馆驿时得到了证实。前门警戒森严,张良同何义进到门内一看,这不过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院落,毫无半点王府气派。这院子里也不见什么人影,静悄悄的。他推开一扇侧门,才见到有几个仆从聚在那里,百无聊赖地坐着发呆。
一人一眼认出张良,当即兴奋地站起来道:“张先生,可把你盼回来了!”
好几双眼睛齐齐转向侧门口,大家激动地站起来,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一下子把张良围在中间,七嘴八舌道:
“先生你可算回来了!”
“先生你可不知道,我们现在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门前门后总有人守着,出去一趟都有人盯着,简直比囚犯还不如!”
“小声点!要是把韩王惊醒了,待会儿他又得逮着你骂!”
“都他.妈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摆个屁的王侯架子!”
张良一摆手,制止了乱哄哄的讨论,只拽着其中一人询问情况。原是诸侯合力西进入关之时,项羽以韩王成毫无战功为由拒绝封他为王,将他押解到了彭城,变相软禁在了自己身边。如今韩王成手下的人,大都闻风而散,呆在身边的人早已所剩无几。
可惜这位韩王却毫无自知之明,他在这所剩无几算得上忠心耿耿的人面前依旧摆起一副王侯的架子,作威作福,动辄打骂,闹得鸡犬不宁。而自己却从不敢去找西楚霸王评理,一天到晚不是喝得酩酊大醉蒙头大睡,便是掀桌踢椅,破口大骂,整日里惶惶不可终日。
正在谈论间,韩王醒了,有人进去通禀,说是张先生求见。一声通传过后,张良同众人进到门内,他先向韩王叩拜,然而还没等他站起身来,高台上便怒喝道:
“张良,你知道自己有罪吗?”
张良毫不慌张,他先将礼行毕,然后拱手冷静道:“臣不知臣有何罪。”
“孤问你,你究竟是我韩国的司徒,还是那刘季的军师?”
“臣当然是韩国的司徒。”
“好啊,你身为韩国的司徒,却跑去帮助刘季西进入关,和西楚霸王结下了深仇大恨。孤陷于今天的困境,完全是你张良一手造成的。来人呐……”
“良身为韩国的司徒,为何去帮助刘季西进入关,难道殿下不比良更清楚?”张良面无表情,抬眼望着高台上的韩王成,冷声道,“如果殿下不想把良借出去,完全可以不要刘季帮殿下打那几座城池。若是已将人当做筹码随便送出去,转头却又怪筹码害苦自己,这等无理之理,韩王既已为王,竟也讲得出口?”
韩王更加激怒了:“你!好你个张良!出去一趟倒学会跟孤顶嘴了!谁给你的脸?!来人,把这个逆贼给孤绑了!”
却无人上前。
韩王怒喝:“你们没有听孤的命令吗?一个个是不是要反了?眼里还有孤这个君王吗?”
从旁边站出一个人来说:“韩王息怒,不是大家不听从殿下的命令。只是如今都到什么时候了,难道把张先生千里迢迢召回,就是为了治他的罪吗?”
韩王成一时语塞,气得脸都发紫了。
房内一时气氛沉默的可怕。
倒是张良先开口道:“如无他事,臣就先告退了。”
韩王成忙道:“站住!不都说你与项伯是生死之交吗?你去找项伯疏通一下,让他叫霸王让孤回阳翟。”语罢,又接口讽刺道:“连鸿门那样的地方都能让刘季全身而退,孤想这区区封地之事对张司徒而言,不过小菜一碟罢。”
张良面带微笑,道:“自然。不过汉王当时与良黄金百溢,珠宝二斗赠与项伯,又向项王进献白璧一对,玉斗一双,并各类奇珍异宝。不知韩王可愿与良些许珍奇宝物去疏通关节?”
韩王成面色一变,他瞪着眼睛有些抖索道:
“你为刘季效了那么大的力,孤不信他对你没有重赏!孤都这样了,哪还有什么好东西?你去给他,反正你是我的臣子,你的就是我的!”
张良道:“汉王是赏过良许多珍宝,但良却早已打点给别人了。”
高台上的贴身侍卫听不下去了,从旁道:“殿下不是还有几箱珠宝放在床头吗?如今连命都保不住了,还留着它干什么,不如让张先生拿去打点,兴许还能找到一条活路。”
韩王的脸红到了耳根,他一巴掌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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