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下巴搁在趴在桌上的手臂上,眼皮直打飘,一眯一眯的望着那发福的老厨师。
身旁的陈澄显然是那种从来不听要点光听闲外话的学生,一听到了好玩的事儿就会拍拍睡的生无可恋的张林鑫,“鑫子,那老厨子说他去广州比过厨师大赛,他说广州人可是什么都吃的!”
“嗯...”张林鑫眨眨眼,歪过头,大不解的问:“你说什么来着?”
陈澄捏了一把他的后颈,贼兮兮的凑过去,“你昨天和小米子干嘛去了?今天怎么这么困?”
“你丫的,想什么呢!”张林鑫推开一脸八卦的陈澄,下意识的抬起头朝他的左前方一瞟,正好对着李米看他的目光,一下子缩回了脑袋,瞪着坏笑的陈澄低声,“我跟你说别再开我和李米的玩笑,我们俩根本就没啥事,就是革命友谊的关系,你这满脑龌蹉思想的人类!”
“我不龌蹉,”陈澄伸出两只手指戳向那两个铜铃似得眼睛,等快碰到的时候猛地收回,捋了下刘海,特贱的说:“我忘了告诉你,哥们是神,哪来的龌蹉思想人类!”
“靠!”张林鑫用脚踹了一脚他的凳脚,摆出特鄙夷的表情,“见过不要脸,没见过哥们您这么不要脸的。”
“切你这哥们懂个屁咱的思想都看破红尘了,你这一介凡人还是乖乖的在凡尘中挣扎吧!”说完,从课桌里掏出一本大悲咒指了指,“哥们我快得道成仙了。”
“你就装逼吧!”张林鑫一语道破。
“装逼也是一门学问,你懂什么。”陈澄煞有其事的翻开一页大悲咒,竟还真低头跟念咒似得从嘴里蹦出一串串听不懂的字儿。
张林鑫懒得理他,撇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继续补眠,台上的老厨师好像讲不完一样,还在那儿念经,不过这无聊到爆的讲稿还挺助眠,不一会儿,他又睡死过去。
他是被陈澄猛力的推了一把吓醒的,刚想抡起拳头揍人,羽绒服的衣角就被一只小手拽住,这一看可没把他的心眼子给跳出来,他弟哭得跟下暴雨似的,额角有块发紫的淤青,蹭得站起身把他抱怀里,“小漾儿,你这是怎么了?”
“妈,妈她...钱...没...”嘴唇断断续续的张合着。
张林鑫太阳穴突突的直跳,望了一眼还在讲台上欲言又止的老厨师,急吼,“老师,我这家里出事儿,我先回个家!”
“好好你快回去,别耽搁了!”老厨师忙朝他挥挥手,估计还真是出大事了。
一得到赦令,张林鑫就抱着张漾冲出教室,脚下就跟装了风火轮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
陈澄紧紧地拽着手里的大悲咒,张林鑫家里的情况,身为五年之友的他知道的不少,这次估计又是林姨惹麻烦了,这两年之中,张林鑫已经有好几次像今天这种情况,每回问他,那人都是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但他自己心里头明白有什么事儿能让鑫子回回都跟急死鬼一样跑回家,除了喝醉酒的林姨,也没别人了。
“鑫子,他没事吧!”
在张林鑫走后,李米就传了一张纸条过来。
“没事,别担心。”
纸条又传回了李米的手中,可两人谁也没心思听那个老厨师被打断后的后续故事。
家里的状况糟透了,锅碗调盆砸的满地都是,有的白色的陶瓷碎片甚至滑到了门口,开门的时候,瓷片卡住了门,拉出一声尖锐的磨地声,张漾难过得捂住了耳朵。
白色沙发上躺着刚刚发好酒疯的林欣源,身子一起一伏,就像是个濒临死亡的人,手腕处拉出一条血痕,听到开门声后,猛地弹跳起来,手腕处的鲜血溅了开来,像是看见了救世主一样,两眼发光,“鑫子,你把钱放哪儿了,九姨都不卖酒给我了!”
“妈,你这是做什么啊!”张林鑫快要被他妈逼疯了,他妈现在的样子根本就称不上是一个人。
“鑫子,你把钱藏哪儿了?”林欣源跌跌撞撞的挪到他儿子的面前,双手掐住他的双臂,还在滴血的手腕蹭在那件黑色的羽绒服上。
张林鑫低下头抓过那只不断渗血的手腕,他突然有个想法要是现在不管他妈,那他妈应该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不人不鬼的活在这世上了,眼眶变得异常酸涩,抓着手腕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哑着声叫了声,“妈!”
“你把钱给妈吧,妈没酒真活不下去了,你知道妈过得有多苦,没酒叫妈怎么过啊!你知道有多少恶人追着你妈呢?”林欣源单手摇着儿子单薄的身子,哭得太过的眼睛疼得她睁不开眼,“你爸这没良心的说走就走,叫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又是这个说辞,张林鑫脱力的蹲在地上,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压抑他两年多的难过毫无征兆的通通泄露出来,倏地抬起头,眼睛猩红,“妈!你够了,别在逃避了!爸都死了两年了!你这么做还有什么意思!你以为每天喝酒,爸就会从骨灰盒跳出来!爸死了,爸两年前就从六楼摔下来死了!你忘了他死的样子了吗!妈!你倒是醒醒啊!你不还有我和小漾儿!”
“不!”林欣源厉声尖叫,这两年的逃避好不容易将张渊的死掩藏起来,现在却被自己儿子当面血淋淋的撕开那层保护膜,她崩溃了,拎起蹲在地上的张林鑫,打了他一巴掌,深陷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他,“张林鑫有你这么说你爸的吗!你以为妈现在是在做什么!你一个孩子懂什么!你知道你爸他死的有......”
林欣源突然的噤声了,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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