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叫朱凯,比小妹大七岁,今年正好三十。他看上去很瘦,脸色发黄,像是营养不良似的。他的身材很高,至少有一百八十多公分,因为过瘦,看上去就像根竹子。
知道公孙锦等人在路上帮了妹妹,也没显出什么热情来,倒是很郑重的道了谢,最后说:“天黑就不好走了。”
言下之意,是让他们马上离开。洛毅森更觉这人有问题,哪有这样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好心人的?不过,公孙锦却随口道:“现在还早,我们有随行的医生。去你家里坐坐,顺便给你妹妹看看病。朱大哥,你给带个路吧。”
朱凯似乎不欢迎他们到家中做客,一路上阴沉着脸,紧紧抓着妹妹的手。尽管这个男人似乎有什么隐情,大家都看得出,他很疼爱朱小妹。
在村子里拐了几个弯,途中遇到几个村民,他们热情的跟朱家兄妹打了招呼,有一个中年妇女拉着朱小妹的手问长问短,很是亲切。朱小妹回到村子后整个人都鲜活起来,跟中年妇女多聊了几句,忽略了公孙锦等人。还是朱凯打断了她们的家常话,只说家里来了客人要招待。
洛毅森走在最后,不露声色的观察着遇到的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洁落在了后面,走在他身边,低声说:“你觉不觉的小妹的哥哥很奇怪?”
“静观其变吧。”洛毅森说。
朱凯的家在村子的最里面,院子里养着几只鸡和两只鹅,被人惊着了,咕咕嘎嘎叫着满院子乱窜。洛毅森走到院子中间,忽然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睛,他抬起头举目远望,只看到高山上的葱葱郁郁。
沈紹是最后一个走进院子的,他拉住了洛毅森,没让他进屋。
沈紹的脸色不大好看,低声对洛毅森说:“这里有东西。”
“东西?”
“山上。”沈紹背对着大山,似乎刻意回避着什么,“不强烈,还是能感觉到。”
洛毅森想起在莲县那会儿,沈紹能够感觉到王家有什么问题存在。现在的情况也是相同的?
沈紹点点头,说:“很像。”
“奇怪了,我怎么没感觉。”刚怀疑了自己的感应能力,一阵风从山上吹了下来。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疼。他惶急地举目远望。山还是山,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他抓住了沈紹的胳膊,颤巍巍地吐出一口气,“我也感觉到了。”
“去看看。”沈紹提议。
去看看吗?洛毅森有些犹豫,毕竟他们才到这里,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贸贸然出去调查,会不会有麻烦?但是,方才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他怔怔地望着远处大山。山上都是密林,林子里分不清都是些什么植物,大多的枝丫缠绕在了一起,放眼望去,密密匝匝直达山顶。其中,有两棵扎眼的大树,看那繁枝茂叶,估计最少也有百十多年了。它们屹立在大半的山腰上,被阳光照耀着发出油绿油绿的光。在那密匝的林子里好像有什么在召唤着他,苦苦等待着他。经历了斗转星移,岁月变更,孤寂地等着他。哪怕是一次回眸,哪怕是一次驻足……
洛毅森浑不自知地念叨起来:“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毅森!”沈紹紧张起来。一把搂住了洛毅森,把人带进怀里。
洛毅森一直都是喜兴的、阳光的。再美的景色再巍峨的大山,放在他嘴里,只会飙出一句“卧槽!”。此刻在怀里的人整个都不对劲!
“难受。”洛毅森的眼睛还紧盯着大山,却将沈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这里,很难受。”
“过来坐一会儿。”沈紹半抱半扶着他,走到院墙下。这会儿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了,拿了个小马扎放下,将洛毅森安顿下来。手缓缓地顺抚着他的胸口,希望能让他感觉好一些。
可能是因为看不到大山,方才让他想要流泪的酸楚感减弱了很多。洛毅森安安静静地看着沈紹,庆幸此时此刻有他在身边。
“为什么你没有这种感觉?”
“什么?”
“说不好。”洛毅森苦笑一声,使劲咬咬牙,“尼玛,酸死我了。”
闻言,沈紹终于松了口气。爆粗口了,说明这人正常了。
有些话、有些事、沈紹不敢仔细琢磨。他能够想像到当年曾经发生了一些事,让彼此天各一方。但是从洛时的笔记本记载的信息来看,他的前世,也就是当年那位勇士又回到了这里。那么,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毅森到了这里之后,变的如此感?更为古怪的是:为什么自己没有毅森这般强烈的感觉?
为了安抚沈紹,洛毅森强打起精神说:“你要习惯我这样。偶尔嘚瑟嘚瑟肚子里的诗词歌赋什么的,显得特别高大上。”
沈紹溺爱地捏了捏他的脸蛋儿,简直快要把洛毅森宠死。
俩人才甜蜜了一会儿,忽见褚铮急三火四地跑出来。
褚铮的表情凝重,朝着他们喊道:“朱小妹快不行了,我去找大夫。”
什么叫“快不行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么一会的功夫就不行了?开什么狗屁玩笑!洛毅森和沈紹急忙跑进了屋子。
一进屋,首先看到的是蓝景阳和公孙锦都站在灶台边上。他们的对面是半敞的房门,从外面可以听到朱凯惊慌不已的叫喊声。洛毅森往里看。朱凯和苏洁围在一张单人床旁,司马司堂正在给床上的朱小妹做急救。洛毅森返回头问蓝景阳,究竟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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