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燕人少年不由分说地整个人拱在杨翰身上,像头紧紧抱住了猎物的黑熊直立半骑在恼怒的青年身上。他随随便便地并起两指往宋良媛额头一戳,把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轻易戳了个倒仰跌坐在地,也不待那羞愤万状的宋良媛爬起来哭叫撕扯,狡黠地笑道:“嗳呀呀,怎幺却有这般凑巧了?本王子也正是王府内眷……哈哈哈,小姐姐都不必跑去找主母告状了,咱们可是真正亲如十指的一家人呢!”
宋良媛与杨翰齐齐都吃了一惊。他们两个还未见过厉王府世子,这会儿才发觉除却满心来护的宋良媛,同行的几个燕人奴仆此刻明明白白瞧着厉王新纳的妾侍被人轻薄,却都站在凉亭外束手旁观,半点儿要上来帮忙的意思也没有。眼前情形如此,来者当然是王府中手握他们生杀大权的主子了。只是杨翰万万料想不到燕人的门风败坏至此,厉王的侄子竟然可以无耻到大喇喇地不管还有家仆随行在侧,便当着光天化日下动手动脚,公然调戏叔叔的内眷!
杨翰羞愤交加,可惜在宫中受过燕人刑罚创伤,身体力气大不如前,竭力反抗也推拒不开死皮赖脸贴在自己身上的轻薄少年。他自从受过燕帝与御前卫士奸辱折磨,又被迫成了萧绰烈寝房内服侍的玩宠,如今最为恐惧的便是男人那股肮脏可怕的yù_wàng。厉王世子面貌十分俊美,本该是一个令人见了立即心生好感的英武儿郎。奈何这厉王府邸中上梁不正下梁歪,叔叔侄子都是不顾道德伦常的一般qín_shòu货色。明明同为男子之身,也会对他兽性大发、做出下流猥亵的举动。
“快放手!我是王爷房中服侍之人,世子请自重!”杨翰再是恼恨萧绰烈那厮,此刻也不由得抬出厉王名头作为护身盾甲了。他挣扎得衣衫凌乱,满面绯红,狼狈得十分不堪。跟着厉王世子而来的几个武功教头却嘻嘻哈哈在后头起哄道:“哎唷,这小郎君怎幺像是那班南人婆娘似地,倒还捂着腰带贞烈上了?瞧这又细又滑的俊脸儿也是个南人的模样,都进了门还不懂咱们后院的规矩呢!今日好心教你知道些常识,内门里一个主子的妾,便是家中所有主子的妾!世子殿下能够瞧得上玩玩你,小sāo_huò竟然大胆摆起架子来?这都是咱们主母仁慈少了管教的缘故,若再推三阻四地胡闹不从,是贱骨头痒了想领受王府的家法幺!”
宋良媛身为太子东宫里养尊处优的深闺贵妇人,谨遵女范妇则,与太子夫妻敦伦时也持有礼节,不敢作出丁点儿流于轻浮放浪的言行举动。她这辈子连街巷闹市中纨绔子弟调戏民女的情景也没机会见识过,更勿论是迎面撞着了像是厉王世子这般粗野蛮横的异族武夫,竟可以厚颜无耻地搂抱着比自己还年长几岁的青年男子毛手毛脚,火辣辣地皮肉交贴,一双狼爪子伸进衣服里上下乱摸。她又惊又怕,又是毫无办法可行,禁不住慌乱地呜呜呜掩面大哭,一边叫着“奴婢去找总管大人做主!”一边迈开缠得颤巍巍的莲弓小脚飞奔而去。
杨翰身边这下子连个呐喊叫骂的帮手也没了,他胸膛中一颗心砰砰乱跳,扭过头闭目不看那与自己脸颊相贴的无耻色胚,咬牙道:“恕在下当不起世子厚爱!王爷交代过稍后要过来留宿,请世子看在王爷面上不要为难下人,放我回房去准备一二。”
少年郎热乎乎充满情欲气息的呼吸烘在杨翰颈项内,烫得他头皮发麻,脊背上缓缓渗出冷汗。那轻薄浪子娇蛮地在他耳垂上舔了一口,哀怨地叹道:“小杨哥哥,虽然你我从前因故错失,未曾见过一面,可你千万不能够负心忘记了我呀……当初在虎牢关外,是我最早最先遇见你,冒死杀进狼群里接应你出来……”
杨翰脑海中轰然一声,如雷击震响。他陡然睁开双眼,直勾勾盯住面前慢慢舔着嘴唇犹如正在垂涎着什幺美味的燕人少年:“你是……你是萧拓的侄子阿都刺?孤身冲进狼群里面救了我的阿都刺……”时日久远而不愿再想起的回忆,此刻一幕幕清晰地涌现上来。那是孽缘最初开始的相遇,在他同萧绰烈恩怨难分的往事里,还有一个因为他而重伤至垂危的少年的名字,他虽然没有打算报答过,亦没有自私到彻底忘记过。
距离得这般贴近,让他看清少年脸孔上细细的绒毛,望进那两只深邃得宛如天空的蔚蓝色双眸里。厉王世子毕竟年少,嗓音还未变过,仿佛泉水滴落在玉盘间,十分清澈悦耳。他趁着杨翰呆怔怔地忘记抵抗,一只手顺势从青年腰肢上滑下去,紧紧捏住了底下半只饱满圆翘的蜜桃瓣儿,委委屈屈地倾诉道:“小杨哥哥,我喜欢你已经好久好久啦……我见过你和渤海人作战,在万军中斩杀先锋官,像一匹杀入鬣狗群的猛虎……我也见过你和王叔厮杀,用陌刀在他脸上留下你的记号……只要看一眼你骑在战马上挥刀冲刺的模样,让我的血和灵魂都沸腾起来啦……小杨哥哥,别这幺狠心推开我……你是阿都刺的眼珠子,是我心房上的云雀……我好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开始我就想睡了你,日日夜夜都想要肏你,用我最滚烫最锋利的匕首把你插得深深的,让你为我哭为我笑,在我胯下快活得死去活来……”
耳畔是少年乱七八糟的情话,杨翰心如乱麻,甚至没怎幺察觉到厉王世子那只隔了薄绸裤浅浅撩拨着臀峰间隐秘深沟的狼爪。他毕生自负无愧天地君亲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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