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慕容远听到风声,腰下一沉,足尖点地,借势闪过攻击。刚要稍作喘息,五人不分先后从各个方向扑来,封住了慕容远退守的路线。
原来五人使的招数叫做“饿虎扑食”,招式极为简单,但威力不可小觑,宛如真正的猛虎一般以最强的力道扑向猎物,誓要将对方变作口中之食。但凡武功招式,无论有多精妙,总有破解之法。似这种毫无章法,以命相搏的攻击一时倒叫人不知所错。
程一风早就看不下去了,慕容远只是一个未经江湖历练的青年,虽然他是慕容烈的儿子,但他到底有多少实力,自己也不得而知。何况如今又面对强敌,早已身处险境,照这样下去,难免要身负重伤。想到这里,程一风恨不得立刻站出去将那五人收拾掉。但一转念,适才帮助慕容远那一镖已经被他婉拒了,这青年心迹他再明白不过。父亲刚刚过世,山庄如今又面临危境,作为慕容烈的独子、山庄的少主人,慕容远身上承担了太多痛苦和压力。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倒下,即便倒下也要倒下得轰轰烈烈,决不能有损父亲的声名。程一风攥紧了拳头,隐忍住了焦虑不安的情绪,他明白,这是慕容远必须要过的一关。
程小蝶见此情形早已坐立不安,她多次请求父亲出手,可程一风偏是隐忍不发。她一心想要帮助慕容远,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加入战局,可是自己武功远远不够,到时候只会添乱。她神色慌张,忽地灵机一动,推搡着挤出人群,不知跑向何处。程一风见小蝶跑开,以为她不忍心再看,暗自也运足了内劲,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慕容远丢了性命。
此时,慕容远早已显得狼狈不堪,一时思考不出应对之法,只得闪转腾挪,避开对方的虎爪和护套上的尖刺。五人越扑越凶,出手更加凶狠毒辣,似这般群起而攻让在场每个人都看得瞠目结舌。一阵抵挡过后,慕容远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气力也渐显不足。五虎仿佛打猎一般,圈子越收越窄,瞧准时机一拥而上。慕容远四面退路全无,只得纵身上跃。刚一跳出攻击,慕容远不由打了一个寒噤,“糟了!”。五人势必会趁他下落、立足未稳之际将他扑倒,一旦落入虎口,就再难有逃生的机会,想到这不由全身一紧。
恰在这危机处,只听程小蝶喊道,“远哥哥,接剑!”
一把长剑飞向慕容远手中,慕容远眼中忽然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剑目犹如沐浴银河一般异常明亮。慕容远左手接剑,右手将宝剑拔出。只见剑身银光闪闪,如月光般倾斜而下,出鞘的一刹那清越有声,远近可闻。众人一阵惊呼,“清湍剑!”
慕容远更不多想,长剑舞动,随手挽了一个剑花,一股凌厉的剑气倾斜而下。五人被剑光一晃,不由自主伸出一只手臂遮住双眼。慕容远用长剑凌空划了一圈,然而剑尖着地,剑气激散开来,将五人冲开数丈之远。再看这五人,他们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痛苦地护着自己受伤的手腕。原来剑尖的力道穿透了护套,将他们各自一只手的手筋挑断。
程一风赶紧来到慕容远身前,扶住他的肩膀,“远儿,你不要紧吧”
慕容远喘息了一阵,缓缓道,“我不要紧,多亏了小蝶。”
程小蝶也跑了过来,从怀里取出一只绣花手帕,擦拭着慕容远头上的汗水,她的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温柔的目光怜惜地看着慕容远身上的伤口。
“远哥哥,你刚才吓死我了。”程小蝶松了口气。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还多亏你机灵。”说完慕容远不由咳嗽了几声,他已经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程小蝶紧挨着他,替他包扎伤口。慕容远还是第一次和她靠得这么近,呼吸可闻,脸上不由一红,将目光转向别处。
邱大储看着在地上惨叫的塞北五虎,眼里寒光大盛,看来这五个人是无力反击了。虽然慕容远也伤得不轻,但是有程一风护着他,如果轻举妄动恐怕毫无胜算。于是强作微笑道,“贤侄果然武功非凡,邱伯伯很是佩服。令尊仙逝,还望节哀。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恕不久留。”
塞北五虎愤怒地盯着慕容远,几欲冲过来将他撕得粉碎,但一见他手中银光四射的宝剑,不由气馁。慕容家历来以剑术称雄,只要慕容子孙手中有剑,任何人都奈何不得。邱大储悻悻地转身离开,韩硕和塞北五虎灰溜溜地跟了上去,这一丈算是惨败而回。
慕容远换了一身衣服,敷了些金疮药,在客厅里坐定。
程一风笑道,“没想到远儿你的剑法深得你爹真传,我倒是低估你了。”
慕容远道,“哪里,今日若不是伯父在此,邱大储也不会善罢甘休。”
程一风沉吟道,“虽然今日受挫,但他必当复来,你还需小心谨慎。”
慕容凡略作沉思,忽道,“伯父,我有个不情之请。”
程一风抬手道,“不妨直说。”
“邱大储此来,为的不过是历代武林盟主所保管的宝盒。如今家父已逝,武林暂无盟主,侄儿有意将宝盒和打开这宝盒的其中一把钥匙托付给伯父保管。”
程一风面露难色,“这宝盒事关重大……而且,由我保管恐怕不合江湖规矩。”
慕容远劝道,“伯父也知道,侄儿和家父不同,无意于江湖事,只怕这宝盒在侄儿手中难以稳妥保全。”
“我何尝不知你不喜过问江湖是非,但今日众人都见识过你的武功,轻易不敢来此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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