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跳楼似的。
景琦哭够了终于歇下来,难得余丛一有耐心地没打断他,然后他抹着根本没有眼泪的双眼开口,“我一直以为我是正确的,我没有做错,我救了那里许多可能会被人取了身体某个重要部分的人,可是后来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做对了,我害了严大叔一家,我害死了妍妍,她才是最无辜的,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错也没有!”
没有郑峪翔在身边余丛一的智商有明显的提升,他把之前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问:“严妍不是被她叔捅伤,后来又被她妈拔了氧气死的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景琦怔怔地瞪着眼对着余丛一却没有看他,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天我看到了,我就在门外,严大叔不许我去看她,我只好晚上溜进去,我刚到门口,隔了窗口看到了,可是我没有阻止!她,她就算能出院以后也只能躺在床上,一辈子动不了!不能说话!脸也被割花了!你知道吗?她妈拔掉氧气管的时候,她笑了,她看到我,对我笑了——”
余丛一听景琦哽着嗓子说出来的话他特别想抽烟,无奈地闻了闻手上沾的烟味说:“所以呢?因为这样你就不想活了?”
他直直地盯着景琦,见景琦的视线往许家默那边瞟了瞟,许家默仍旧不为所动地僵成一幅画,连衣角都是固定的。
景琦继续说:“还有一个孩子,一个等着做心脏手术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已经得救了,我去看过他,他可聪明了,虽然生病还年年考第一,像盛开的太阳花一样一直在笑。一个杀人犯的心脏救一个好孩子你觉得对吗?可是当时他还没有杀人!可是如果他不被放回去他们都不会死!我本来以为我做了一件好事!所有人都夸我!我明明是按老师教的做的,我们都是社会养大的,长大了也要回报社会!他是这样教的!可是我做了!却害死了他们!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他流不出眼泪的脸哭得五官扭曲在一起。
余丛一蓦地吐了一口气,手抬起凑到嘴边想吸一口,结果发现手指上夹的是打火机,他一手将打火机捏起来,然后拳头砸在景琦脸上,景琦轻飘飘往后摔在地上。他骂道:“放你的狗屁!照你这么说全世界的警察都该去跳楼!那么多打杀抢劫的不都是他们没有提前抓到坏人才发生的嘛!你为了这种事就去死?对得起谁?然后呢?死了良心就安了吗?还是仍然怨气难平,所以跟着蒋安平?想吓死他?”
“啊?”景琦完全地被打懵了,不明所以地望着余丛一问,“我为什么要跟着他?他被鬼缠上了,我想告诉他,可是他听不到我说话!”
余丛一惊讶过后笑出声来,“你还真是,都成鬼了还要见义勇为!党的教育真彻底!”
景琦拎着一脸我做错了嘛的表情瞪着双眼,许家默突然从画里活过来,上前又把他拎起来对余丛一问:“你话问完了?”
余丛一朝许家默斜瞥着眼,“干你什么事?”
“回收。”许家默冷声回答。
“回收?”余丛一的视线在景琦和许家默脸上来回反复,终于看明白许家默所说的回收是什么意思,他一手拉住许家默的手笑道,“我要不让呢?”
“试试。”
“你当爷爷怕你!”
许家默扬唇冷笑。
余丛一怒火不负责地一烧,骂道:“郑峪翔到底去哪儿了?”
许家默不出声,余丛一突然拽着他的手往后拽,鬼没有实体的优势在余老爷面前完全失效。
余丛一拿出以一敌百的气势抬拳往许家默身上揍过去,然而许家默却只闪不还手,只要余丛一脱了手他就消失不见。对着许家默消失的地方余丛一骂:“怂货!”
景琦随即也他拉起来,同样骂了一句,“你也是怂货!”
余丛一想郑峪翔说不定和他错过现在已经到顶楼了,于是他决心再爬一次。等他再次从18楼爬到顶楼,摸到顶楼的门时才想起他为什么不坐电梯?
入秋后的天气到半夜即使是南方也还是有些冷,余丛一从被他踢坏锁的门走出去,不由地抖了下肩,果然看到郑峪翔和李泉他们站在一起。他随意地把景琦往地上一扔,眼里只看得到他家翔子地走过去,“翔子,你去哪儿?我到处找你!”
“迷路了。”
余丛一当然不相信郑峪翔这骗鬼的话,任着他人替他拉正弄乱的衣服,握住他发热的手紧紧扣住,四目相对,仿佛一刻钟的离别就有千言万语。他不受迷惑地追问,“一条楼梯通到顶,你迷到哪儿了?”
“你心里。”郑峪翔这句回得一本正经,却肉麻得连他身后的无关人士也抖了一地鸡皮疙瘩,余丛一横了一眼他身后的两人轻声回,“回去再跟你算!”
郑峪翔笑着任他发泄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然后禁止他发言似的把他拽到了背后,不由笑得更甚,眼角却止不住地下沉。
余丛一看不到郑峪翔的眼神,他上前把踢了踢景琦说:“起来,看看这谁!”
景琦缓缓地起来抬眼环顾一圈,最后目光定在苏媛身上,跟被定身似的愣住,满脸惊慌。
苏媛正收拾着她带来的那一箱子东西,突然转向余丛一问:“怎么了?景琦的魂被招来了吗?这不是还没开始吗?”
余丛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余光瞥向景琦,那鬼瞪着苏媛惊慌半天却对他说:“不,我没脸见她,我不要见她!”景琦说着就要逃,好在他手快给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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