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无天日的监牢中渡过余生;也许就此扭曲的生长,最后因为làn_jiāo而死在哪张床上;或者在压抑和自我厌恶中变成一个疯子。总之,都是背光生长的,阴暗而潮湿的人生。
“现在晚上睡觉还会被魇着么?”江伟关心的问。
“基本不会了,几个月有那么一次吧,醒了就好了。”纳棋转头给老友一个放心的笑容。
由于曾经的心理伤害,纳棋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在梦魇里,只有纳杰抱着睡才能平静下来,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年,直到纳棋离家去上大学才慢慢好转,不过,偶尔还是会发作,所以,纳杰才在自己房间放了张大双人床,随时方便弟弟过来求安慰,求虎摸。
在大学里,修了心理学,也有一半是为了解脱自己。幸运的是在时间和亲人的双重治疗下,再回忆起那些黑暗的日子,纳棋已经不再惊恐愤怒,只余下一点淡淡的对施暴者的怜悯和嘲讽。
只有十四岁的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纳棋已经想不起来了,那时,他甚至觉得他们说的没错,这是对他离经叛道的惩罚。最后,他的沉默和母亲的麻木被当成了纵容,继父也从开始的遮遮掩掩到后来的肆无忌惮。压抑与愤怒,杀欲和毁灭一切的暴虐疯狂地滋长,理智的悬崖边,自己和脚下的深渊对视着,抱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
最后,当从学校返家的哥哥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他的愤怒像一道惊雷劈开了笼罩在这个家中的阴暗和灰霾,可惜,年少的他们无力报复,也无法妥协,最后选择离开。是哥哥拯救了他,治愈了他,从此,哥哥纳杰成了他心中唯一的亲人。
“还恨他么?”江伟问,那时候他们无力报复,不代表现在也没有办法,如果这两兄弟愿意,江伟很乐意为他们做点什么。
“不恨了,只是想起来恶心。”纳棋说着转了个身,俯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江上的繁灯,“曾经觉得他就是个恶魔,笼罩了我的整个生活,后来长大了,学了些东西,才明白,那不过是个懦弱的胆小鬼,不敢面对自己的懦夫。”
在纳棋最初的记忆里,继父还是好的,会给他零用钱,会在他的作业本上签字,可是一切都在继父发现自己藏在床下的半/裸男人的杂志后改变了。打骂羞辱接踵而来,而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每次殴打后,继父都会把他勒在怀中,狂热的亲吻和抚摸那些被凌虐出来的伤痕,而愚昧的母亲只把这看做一种治疗的手段,治疗她变/态的儿子。这一切成了他的错,成了他必须接受的惩罚。
后来,这些成了纳棋的梦魇,直到他渐渐透析和了解人性。
继父,是和他一样的人。但是这个男人是如此的懦弱,他无法接受也不敢面对自己的性向,他结婚生子,把自己藏在人群中,用厌恶同性来标榜自己的正常,成为一个扭曲的恐同者。所以在他发现自己继子秘密后,压抑了几十年的扭曲情感终于爆发了,那本就漂亮得让他无法直视的孩子,他在无力反抗的孩子身上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压抑和情感,他甚至有了再过几年就真正占有这个孩子的想法。
幸好一切没来得及实施,纳杰的出现阻止了事态的恶化。
“谈恋爱了么?”江伟突然转了个身话题,他不能让独自在外的纳棋陷到过去的情绪里。
“我倒想谈,没人要啊。”纳棋哂道。
“哎哟,谁眼界那么高,连你都看不上?”莫非洗碗回来,刚好听到这一句,不禁调侃道。
“我男神啊。”纳棋半真半假的说。
“没事,看上谁了,老子帮你撂倒了,你随便上。”莫非说着从江伟那里摸了支烟咬在嘴里,勾过江伟脖子直接在他的烟头上借了个火。
“我觉得,悬。你和我男神就不在一个级别上。”纳棋故作挑剔地打量了莫非两眼,莫非现在体格够好,但纳棋不觉得他能打过特种兵出身的梁绍武。
“臭小子,找死!”莫非一个黑虎掏裆,这两年他的格斗技术突飞猛进,连江伟都有点压不住他了,这让螃蟹很得意,得意的螃蟹是不能忍受蔑视的。
“啊!江伟,管管你媳妇!!”纳棋连忙用玛丽莲梦露式护鸟。
“你问问他现在谁是媳妇!”莫非挑衅的斜了江伟一眼。
“夫纲不振啊~”江sè_láng喟叹一声,悍然出手。
两个人就在几平方米的阳台上过起招来,咬在嘴里的烟头划过空气,拉出一条条暗红的线,小纳医生缩到阳台一角呐喊助威,刚才的一点因回忆勾起的不爽早在两个壮男的拳头下被揍出了银河系。
“他妈,孩子们闹什么呢?”莫老师扶起酒瓶底般的眼镜,眯起眼睛使劲儿的朝阳台张望。
“哦,跳舞呢,小纳伴奏。”莫妈妈看了一眼转头继续给老伴念当天晚报头条。
“年轻真好啊。”莫老师感叹。
☆、不太直的小交警
纳棋离开后,梁绍武突然觉得自己空出了很多时间,有一种曾经被填满的某一部分突然又被抽空了的感觉。最近做什么都觉得没劲儿的小梁警官把和小纳医生短信互侃当成了每天最大的乐趣,甚至偶尔翻出记录来看看,也能的会心一笑,小医生的每句话都能戳中他的萌点,隔着一行行的方块字似乎都能看到纳棋一脸或得意或郁闷或吐槽的有趣表情。
兄弟,你知道不,你不在,哥他妈的都快活出点寂寞如雪的滋味来了!啃着纳棋寄回来的精武鸭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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