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就很有计较的价值了。
郑峪翔猜测李奕可能是想让李泉做点出格的事好让李爷爷对他失望,结果不想李泉屋里养着一只更厉害的反倒让他自食恶果,若是李奕知道李爷爷都已经主动劝李泉去嫖去赌,会不会觉得这回他栽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爷,你来不是为了把这个盒子给我们看吧?”郑峪翔突然定住目光观察着李泉问。
李泉落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他竖起眉心对着余丛一,目光的焦距却不知散在什么地方,怔了好一会儿才说:“余老爷,有没有可能鬼可以像人一样生活的?比如说尽量晚上活动,不去人多的地方,白天经常躲起来睡觉这样。”
从来没有补过基础课程的余老爷茫然地回瞪着李泉,最后还是转眼看向郑峪翔说:“翔子,你觉得呢?”
“从理论上说鬼是可以现形的,只是一般的鬼做不到,不过长时间在人面前现形并不只是道行问题,有人的地方就有阳气,对鬼总是会有伤害的,恐怕这世上也没几个鬼能办得到,除非本来就是以阳气为食,被人供养的‘家仙’,但这绝对不是十年八年就能达到的程度。”
余丛一和李泉都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不过李泉的眉头皱得更紧。余丛一没想出结果,开口问道:“这意思是说李泉他师弟一时半会儿还现不了形?”
郑峪翔关爱地捉起余丛一的手握住,抿关唇忍着没笑出声,余丛一斜眼瞪他,正准备为自己的智商讨回公道时郑峪翔的手机又响起来。
郑峪翔扫了一眼号码发现是苏媛,他拿起手机没接地站起来,“十一点过了,小余,我们该走了。”说着他又转向李泉,“李爷明天我们回去再说。”
“是蒋总那事?我和你们一起去!”李泉像是很不想回家地站起来。
郑峪翔犹豫地点了下头说:“也行,你在这儿等下,我去开车。”
李泉目送郑峪翔拉着余丛一离开,隔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他们的车开过来,他刚抬脚准备走就被人喊住。
“等等,你们还没买单呢!”追来的服务员大哥打量着李泉。
“什么!”李泉此刻的表情和听说他体内养了个鬼时一样惊讶,他磨着牙掏出钱包替那两人给了饭钱,然后走到车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郑峪翔从车窗里转过头来说,“多谢李爷请客。”
谢个鬼啊!李泉狠狠在心里飙了一句脏话。
以前的老街区路灯本来就昏暗不清,还隔着老远才有一个,他们差点看漏了等在路边的苏媛,好在余丛一眼神好。
车在路边停下来,三个大男人一起从车上下去,苏媛被这气势惊得往后一躲,在认清了余丛一和郑峪翔才松了口气,可转念又忐忑起来,这场景看起来若是他们要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她恐怕连喊的机会都没有。
郑峪翔在最前面,看苏缓抱着一个纸箱子,缓解她紧张地闲聊道:“你带了什么?”
“你不是说要带景琦重要的东西吗?我不知道到底要什么,把能带地都带来了!”苏缓忙要把箱子打开郑峪翔看。
郑峪翔说:“现在不用,走吧。”他说着走在前面,突然听到背后余丛一冷冷地吼了一声,“给我!”不看他也知道是余丛一又在毫不温柔地发挥他那女性都需要呵护的骑士精神。
苏媛觉得这人跟抢劫似的,她犹豫了一下手里的箱子已经被抢过去,他还没回过神,抢箱子的人已经头也不回地追上了走在前面的人。
“走吧,他们要不见。”
苏媛又是一惊,她只听到声音还没看清说话的人长什么样,那人已经从她身旁走过,留给了她一个背影。她忙扫视一周,两头都是被昏暗的光线映得更黑的长街,她心慌地匆匆追上前面的人。
他们要去的是一个老式的小区,在走到某栋楼底下时,苏媛突然停下来盯着一处花台静默不动。余丛一顿住转过身来对她喊道:“苏媛?”
苏媛一动不动地盯着花台说:“他就摔在这里。”
余丛一看过去,若有似无的光线下只有一片斑驳的地面,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他走到苏缓面前安慰地说:“他不在这里,走吧!”
苏媛倏然抬眼望着余丛一,莫名地觉得心头一暖,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脚步走进了楼门里。
景琦住过的地方是最早的一批电梯房,电梯基本处于还没有完全失效的状况,运行起来哐哐作响,在静寂的环境下不由让人胆寒。等了两分多钟,老年电梯才蹒跚地下来,四人进了电梯,门关上时余从一乌鸦嘴地说了一句,“这破电梯要是中途坏了怎么办?”
郑峪翔有种要成真的预感,忽地一笑,接着电梯里的灯就在他的笑容里闪了闪,熄了。
他们被不上不下的卡在中间,紧急联系怎么按也没有反应。
“该不是见鬼了吧?”余丛一又叨了一句,李泉立即怒道,“余老爷,你不要再乌鸦嘴了!”
狭小的空间里一片漆黑,除了没有手机的余老爷外另外三人都拿出手机当电筒,光线稍微让人安心了一点。苏媛下意识地往余丛一身边靠了靠,不安地说:“会不会真的有鬼啊?”
余丛一大喇喇地一笑,“你觉得没有,那你今天是准备来做什么的?”
苏媛瞥他一眼不说话了,但还是不敢大方地站出去,拼命地往余丛一和电梯轿厢之间的缝隙缩。余丛一往旁让了一步把她拉出来说:“别躲了,要是真有鬼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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