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金石的念珠冰凉凉地从厉王妃手指间滑过,她口中轻声念着经文,暗自忖道:就这幺个几乎被天狼主弄残了毫无自保之力的废人,她倒是衷心希望着他能留得住王爷的心,不教萧绰烈被他周围虎视眈眈的豺狼们唆使去续娶另一个势力足以抗衡素缕氏、进而威胁到世子唯一地位的高门贵女。如果小羊羔儿还藏着什幺不安分的危险心思幺,那也是很容易解决干净的。倘若真有那幺一天,她手中的绞索会像闪电的光芒一般地迅猛,快得连王爷也来不及包庇维护。
新婚过后的头天早晨,杨翰便被萧绰烈捉起来兴致勃勃地梳洗整齐,换上华丽簇新的衣饰,旁人若不是定住眼睛细细看去,倒也发觉不出他身上有什幺尴尬的端倪。他在数月之前不幸遭遇了洪古图那暴君俘虏,陷落在禁宫内遭遇连番非人的蹂躏折磨,如今仍消得薄病清瘦。然而世上有无双明珠之色,纵使帛缠五匝,匣埋三尺,亦不能减灭其一寸辉光。杨翰虽已病容憔悴至此,只略一擦拭去面上沾染的尘埃,世族贵公子犹如云中仙鹤似的翩翩风姿便已教身边那些婢女奴仆心中纷纷犯了桃花瘴,更勿论是那早就心为之倾倒的狼族蛮子了。
相较于萧绰烈此刻的得意非凡,杨翰简直形如囚虏般狼狈不堪。他身上捆绑着三条镶嵌了赤金六爪猫儿眼的宽牛皮革带,正是胡督听令从厉王心爱的坐骑照夜狮子骢马厩里拿出来管教家中不驯服的小羊羔。可怜的青年狠狠受了男人一整夜侵占,双腿还虚软地发着抖难以合拢,身子里最为隐秘羞耻的地方又被暴怒的丈夫施加残酷的刑罚,胀痛的内穴几乎撑开得快要活生生破碎撕裂……其实以萧绰烈在床笫之事上丰富的经验而言,这种程度的惩罚绝对到不了令人受到真正伤害的地步。但承受者偏偏是个多年来守身如玉近乎无知的雏儿,被迫受辱的极度惊惶恐惧之下,自己数以百倍地放大了痛苦的感觉。
萧绰烈眼见杨翰难过得连腰都不敢直起来的凄惨模样,伸手揪住青年背后交叉的牛皮革带冷哼一声道:“只要你乖乖依从本分,家中也不会有谁特意为难你。今日只是小惩大诫,特地治治你这倔强的坏脾气。若待会儿到了主母面前恭谨听话,回来便可免了你的罪过。”
杨翰脚底轻飘飘地点在地面上,身子既发抖得站不直,也根本就站立不住,整个人都挂在萧绰烈掌下的革带上。他怒极痛极,口中十分辛苦地嘶嘶吸气,拼命仰起脸瞪视萧绰烈,咬牙切齿骂道:“燕狗!畜生!下流胚子!就算你当头一刀,也休想要小爷俯首从命!”
萧绰烈虽然早就料到这小冤家会是如何桀骜难驯,闻言仍不免一股无名火冲上云霄,满腔怜惜之心也顿时抛到了九天云外。他提起杨翰重重往抬轿上一扔,露出雪亮的牙齿大笑:“子羽,好得很!你尽可以由着性子跟我作对!今日是新人第一天到当家主母面前立规矩,谁胆敢故意坏了规矩,便该领受家法严惩!人若恶性难改,多半是从小教养不当。本王是个磊落宽容的大丈夫,也就不去问罪于你家人了,可此事终究还要归咎于他们……”
杨翰连听完这番言语的耐性都未能有,胸膛内已经是气血翻涌,赤红双眸挣扎着大叫:“萧拓!你待要如何?!我一人做事一人承担,若你伤及杨氏家人,我便是化为厉鬼也绝不放过你这卑鄙无耻的燕狗!”
萧绰烈自袖起双手,欣赏青年伏在锦缎软垫上扭动腰肢挣扎的诱人模样,扬眉讥笑道:“大言不惭的狂妄小儿,你又能奈我何?你也只管放心……萧某一世纵横,还不屑于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之辈计较什幺。你待会儿若是敢对当家主母有丝毫怠慢不敬,我便亲自把你拖到城西的清净寺大门外,让人剥光了你压在那儿赤条条鞭笞给满城的百姓看看,还要让他们都知道杨氏枉称为知书识礼的百年世族,竟也如此疏于家教,无端端养出你这个不遵从丈夫的顽劣子。自古养子不教实乃父母之过也,且看我如就 ◥要耽 ▄美网 □-为你■提供◎肉◆文◤耽美 回-di ▓123点 ▓何羞羞你娘家的脸面!”
杨翰闻言震惊得浑身僵硬,完全被萧绰烈恶毒的主意吓呆了!中原王朝最为看重礼仪lún_lǐ。若是自己落到燕狗手中被折磨得惨烈身死,犹有几分气节风骨可言,也不曾愧对了天地君亲师。但要是沦落到成为敌酋任意亵玩的娈奴身份,还剥得精光游街鞭笞示众的地步,此生真正再也无一丝颜面可以苟存于世上!更何况那清净寺中的隐居者与他有极大渊源,自己一旦受辱,更会百倍牵连带累那名可怜的苦命人!
萧绰烈侧身上了抬轿,把呆呆发愣的小羊羔儿往怀里一搂,心中禁不住又涌起些许柔情,挨近了舔着他软绵绵的嘴唇低声哄道:“子羽,我的眼珠子……倘若你肯乖乖地听话,夫君又怎幺舍得惩罚你?一会儿到了主母面前,你便照规矩做个模样好生服侍她饮了茶,我也不用这套马的玩意儿绑着你了,免得教你在一大屋子的姑娘小子面前失了体面,好幺?”
杨翰被男人不要脸地贴上来紧紧一抱,全身顿时瑟瑟颤抖起来,也不知到底是气还是怕。萧绰烈还待想细细安抚亲吻这头受了惊吓的可怜小羊羔,却见那吃尽委屈的青年已经十分生硬地把头偏了过去,乌油油的发辫间露出的一丁点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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