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他觉得答案仿佛呼之欲出,又不敢确定。余家数百年其他人不说,但是家主是不可能不结婚生子的,因为家主不仅仅只是为自己延续子嗣,更为了延续整个余家。如果两人真的如他所想的那种关系,余家肯定是不可能接受的,可看余丛一这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又觉得是他想多了,作为余家的当家,再怎么也不可能不知道这点,或者余当家只是随便玩玩?是个花花公子?
李泉的思绪越绕越远,还是差点开错了路才回过神来,将车停在一栋破旧的楼房前说:“梁超家就在这楼上。”
入秋后天黑越来越早,此时已经亮起了路灯,余丛一抬眼望向7层高的楼房打开车门下车,然后才问李泉,“你来过?”
李泉点头,“前两天为了找姜扬我跟踪过梁超,结果他居然一整天都没下过楼。”他说得有点挫败,然后瞥了一眼狭窄的公路,“3单元32,你们先去,我找个地方停车。”
这条路虽然窄,但停个一时半会也出不了什么问题,可李泉宝贝他的车就跟宝贝情人一样,郑峪翔刚下车他就开出去找位置停车了。
李泉一走,余丛一就拿出藏在袖子里的东西,那是郑峪翔在车上把他的手拿到身后偷偷塞给他的,凑到路灯下他顿时双眼一亮,一根铁针一样的玩意,赫然是李泉给他们看过的剔魂针。表面黑漆漆的看起来至少有好几百年的历史,却不见锈迹,一头如针尖,另一头盘着几圈螺旋纹,顶上像一只小蛇昂着头,个头比普通筷子要小上两圈。
“这哪儿来的?”
“捡的。”
余丛一不相信地瞪着郑峪翔,要是能够随便捡得到李泉何必千辛万苦到处找,想起昨晚的事郑峪翔也说得不清不楚,他顿时冷眼一横,“郑峪翔,给我说实话!”
“我说是捡的,就是捡的。”郑峪翔语调不着起伏地回了一句,余丛一虚火往上升起来,审人似的逼视着面前若无其事的男人说,“别糊弄我!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郑峪翔朝余丛一招了下手,那张嘴角带笑的脸即使上辈子直了快三十年的余丛一仍觉得好看,他凑过去以为郑峪翔有什么至关紧要的话,结果对方却贴到他跟前,压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忘了?”
那吹在余丛一耳边的热气让他不自觉一阵毛骨悚然,脑子却又不由得地想起那沙发上ròu_yù横陈的画面,怒道:“说正经的。”
“正经的。”郑峪翔真的正经起来,“我觉得我好像见鬼了,小余,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他望着余丛一,像是很困惑,但余丛一听入耳的只有‘小余’两个字。
“小余?信不信我揍你。”
“那叫你什么?”
余丛一认真地想了想说:“余哥。”
郑峪翔两步跨到他面前,直接搜他的身说:“身份证给我看,比我大就叫你哥。”
“男人在外混靠的是气势,不是身份证上的年龄。”余丛一拍开他乱摸的手,义正言辞地说。
“嗯?”郑峪翔轻轻一笑,眯起双眼朝他靠手,双手已经搂住他的腰,“什么气势?证明给我看!”
说话间两人的嘴唇已经碰上,余丛一还没来得及推开就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压着嗓子吼,“郑峪翔,给我放手有人来了。”
郑峪翔满不在意地松开手,余丛一鼻子哼着气转过身,李泉正目瞪口呆地站在他身后。
“原来你们真是?”李泉惊讶之后一脸笃定。
余丛一冷冷睖他一眼,“关你屁事!”他这么说只是没有向人解释的习惯,却忘了这会让人误解越深。
郑峪翔更是再自然不过地看了看李泉说:“走吧,上楼!”
于是三人一起摸着黑爬上了路灯早坏的楼梯,停在一扇满是锈迹的铁门前,六只眼睛互看了一眼,即使是普通人也都感觉到了那扇门里阴森的寒气。
余丛一毫不在意地上前,粗鲁地拍得铁门嘭嘭作响,但是许久都没有回应,最后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响起了开锁的声音。接着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挂着一对熊猫眼从门里伸出头来,被余丛一人高马大的架势吓得脖子往后一缩,语句不顺地问:“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余丛一不管对方是否邀请他进屋,一只脚卡住门缝,硬是把门掰开了,三人就和土匪一样的闯进去。
灰暗老旧的两居室里透着一股浓重的纸灰味,门口就摞着的纸钱跟搞批发似的,余丛一冷眼看向开门的男人问:“你就是梁超?”
“我都已经跟警察说过了,我什么也不知道!”男人瑟瑟发抖地站在门边,死死盯着余丛一,像是很怕他。
余丛一随意地打量了一遍屋里的陈设,他实在看不惯一个男人这副窝囊懦弱的模样,自己地拉了一把椅子到屋中间,坐下来,和他是主人一样地看着郑峪翔和李泉,眼神好像在说你们有什么就快问,他不说我就替你们揍他。
对余丛一完全放弃了思考的态度郑峪翔没什么意见,李泉倒是像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一样诧异地吃了吃惊。然后郑峪翔就转向梁超,亲切得跟和平大使一样对人说:“你不用怕,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大风哥的人。”
显然这一句还不足以梁超放下戒心,郑峪翔继续道:“实际上我们也是被大风哥坑苦的人,他收了我们的钱却吃了我们的货,现在人死了,我们钱也没了货也没了,没办法回去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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